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史》:點亮啓蒙之光!伏爾泰的情婦埃蜜麗 - 女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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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在人世間,應以追求幸福為最高指導原則。

」可惜的是,感情終究難以如書寫一樣理性。

一起窺探伏爾泰私下的情慾橫流,以及聽聽埃蜜麗的故事 ... 逛逛WomanyShop 主題分類 特色專題 熱門單元 關注興趣 女力職場 自我成長 人際關係 生活風格 美妝保養 時尚精品 身體康健 女子旅行 女子理財 多元共融 最新文章 更多服務 多元共融DEI 女人迷課程 你值得擁有 名家專欄 試用體驗 活動講座 性別駭客松 WomanyShop 熱烈討論 官方App 吾思品牌 女人迷香港 性別力 回家吧 臉紅紅 產品 DEI 女人迷 性別力 回家吧 臉紅紅 透可室 《情婦史》:點亮啓蒙之光!伏爾泰的情婦埃蜜麗 09 2022.10 星期日 宜隨心書寫 你值得自由的姿態 要記得「你」就是生活的主體,從你動筆紀錄的那刻起,都能以自由的姿態,開展生活。

在時間裡自在 女人迷womany.net 2018/05/11 關係 《情婦史》:點亮啓蒙之光!伏爾泰的情婦埃蜜麗 by女人迷原創製作所 2015/01/20   曾有句話這麼說:「婚姻的枷鎖太過沈重,所以通常需要兩個人才扛得動,有時候則要三個人。

」你覺得呢?   女人迷編輯本月重點選書: 《情婦史》,橫跨四千年的情婦版圖,涵納70位情婦的故事,翻轉女性第三者的歷史鉅著。

《經濟學人》曾這麼評論:「這本書與其說是歷史不如說是情婦選集,讓長久處在陰影下的這些女人走入陽光。

」 推薦閱讀:「權力就是我的情婦」拿破侖的永恆之愛繼第一篇文學作品中的情婦角色:《紅字》裡的海斯特·白蘭之後,接著帶你來看看作家的謬斯女神。

法國哲學家伏爾泰的情婦埃蜜麗.杜.夏特萊 EmilieduChâtelet, 伏爾泰是公認啓蒙運動的重要推手,但他曾不止一次公開承認若不是埃蜜麗,他絕無法完成自己的哲學研究,甚至說「與其說埃蜜麗是激發他寫作靈感的謬思,倒不如說自己只是她的抄寫員罷了」,埃蜜麗不只是他的伴侶,更是他鑽研知識上的共同夥伴。

若說伏爾泰替人類的歷史點了啓蒙的燈,埃蜜麗.杜.夏特萊就是走在他之前,回頭照亮他的光束。

與伏爾泰之間的愛恨糾葛,使得埃蜜麗寫下《論幸福》一書,早在18世紀的當時,就有如此的句子「幸福並不來自他人,而來自於學術知識的泅泳與熱情。

但生在人世間,應以追求幸福為最高指導原則。

」可惜的是,感情終究難以如書寫一樣理性。

一起窺探伏爾泰私下的情慾橫流,以及聽聽埃蜜麗的故事。

天賦異稟可能是上天的恩賜,也可能是一種詛咒,而那些擁有過人天才的人,很少過著平凡寡淡的歲月。

在每一個社會裡,富有創造力的人,特別是男性,會引來人們的仰慕,並且引發某種情感:有一小群特別狂熱的仰慕者,會將她們的敬仰,轉化為肉欲的激情,期望以肉體餵養天才的才情,與他靈肉合一,成為他的謬思女神。

這些女子通常自身也是創作者,或者渴望成為創作者。

她們甚至有一個專屬名稱:影子藝術家(shadowartist)。

作家蘿絲瑪莉.蘇利文(RosemarySullivan)敘述這些「惡名昭彰、依附在男性藝術家身上」的女性時,認為她們「熱愛文藝,但是才情不足以自立,擔心失敗,或者只是無法找到出路。

」(註一)就是敬畏,讓身兼影子藝術家的情婦和她們才氣縱橫的情人緊密結合在一起。

有時候,這種敬畏接近了崇敬,當中還包括了程度令人吃驚的自我犧牲。

不是所有的情婦,都是甘心情願為情人的天資稟賦而犧牲自我的影子藝術家。

有些女性,曉得自己同樣也有天賦才能,便要求在感情關係裡取得對等地位。

在少數的例子裡,有情侶實現了這個理念,成為激發彼此創作靈感的謬思。

更加少見的情況是,男性情願將自己奉獻給他的情人,成為女性創作的靈感泉源。

事實是,若干知名的女作家兼情婦,或許是她們當中的絕大部分,將她們有才華的情人當作偶像般崇拜,將他們的興趣、需要和地位,看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因為這樣,這些影子藝術家壓抑自己個人的欲望,甚至犧牲自己的權益;她們甘心情願犧牲自己,來成全情人的創作天賦。

伏爾泰的情婦:埃蜜麗.杜.夏特萊埃蜜麗.杜.夏特萊(ÉmilieduChâtelet)是伏爾泰的情婦,她與哀綠漪思在三件事情上有極其驚人的相似處:她的聰明才智極不平凡,她所受教育程度之高極不平凡,而她也成為知名哲學家的情婦。

不過,相似之處就到此為止了,因為埃蜜麗是啟蒙時代之子,而她的情人則是開明進步的思想家。

一七○六年十二月十七日,嘉布瑞兒.埃蜜麗.勒.東尼耶勒.德.布雷德伊(GabrielleÉmilieLeTonnelierdeBreteuil)生於巴黎一戶貴族書香世家。

她年邁的父親路易斯-尼可拉斯(Louis-Nicolas)看出這個女兒聰慧早熟,便教授她拉丁文和義大利文,聘請家庭教師教她英文、數學和科學,並且還讓她浸淫在自己龐大的圖書收藏裡盡情閱讀。

埃蜜麗在少女時,就能將古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的作品《埃涅阿斯紀》(Aeneid)翻譯成法文。

之後,隨著她強大的智慧日漸成熟茁壯,埃蜜麗將注意力放在物理、文學、戲劇、歌劇和政治思想等學問上,這當中包括了令人吃驚的命題,即女性應該與男性擁有同等權利這一點。

推薦閱讀:「愛女人主義」人人都是性別平權力量成年後的埃蜜麗,一掃少女時期笨拙、粗手粗腳的青澀模樣,成為一位亮麗的女性,得到「美女埃蜜麗」的稱呼。

她的個頭很高,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柔軟的海綠色眼眸。

貶損她的人嘲諷她身上所穿的過多服裝,但是之後,伏爾泰將會認為這一點極具魅力,並且暱稱他的情婦為「蓬蓬」(PomPom)。

埃蜜麗十九歲時,經由家裡安排,與佛羅倫特.克勞德.杜.夏特萊(FlorentClaudeduChâtelet)侯爵結婚。

夏特萊是步兵團的上校軍官,出身老派貴族世家,個性和藹,待人有禮,比埃蜜麗年長十二歲。

這段婚姻不但門當戶對,而且廣受祝福,新人婚後很快就生下一子一女。

埃蜜麗婚後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丈夫位於巴黎的宅邸裡,而佛羅倫特則幾乎都留在軍營裡服勤。

由於這類婚姻都是貴族世家間的聯姻,浪漫的感情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小,或幾乎沒有;已經生下子嗣的配偶,在外另談感情是能被接受的,埃蜜麗因此就結交了情人。

她相信,一名好妻子對丈夫忠誠的表現,就是要與有水準、又謹慎的情人結交,這是她身處的時代貴族圈裡的典型想法。

當埃蜜麗與詼諧機智的伏爾泰相遇時,他已年近四十,被許多女性追逐圍繞,她們都想結識這位法蘭西最著名的作家,沾沾這位啟蒙運動重要領導人物的光。

啟蒙運動致力於完全以人類的經驗法則,按照人類的「理智」與「理性」,重新估定一切事物。

除了探明人世間的真理,他們的目標是編纂一部卷帙浩繁的人類知識百科全書。

這項事業讓他們吸引大眾的目光,將他們置於教廷與皇室的對立面。

到了最後,啟蒙運動掀起一股思想風潮,從而引導了法國大革命的發生。

許多啟蒙運動領軍人物之間的相互交流,都發生在巴黎市民創設的若干沙龍裡面。

也就是在這些地方,埃蜜麗與伏爾泰發展出他們之間深刻的感情關係。

埃蜜麗還是個孩子時,就在她父親的宅邸裡見過伏爾泰一面。

他們再次相遇,時間是一七三三年五月,地點在歌劇院裡,當時埃蜜麗才產下第三個孩子不久;不到三個月,他們就成為一對戀人了。

帶著詩意,伏爾泰說起他的新情婦:「這就是埃蜜麗,」他寫信給朋友道:「貌美,也是位益友/想像力豐富而準確/她的心思不但活潑,而且高尚/有的時候,又有太多機鋒詼諧。

/她具有罕見的天才/我敢發誓,她的確堪與牛頓相比。

」伏爾泰對埃蜜麗這番「精力充沛而意志堅定」的看法是正確的。

她喜愛物理學,深深著迷於萊布尼茲(Leibniz)、牛頓等人提出的理論,她用功鑽研這些學問的程度,令包括伏爾泰在內的學者,都為之汗顏。

她還能夠騰出時間來,與朋友聚餐、出席社交場合與貴族圈的活動,以及——唉呀!在賭桌上小玩一把(有時候,賭本可不小)。

就在伏爾泰愛上埃蜜麗的同時,她也受到啟蒙運動思想家兼科學家皮耶-路易.莫佩爾蒂(Pierre-LouisMoreaudeMaupertuis)的青睞。

莫佩爾蒂仰慕她的美貌,以及她具備通常只限於男性的、對事物「超卓的見解」;他極為欣賞她的心胸寬闊,沒有陰險機心(他這樣相信),這使她比其他女性都來得突出。

埃蜜麗與伏爾泰的性生活並不圓滿。

伏爾泰長期受慢性消化道疾病所苦,當中包括腹瀉下痢,影響他在性方面的表現,經常使他無法上床歡愛。

「這彷彿是告訴我,我這個人根本不是為了激情歡愛而生的,」有一次,對著一位失望透頂的情婦,他如此悲嘆道。

不過,縱然伏爾泰在性方面的表現欲振乏力(或許正因為如此),當他懷疑埃蜜麗與其他男人有染的時候,卻顯得極端的嫉妒吃味。

這確實是他們關係開始時的情況,當時埃蜜麗對莫佩爾蒂還有些心猿意馬。

伏爾泰警告她,雖然他的這位情敵是位科學家,絕對無法專情於她、帶給她幸福快樂的愛情。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莫佩爾蒂在感情上還是沒能對她專一,埃蜜麗便慢慢的將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伏爾泰身上。

埃蜜麗和伏爾泰開始相偕旅行。

一七三四年,他們在西雷(Cirey)落腳,住進她丈夫名下家產、一處已傾頹荒廢的別墅莊園裡。

這項安排,正是埃蜜麗的丈夫佛羅倫特大力促成的。

他偶爾會去探訪妻子與她的情人,但是大部分時候,他與埃蜜麗都是分房而睡,而吃飯的時候,則與他的兒子、家庭教師一起用餐。

畢竟,對於這對戀人願意負擔整建別墅的開銷費用,由伏爾泰以低利率貸款,出資讓他將這座房子翻新、裝潢,他是感到高興的。

而伏爾泰之所以出門遠行,是由於政治上的麻煩。

當局的公訴執行官已經幾次下令,公開焚毀他所著具革命性觀點的《哲學通信》(Lettersphilisophiques);為伏爾泰出書的書商,被投入監獄關押;而連伏爾泰本人,也處在極危險的境地之中。

西雷是一處理想的避難地,這裡到處都是可藏身之處,而且離洛林(Lorraine)非常近,一旦伏爾泰有遭到逮捕的危險時,他可以隨時逃到洛林去。

開始時,伏爾泰單獨住在西雷,因為埃蜜麗捨不得離開巴黎的沙龍聚會,以及諸多五光十色的刺激事物。

不過她明白,除非她和伏爾泰住在一起,否則他嫉妒的情緒將會愈來愈嚴重,於是她帶著上百箱行李抵達西雷,並且投入房子的裝修翻新工程。

她改動伏爾泰原來的計畫:樓梯設在原來壁爐的地方,並且以窗戶代替門扉。

更重要的是,她與伏爾泰就此開始了一段研究與創作文學的時期,這段時間(一七三三至四九年),後來被稱作伏爾泰的西雷階段(CireyPeriod)。

埃蜜麗現在是伏爾泰公開承認的情婦,而她以彷彿會延續終生的態度,來經營他們的感情關係。

不過,和十八世紀大多數的婚外情慎重尋找名義,以求掩人耳目不同,埃蜜麗與伏爾泰不這樣作,他們出雙入對,共同生活。

這當中,其實費了若干心思。

每當埃蜜麗被迫要和丈夫共度一段時日的時候,她便以發自內心的關愛和感情來敬重他。

實際上,佛羅倫特的存在,有助於遮掩她其實是與伏爾泰姘居的事實,而他也提供了如此安排某種意義上的合法性,這是他們三人都想要得到的。

作息極度規律、生活有條有理的埃蜜麗,替作息相當散漫的伏爾泰建立一套研究計畫。

他們的一天開始於伏爾泰的房間,近午時分,兩人一起喝著咖啡,並且討論工作。

中午,埃蜜麗與伏爾泰有時會迎出門去,接待正和兒子(她與丈夫所生)與家庭教師一起用午餐的佛羅倫特,然後各自回房,埋首於工作之中。

偶爾,他們會小憩一番,用些點心,彼此聊天談話,然後再回頭讀書。

晚間九點,他們共進晚餐,氣氛悠閒地享用精心烹煮的食物,接著而來的是兩人的意見交流,在自設的小劇場裡討論戲劇,並且朗讀詩作。

到了半夜,他們又分頭各自努力。

埃蜜麗會一直工作到大約凌晨五點。

當她回到自己黃、藍色調的臥房時(房間裡所有物品都是這兩種顏色,甚至連她的狗籃襯裡,也是黃、藍兩色),會睡上四個小時,以恢復精神。

要是她給自己設定了某種截止期限,她會將睡眠時間減少為一個小時,並且把雙手放進冰水裡,好逼使自己清醒過來。

圖片來源:EmilieDuchatlet埃蜜麗的研究計畫,通常與伏爾泰相關。

他的代表作《路易十四時代》(SiècledeLouisXIV),以及他的《道德論文集》(Essaisurlesmoeurs),大部分的初稿,都是在西雷完成的。

他還創作了《薩伊》(Alzire)、《海羅普》(Mérope)、《穆罕默德》(Mahomet)與其他等戲劇,還有一齣歌劇。

在博學多聞的埃蜜麗指導之下,伏爾泰從物理學當中吸收了許多理論(但從未精通),特別是萊布尼茲與牛頓提出的定律,並且將這些概念吸納進自己思想體系的核心。

他大方的承認埃蜜麗對自己的影響,將自己於一七三八年出版的《牛頓哲學要旨》(ElémentsdelaphilosophiedeNewton)題獻給她。

他甚至還暗示,與其說埃蜜麗是激發他寫作靈感的謬思,倒不如說自己只是她的抄寫員罷了。

而在埃蜜麗這邊,她致力於將牛頓的《分析解》(AnalyticSolution)翻譯成法文。

一七四八年,她寫出自己版本的《牛頓著世界之體系的簡要闡釋》(Expositionabrégéédusystèmedumonde),這部作品被許多專家學者認為比伏爾泰對牛頓的解讀,來得更加精敏。

她夾評夾譯的將伯納德.曼德維爾(BernardMendeville)的作品《蜜蜂的寓言》(FableoftheBees)翻成法文,當中有部分被伏爾泰逐字引用到他的《形上學論文集》(TreatiseonMetaphysics)裡。

她還對《舊約聖經.創世紀》與《新約聖經》進行文本分析,這項工作由於她每天和伏爾泰一起研讀《聖經》,而變得比較容易。

和伏爾泰的作品不同,埃蜜麗的著作大部分都還是手抄稿;在她有生之年,只有《牛頓著世界之體系的簡要闡釋》以及少數幾篇科學論文付梓出版。

直到她驟然離世之前,埃蜜麗還一直投入於牛頓《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Principia)一書的翻譯和闡釋工作當中。

在公領域和私人生活層面,伏爾泰都是第一個認識到,他的這位情婦,既是性伴侶,也是他在知性上的合作夥伴。

他每天都將自己寫出的文字,大聲讀給她聽,並熱切的期待她的批評指教。

她敏銳的心智使他深信:男人所能做的一切事情,女性全都可以辦到。

在一封給友人的書信裡,伏爾泰給了埃蜜麗最高的讚賞:「要是沒有這位女士,我(無法)過活,我看待她,如同一位偉大的人物,也是最可靠、最值得敬仰的朋友。

她通曉牛頓思想;她鄙視迷信,簡而言之,她使我快樂。

」 同場加映:我的愛,會讓你快樂嗎? 埃蜜麗還深入省思男人與女人的本質。

有一次,她喬裝成男子,潛入一處只准男性進入的咖啡廳沙龍。

她感嘆的指出,女性之所以沒能寫出一部好的悲劇、詩集、短篇故事集、畫作或物理學論文,純粹只是因為她們從來沒有受過這方面的思考訓練罷了。

她補充說道,如果她是國王,就會鼓勵女性參與各個領域,特別是思想知性層面,來糾正這項錯誤。

在大多數層面上,身為伏爾泰情婦的埃蜜麗,實際上是為男女平權而現身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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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蜜麗和伏爾泰彼此吃對方的醋,而他們各自的出軌不忠,則不斷動搖這段感情的基礎。

每當伏爾泰離開西雷,埃蜜麗就在恐懼害怕之中顫抖,擔心他就此一去不復返。

「這顆心失去了習慣的愛」她哀傷的寫道。

在伏爾泰結束在柏林為期五個月的訪問,回到西雷時,埃蜜麗的情婦生涯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性愛在這段期間消失蹤影——至少從和伏爾泰的生活當中退場了。

他宣稱說,自己年紀太大了,沒有多少健康能夠揮霍,所以與其作她的情人,不如成為她的親密朋友。

對於這項新安排,埃蜜麗勉強表示同意,不過或許為了排遣她內心的不安與焦慮,她便更加狂熱而不顧後果的瘋狂賭博。

埃蜜麗和伏爾泰開始重返巴黎,在此伏爾泰又重新受到賞識。

此時他已經被提名為皇家史官,而且還獲得一處凡爾賽宮裡的宅第(不過這處宅子異味強烈,離皇宮最污臭的廁所很近)。

甚至連教宗也親切的接受了伏爾泰將《穆罕默德》題獻給他的提議。

埃蜜麗同樣也獲得重視。

國王陛下批准出版她的牛頓論文,這時距離她完稿,還有好幾年的時間。

義大利的科學研究機構——波隆納研究院(BolognaInstitute),也委聘她為研究員。

在此同時,伏爾泰卻和他的外甥女露薏絲.狄妮斯(LouisDenis)滋生愛苗。

「在你豐滿的乳房上,在你令人陶醉的臀部上,還有你的全身,那時常令我堅挺、陷入一陣歡喜的身材曲線上,我要送上一千個吻,」在一封給狄妮斯的信裡,他興高采烈的這麼說道。

現在,既然埃蜜麗的胸和臀都不再能夠迷住伏爾泰的雙眼,他就能更加客觀的審視她這個人了。

在他對埃蜜麗失去「性」趣之後,她賭博的惡習愈發嚴重,這讓他相當反感。

過去好幾年來,為了怕自己先她而死去,伏爾泰一直試著為埃蜜麗存下一筆養老金。

突然之間,在伏爾泰本人的財務和他情婦積欠如山的賭債之間,他開始劃清界線。

伏爾泰不但對埃蜜麗失去「性」趣,在財務方面也抽腿撤資,這讓她感到沮喪震驚。

在反省、思考自己痛苦掙扎調適的過程裡,埃蜜麗回首自己的人生,審視許多女性相同的境遇,她寫出《論幸福》(Discourssurlebonheur)一書;這是一分手抄稿,當中試著界定何為幸福,而身為一名女性,又要如何才能獲得幸福。

她寫道,「幸福不應該依靠他人,而應該源自於對知識探求的研究與熱情。

」 推薦閱讀:試著問自己,你真的幸福嗎?其他構成幸福的要素,還包括了免於受偏見(尤其是宗教)的影響、健康的身體、明確的品味與興趣,以及最後,當然還包含熱情在內(雖然通常熱情會引來令人痛苦的後果)。

埃蜜麗認為,畢竟,那些最令人感興趣的人物,都是不幸福的;而正因為他們身上遭受到如此困厄痛苦,才能成為戲曲與悲劇的素材。

最後,她以一段富含理性主義精神的文字總結全文:「我們生在人世間,應以獲取幸福作為惟一之目的。

」不過,埃蜜麗雖然如此提倡,自己卻無法身體力行;因為極度渴望能填補伏爾泰離去後心中的空缺,她轉而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埃蜜麗愛上了聖藍伯特侯爵,尚-法蘭索瓦(Jean-François,marquisdeSaint-Lambert),他是一位年輕的宮廷詩人,日後因為與多名女性荒淫私通而惡名昭彰。

侯爵剛開始對埃蜜麗頗感興趣,不過之後開始疏遠這個主動倒貼的年長女子。

埃蜜麗對他百般勸誘糾纏,有的時候也能讓他動心。

某次他們在西雷幽會時,伏爾泰闖進她的臥房,赫然發現聖藍伯特侯爵居然全身赤裸,趴在埃蜜麗身上,屁股正上下起伏抽動!雖然伏爾泰自己也和露薏絲正進行一段不倫之戀,他還是妒火中燒,大聲斥罵埃蜜麗與侯爵,並且威脅要和她斷絕關係。

情況相當尷尬,但是埃蜜麗曉得該如何安撫伏爾泰。

當伏爾泰氣沖沖走出房門外時,她緊跟在後。

她提醒伏爾泰,主動提出說要切斷兩人間親密性關係的人,是他,而不是她;而她仍然有迫切的生理需求與欲望,如果不能得到滿足,將會損及她的健康。

找來一位能滿足以上需求的詩人(這位仁兄還是伏爾泰的朋友),顯然是個理想的解決之道。

伏爾泰接受她的解釋,並且原諒了她。

「噢,夫人,您永遠是對的!不過既然事情須得如此,」他接著說道:「您應該看得出來,這樣的場景不該在我眼前發生才是啊。

」(推薦閱讀:性愛搞砸了一切?優雅之愛)隨後,埃蜜麗非常驚惶的發現,在將近四十四歲的年紀,她竟然懷孕了。

伏爾泰幫助她想出一個計畫,並且付諸實行。

他們先將她的丈夫引來西雷,兩人合力奉承、取悅他,並且還要色誘他(這部分只能單靠埃蜜麗了)。

伏爾泰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停插科打諢。

埃蜜麗穿上最能展露身材曲線的袍子,佩戴令人為之眩目的鑽石。

天色破曉之前,她和丈夫上了床。

當她隨後告訴他,自己懷了他們的孩子時,佛羅倫特欣喜若狂,不疑有他,相信自己就是孩子的生父。

(不過,法國宮廷侍臣們開玩笑說,埃蜜麗急著要見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懷孕女子所施展的招數罷了。

)埃蜜麗就此擺脫「生下私生子」的醜名。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內心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預感,經常反復念叨說,這次生產會讓她送命。

於是她更加鞭策自己完成牛頓《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翻譯工作,到了後段,一連好幾個月,她每晚只睡一到兩個小時。

伏爾泰一直陪在埃蜜麗的身邊,不過她還是克制不住對聖藍伯特侯爵的思念而寫信給他。

在信裡,她吐露說,自己心中所愛的,不是牛頓而是他,但是由於責任感與理智的驅策,她必須要完成翻譯工作。

在她產下女兒的兩天之前,埃蜜麗完成了她的《評註版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CommentaryontheMathematicalPrinciplesofNewton),而且送了一份抄稿到法蘭西國家圖書館(BibliothèqueNationale)的圖書登記處去。

生產後幾天,她在自己剛完成的手稿上補註了日期——一七四九年九月十日。

幾個小時之後,她就陷入無意識的昏迷狀態。

隨後,在佛羅倫特、伏爾泰與聖藍伯特的環伺陪伴之下,埃蜜麗.杜.夏特萊離開人世。

伏爾泰悲痛萬分。

他蹣跚踉蹌的走出房外,滿眼是淚,遮蔽了視線,猛地摔倒在地,頭撞上地面。

當聖藍伯特侯爵趕過來攙扶時,伏爾泰大聲責難他,都是因為他讓埃蜜麗懷孕,她才會死去。

之後,伏爾泰隨佛羅倫特回到西雷,好與他一齊哀悼死去的埃蜜麗。

剛出生的女嬰,送到乳母那裡照顧,卻在幾天之後夭折。

一位友人向伏爾泰建議,將埃蜜麗手指上戴的戒指拿下,取出嵌在裡面的聖藍伯特侯爵肖像後,把戒指奉還佛羅倫特。

伏爾泰照作了,並且補上這麼一段帶著宿命論的話:「聖藍伯特取代我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運轉的。

」在西雷,伏爾泰取消了原來裝修房子的貸款利率,並且將剩餘的還款額度降低為原來的四分之一。

他對自己情婦的哀慟丈夫說,友誼比金錢有價值得多。

埃蜜麗.杜.夏特萊的故事充滿了啟發性,當中包含了人生目標的達成、愛情的相互報答,以及(通常屬於)激情的報復。

在她身上的侷限——出版商拒絕了她的回憶錄,但是對於她翻譯男性的作品,卻急著出版——是所有女性的共同困難。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埃蜜麗和與她同時代的人們都清楚,讓她在歷史上留名的,並不是她的驚人才華,而是她身為伏爾泰的情婦。

埃蜜麗與伏爾泰之間的情感關係廣為世人所知。

伏爾泰不厭其煩的再三提及她對自己著作的巨大貢獻,而在與歐洲頂尖思想家的私下通信裡,伏爾泰也反覆重申自己從埃蜜麗那裡得到的重要協助。

埃蜜麗和伏爾泰是啟蒙時代當中的一對開明進步情侶,而正因為他們生活的時代,是歷史上各個時期當中,社會風氣最為自由的年代,與伏爾泰的感情關係,才能更加宣揚埃蜜麗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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