一位「候鳥爸爸」的內心獨白:我的表現不值得兒子如此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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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木。
這並不是我的真名,只是我老婆總習慣說我是「榆木腦袋」,所以我有了這麼個新名字。
我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是的,我只是有一個兒子,從不敢說我自己是個爸爸。
因為「爸爸」這個新角色當得並不稱職,所以我跟別人介紹自己時並不說「我是xxx的爸爸」,心裡多少有些難為情。
2012年,我的兒子出生。
彼時,我正在公司駐巴西分部出差,常駐型的,一年回不了家幾次。
現如今,人們常用「某某狗」來調侃自己的特有身份,比如我這條「通訊狗」。
在通訊這個行業已經工作好幾年的我,出差是家常便飯。
我有相當一段時間不是在出差的路上,就是在全國各個城市出差。
有那麼好幾年,我對每個城市的快捷酒店熟悉的程度,比對我家都要熟悉。
我老婆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我被派往了巴西,參與當地與國內合作開發的一個項目。
此後,我與我老婆便長時間兩地分居,哦,不對,是南北半球分居。
如今說起來,更是有愧於我的老婆,五個月後的產檢都是她自己去的,我根本沒法與她一起分享喜悅與不安。
直到我的兒子出生後的第五天,我才從巴西飛回國內。
見到兒子的第一天,我並沒有像很多喜當爹的男同志們一樣歡呼雀躍,我是迷茫的。
用我的專業術語——用戶體驗來形容的話就是:交互性不強。
那是一個小小的嬰兒,沉睡在襁褓中,嘴角時不時地蠕動,長長的睫毛安靜地落在下眼瞼上。
男人不像女人,他沒有懷胎十月的體驗,更沒有天生與孩子那種心靈交融。
對待兒子,我更多的時候都像看待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有些親切,又有些陌生。
我待在家裡的時間並不多,月子的嬰兒除了吃喝就是睡覺。
我與兒子互動的機會也並不多,直到臨走前的一天,兒子睡醒過來,老婆餵他吃完奶,小傢伙睜眼四處打量著屋子。
老婆叫我趕緊給兒子說會兒話,他雖然小但都能明白。
我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居然忸怩起來了,繞遠路逗逗他,才正式跟他說:「我是爸爸,明天就要去出差了,在家要聽媽媽的話。
」然後,兒子居然沖我笑了。
沒錯,就是沖我笑了。
那一刻,內心有一種情感突然就迸發出來了。
那次離家,是那麼多年最不舍的一次。
以往牽掛父母、牽掛老婆,這次居然有這麼個小娃娃讓我留念不已。
在這之後,我又繼續飛回了巴西,繼續之前的工作。
因為有差不多10個小時的時差,很多時候打電話並不方便,所以都靠網絡在與老婆溝通。
那會兒還不太玩微信,所以我的QQ上存的最多的就是老婆發過來的兒子的照片。
他睡著的時候,醒著玩的時候,翻身的時候,哭鬧的時候,摔下床的時候……視頻的時候,即便兒子睡著,看著他的安然入睡的樣子也讓我格外安心。
兒子一歲3個月的時候,我有了一個回國的機會。
儘管平時能在照片和視頻中見到他,但真正見到他本人的時候,距離感就這麼來了。
他害怕我,就像害怕任何一個陌生人一樣,躲在了媽媽的懷裡。
老婆說,他有時候會不自覺地發出類似「baba」還是「papa」的語音。
但真正見到我的時候,卻怎麼也不叫「爸爸」。
我上前去抱他,他掙扎;我強抱過來,他就哇哇大哭。
挫敗感,滿滿的挫敗感。
在家逗留的那段日子,我極力與他拉近距離。
起初,小傢伙好像並不怎麼喜歡我,總是一副「遇到大灰狼」的感覺,絕對不離開他媽媽的懷抱。
那時候,兒子剛學會走路,摔跤那是家常便飯,經常走路走得好好的,地面也很平,他就那麼摔了。
老婆說,這都是正常的,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更穩當了。
可我卻於心不忍,真怕他摔出個好歹來。
有好幾次都想阻止兒子繼續走路,可被老婆止住了,說這不是在愛孩子,反而讓他失去鍛鍊自己的能力,否則永遠也走不利索。
有一次,兒子又摔了,小手在水泥地上搓破了皮,有些滲血。
小傢伙自然是哇哇大哭,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出來,眼睛望向媽媽尋求幫助。
老婆在一旁鼓勵兒子自己站起來,然後才能抱抱。
大概孩子真的摔疼了,就是不自己站起來。
老婆沒有去抱兒子的意思,我在一旁等不下去了,衝過去抱起兒子,摟緊,不知道該說什麼。
「寶寶,疼嘛?」
「疼!」
「爸爸幫你貼上創口貼,一會兒就好了。
」
這一刻,兒子特別地信賴我,任由我幫他消毒,然後貼上創口貼。
小傢伙偎依在我的懷裡,我第一此感受到自己被兒子需要的那種感覺。
兒子開口叫我「爸爸」是在一次的視頻時間。
他毫無徵兆地叫我,嚇得我一大跳。
那會兒分開也已經好幾個月了,他還記得我。
第一次被人叫「爸爸」的感覺,我到現在都記得,很像小時候得小紅花的那份自豪!
巴西的項目到了最緊要的一年,我回國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錯過了許多與兒子相處的時間,也錯過了許多兒子成長的瞬間。
他第一次去幼兒園,只有媽媽接送;他第一次參加幼兒園的文藝匯演,底下只有媽媽陪伴;他發高燒住院,每晚陪床的只有媽媽的身影……
去年回國的時候,他已經是個92公分的小伙子了。
雖然與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好歹每天都有視頻聯絡,他看起來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般排斥我。
我回家的時候,他高興地衝過來擁抱我,大聲叫著「爸爸」。
晚上洗澡的時候,我提出要為他洗澡時,他欣然同意了。
睡前故事環節也從媽媽替換成了爸爸。
兒子長那麼大,我很少有機會帶他出去玩。
問他想去哪兒玩時,他說想去踢球。
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爸爸喜歡踢球,我長大了要和爸爸一塊踢球。
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摟緊兒子。
因為照顧他的時間少,所以我在給他送禮物這件事情上從不吝嗇。
只要每次回家,我都會給他帶各種玩具,有時候也從網絡上選好寄到家裡。
有一天,老婆悄悄地打開電視櫃,對我說:「你送給兒子的玩具,他可寶貝吶,每次自己玩完後都收回這個柜子。
家裡來小夥伴,也從不把這些玩具拿出來分享。
」聽到老婆這些話,我耳朵發紅起來,目光停留在兒子為我畫的自畫像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兒子漸漸大了,與他分離的時刻成了最難的時刻。
他哭鬧著對我不放手,像是怕我這個「候鳥爸爸」不再回來似的。
如今,我在出差北京的高鐵上,老婆發來微信說:你的枕頭誰也不能躺,包括我,說爸爸回來了還要睡的;我帶他出去玩路過足球場,說這裡是你帶他練球的地方;我帶他去書法班的途中,他指著一家不起眼的超市說這裡爸爸曾給他買過酸奶喝;晚上睡覺前的故事,總讓我給他講你講過的故事;他睡覺前還問我,爸爸這次出差要多久回來……
我很想像一個男人一樣,卻還是像一個娘們一樣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兒子,爸爸表現如此之差,不值得你如此挂念我!
老人的話讓我愣住了:孩子的童趣不應該由家長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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