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之女( 1 ) 我們的肌瘤 - 小無同志

以上三個醫師都只看了一次便作罷。

第四位是廣華醫院的駐診中醫，我們對廣華醫院沒有認識，只記得有朋友說過那裡的中醫好。

打電話去預約，接電話的 ... 跳至內容區 功能表清單 去年5月初知道海菌有肌瘤，向醫生確認這肌瘤不屬於隨時會出血那種危險類型後，我們先後看過五個中醫師：第一個醫師太受歡迎又年邁體衰，我們不忍心增加他的負擔；第二個是家居附近的中年醫師，說些我們也知道的一般話，寫藥方像鬼劃符，又不把藥方交給病人，不知道吃什麼藥落肚，我們不放心；第三個是女醫師，屬於一間浸會大學中醫學院畢業生開的診所，她完全沒有信心，我們就更不用說。

以上三個醫師都只看了一次便作罷。

第四位是廣華醫院的駐診中醫，我們對廣華醫院沒有認識，只記得有朋友說過那裡的中醫好。

打電話去預約，接電話的職員問過看什麼病後，給我們指派了一位治腫瘤專家，要等三個星期。

在等待期間，我們到上述那間浸大中醫生開的診所找了另一位年輕醫師，他能把理論應用到實際，每一味藥都寫得清楚，並給我們詳細講解，我們對他感覺相當不錯，總共吃了他開的25劑藥。

雖然如此，但是年輕醫師還很年輕，沒有足夠自信，對婦科或肌瘤也似乎沒有特別心得，我們持續找他看病，多少是出於一種支持香港中醫發展的想法，自己並不真正覺得安心。

所以與廣華醫院預約的日子來到時，我們還是去了看那位治腫療專家。

這個廣州來的女醫師大約五十多歲，氣色還不如海菌，一副大口罩遮住她大半張臉，卻沒遮住她雙眼睜不開、快要瞌睡著的模樣。

畢竟是出過十幾篇醫學論文的專家，她摸摸海菌的脈，看看她的眼底，便診斷出她有貧血，開的藥方也分經期和非經期兩種，是中醫治療肌瘤比較正統的方式。

於是我們暫且不理會她什麼模樣，總共吃了她開的27劑藥。

吃廣華醫師和年輕醫師開的藥吃到八月底，海菌和我每次仔細用手觸摸，都覺得肌瘤略微縮小了。

但是海菌由八月中開始出現非月經期間出血，廣華醫師和年輕醫師對這現象沒有明確的解釋，又有朋友提出疑問說持續每日吃中藥是否對身體也有害，這其實也是我們心中的疑惑。

我努力在網上搜尋，生肌瘤而看中醫的病人，清一色是先開刀割掉肌瘤，然後才看中醫調理。

廣華醫師雖然很確定地說她能治肌瘤，但是每次看診時她那掩飾不住的打呵欠和望電腦多過望我們的方式，令我們覺得自己很像兩塊無趣的肉。

幾經考慮，我們決定暫時停藥，繼續觀察肌瘤和加緊各項自治，過一段時間後再作評估。

停藥時剛好是發現有肌瘤之後三個月，我們打算再做超聲波檢查，但不想找第一次檢查那位寶血醫院婦科醫生，因為他給出的肌瘤讀數只有兩個，而不是通常的三個。

我們用寶血醫院的收費（診金$360+超聲波$500）做參考，以為單照超聲波只需六、七百元，不料在網上搜尋一番，才知道需要先看私家西醫寫紙才能去照，兩筆費用加起來，最便宜的那打素社區診所也要花接近一千元；再打電話去寶血查詢，對方這次也報出過千元價錢。

我們不想無端端付診金給西醫，回去廣華醫院覆診時便請主診醫師寫紙，醫師卻說醫院制度沒有給中醫這項權力，又說一年後才需要再照超聲波。

我們心想既然如此，手摸肌瘤感覺又沒有大改變，單單為了「科學求知」去花這一千元，好像太奢侈了，便打消念頭。

如果那時照了超聲波，我們便可以確切知道肌瘤是否曾經縮小過，或者至少知道肌瘤是否持續增長，抑或忽然變大。

子宫肌瘤在「發達」社會的發生率愈來愈高，大約40~50%女人都會生肌瘤。

但是迄今為止，我們能夠找到成功縮小肌瘤的例子全部由中醫提供，仔細看便發覺那些例子都集中在5cm以下的肌瘤，像海菌這個呎碼的大肌瘤而又不動手術的治療方式，完全沒有參考資料，只有台灣傳媒報導過一個日本女人在某醫院用中醫方法縮小了24cm的巨瘤，但是這報導對我們只有些少鼓舞作用，參考價值還是零，難道要我們去那間台灣醫院治瘤嗎？這會是媒體歡迎的故事，卻不切合我們的實際。

由八月中到現在，海菌的月經週期愈來愈亂。

她一點也不擔心，說這是陀著肌瘤的不正常中之「正常」，我可是非常害怕，萬一她腹腔內有惡性病變，卻因我倆不夠警覺而耽誤了治療的時機，我們怎麼向自己交代？！從網絡資料所見，子宮肌瘤變惡性的可能性只有1%，目前只有切除肌瘤後切片檢驗這方法可以驗出是否惡性。

海菌既然不願意動手術，便唯有再照超聲波，雖然超聲波不能驗出腫瘤惡性與否，但網絡資料說肌瘤變惡性的指標是它快速生長，那麼一千元就一千元吧，有數據拿在手上再作推敲，感覺好像比較科學。

到旺角化驗所照超聲波那天，我以為即時可以知道肌瘤大致有沒有改變，因為上次寶血醫院的婦科醫生就是即時把結果告訴我們。

不料這次海菌從醫生房出來說，醫生檢查得很仔細，但卻半句也沒透露肌瘤的狀況，要等一個星期後回去那打素社區診所看報告才知端倪。

那個星期真是難捱，我拚命在網絡找資料，沒有多少進展，反倒令我更加焦慮：就算肌瘤本身沒有變惡性，又如何知道海菌的非月經期間出血是否因為子宮其他部位或卵巢有惡性病變？海菌五月初在寶血醫院也做了子宮頸抺片檢查，結果正常，但是這對減輕我的焦慮沒有什麼幫助。

好不容易捱到看報告那天，前往診所途中，海菌告訴我：這幾天她摸肌瘤，覺得它變大了。

我的壓力一下爆煲，怪責她怎麼現在才說。

心裡有點內疚，自從她停藥後我便慢慢鬆懈，沒有像以前那樣經常摸她的肚，就算偶爾摸摸也不是很認真……隨即又反彈：找資料、比價格、向海菌報告、和她商量，全都是我做，待她決定後也是我先採取行動，每次打電話去醫院診所預約，我都衝口而出說「我們的肌瘤」。

肌瘤又不是生在我身上，海菌不緊張，我緊張個啥！海菌好不容易等我停口，回答說：她不久前才開始覺得肌瘤變大，不告訴我，是因為她並不確定。

我聽了更火大：「既然不確定就更加要告訴我，等我可以幫手摸！」海菌沒好氣：「摸什麼摸，現在很快就知道結果了嘛。

」 入到醫生房，醫生拿出超聲波報告：海菌的子宮肌瘤長大了，由九個月前的10x5.9cm增大到現在的11.4x7.4x10.3cm。

我一眼看見那三組數字，腦海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醫生一點也幫不上忙，只曉得問海菌是否需要鐵丸補充貧血、是否需要止血藥減少月經流量？海菌說不需要，她先前曾經在來月經時「血崩」，但近來已經有所改善，只是週期變得很短。

醫生說那就不要鐵丸了，但還是要些止血藥回家以防萬一吧。

海菌說，按理沒有受孕的經血屬於廢物，應該排出體外，為什麼要吃止血藥？醫生說這藥不是阻止排經，而是防止她流太多血。

海菌還是搖頭，醫生帶著求助的眼神望向我，我試圖向醫生解釋：海菌是根據中醫的看法，顧慮止血藥會把本應排出體外的經血堵塞在體內，令肌瘤增大。

醫生說：「不會的，你吃了藥月經還是會來，只是防止你流太多血而已。

」海菌向醫生再重複一次自己剛才那番話，醫生又向海菌重複一次自己剛才那番話。

我覺得她倆雞同鴨講，根本是不同世界的想法，醫生聽而不聞，卻把海菌當低能兒。

受不了這壓力，我問醫生如果動手術切除肌瘤需要什麼程序？醫生說她不清楚，要等婦科醫生看過才知道。

她問海菌是否需要寫轉介信看專科？海菌猶豫，醫生好像明白她的心思，笑著說：「先寫信給你去登記預約吧，不會馬上有得看，要排隊幾個月呢。

」海菌這才點頭。

轉介信在列印中時，醫生再次問海菌要不要止血藥？海菌不吭聲，大概是沒氣了，我忍不住向海菌施壓：「那就要來以防萬一吧。

」海菌屈服，結果在一千大元之外多花了$180。

走出診所大門，看著海菌手上那一包幾排橙白色膠囊，我倆都知道是不會把它們吃進肚裡的，這筆錢和這些藥都浪費了。

我很沮喪，也氣惱海菌為何如此固執不肯吃西藥，情緒到達爆炸點，卻不敢再向她炸出來。

子宮肌瘤的成因與荷爾蒙失衡有關，荷爾蒙失衡又和情緒有關，十一年來我對海菌總是有話直說，以為海菌對我也一樣，直到去年發現她有如此碩大一陀瘤，回顧起來，我這擅長邏輯思考的風象星座人牙尖嘴利，吵起架來，她這擅長身體感官的土象星座人不是我對手，即使我再三表明她需要有自己的聲音，她往往也在和我衝突時忍讓再三。

她這個瘤說不定我有份造成，即使沒我份，搬離梅窩後這兩年來我愈來愈頻繁向她爆炸，也一定有份令這瘤長大。

一般人遇到重病、意外或人生種種重大考驗，都極需要情感上和物質上的支援。

子宮肌瘤不算重病，相對於情感和物質，我們更需要資訊，但是儘管我很努力，卻至今沒找到用非西醫、非入侵療法治療肌瘤的相關資料和數據。

海菌並非低能，她很能幹，只是我行我素，不跟從社會主流，海菌娘親和妹妹的意識生活形態與海菌南轅北轍，海菌娘親每次同我們講哪個親戚的親戚或哪個親戚的朋友割掉肌瘤，不以為然地否定我們的清淡飲食，都令我們感到壓力，現在海菌的肌瘤長大了，我們面對她娘親時壓力更大。

我也不跟從社會主流，但如果這麼大一個肌瘤生在我身上，雖然知道西醫無法治療，但我大概也不會有信心找中醫治療，那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話說回頭，如果肌瘤生在我身上，我會等到它有10cm那麼大才發現它的存在嗎？回想起來，2008年3月她沒有來月經，當時我提醒她注意觀察自己，她答應了，隨後2年她的月經有時不規則，2011~12年比較規則，但2013年3月開始又不規則，週期變短，而且經常量多至血崩程度，一直持續了一年，她都不以為意，直到2014年4月底我摸到她肚子上有個硬塊，逼她去醫院檢查，才確診這個肌瘤。

我對她很生氣：她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身體如此漫不經心？！如果早些發現肌瘤，說不定真可以找中醫治療，現在這麼大一陀，中醫也沒有辦法吧！ 在我這邊，我同家人的意識生活形態也南轅北轍，而且我是單親家庭的長女和大家姐，向來習慣支持阿媽和照顧弟弟，不慣向他們求助。

以往多年我常從學運社運戰友朋友那裡尋求情感支援，如今和這些舊友日漸疏遠，也不指望他們在緊急時刻能夠給我什麼力量。

目前思想比較接近、也比較明白我倆的人只有土茯苓，我二話不說便打電話找她，讓我對海菌和自己的情緒火山在她面前盡情噴發，一邊爆炸一邊整理思緒。

爆炸之後，我明白我和海菌一樣有病，她病在身體，我病在情緒。

「我們的肌瘤」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在身體層面不可能，但在靈魂層面卻表達出我們的真實。

十一年來她隨時隨地擔當我的情緒治療師，以無盡耐心聽我反反覆覆梳理自己的過去，以溫暖胸懷幫我長久交戰的頭腦身心一點一點找到和平，她這種內歛的踏實感和她不肯吃西藥的固執源出一轍，我因為害怕失去她而產生憤怒情緒，而現在不能像以往那樣自由表達我的情緒，則令我感覺挫折而加倍憤怒，令問題更加惡化。

如果我繼續和她一起走這療癒的長征，我就必須轉化自己的害怕、挫折和憤怒，這很難很難很難，和中醫治療她身上大瘤一樣難。

我們不選擇西醫，因為西醫只能夠把瘤割掉，之後很大機會再生瘤，土茯苓幾年前割掉一堆瘤，現在又已再生一堆。

西醫只會叫你把子宮也割掉，這不是治療，更不是療癒。

感謝土茯苓借出一雙有心的耳朵。

分享此文：TwitterFacebook請按讚：喜歡正在載入... 相關 發表者：阮歡 檢視「阮歡」的全部文章 分享此文：TwitterFacebook請按讚：喜歡正在載入... 文章分頁導航 上一篇文章答問卷拿獎品的領悟下一篇文章瘤之女(2) 血的疑惑 瘤之女(1) 我們的肌瘤有“14則迴響” 好明顯，上次那通電話一直到這篇，你們又邁進了一大步，恭喜恭喜^^也衷心覺得你倆真的很難得：兩個個體難得；走在一起固然有起伏，但一起走到今天，看到你這篇卜⋯⋯我很明白你害怕失去海菌的心情。

//海菌娘親每次同我們講哪個親戚的親戚或哪個親戚的朋友割掉肌瘤，或不以為然地否定我們的清淡飲食，都令我們感到壓力，需要費點勁才能安撫她的擔心。

現在海菌的肌瘤長大了，我們面對她娘親時壓力更大。

// 作為那40﹣50﹪之一、也選擇最主流的方法去「治理」肌瘤的女人，我也很明白這種壓力。

很多時壓力並非來自肌瘤本身（如你所說，肌瘤不算重病），反而是來自身邊人。

我想，選擇開刀的最重要原因，倒不在於它最有效（大家都知道開刀不是根治，會復發），而在於它最能讓患者和身邊人免去負責、「戅居」的壓力。

把事情交給醫生，就算「衰」了，頂多就是「醫療事故」，而不是自己做錯決定。

我想，這麼多人雖然知道醫療制度的種種缺陷，但仍然選擇把身體全權交託給醫生、醫院，就是這個原因。

看到你感謝我，有點眼熱，也有點不好意思。

多年來，你，加上後來認識的海菌都給我很多支持。

在你倆需要支持的時候，我的耳朵能夠讓你的情緒火山爆發，是我的榮幸（真），畢竟，我沒有海菌的「胸懷」（爆）。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多謝多謝，我地唔返工吖嘛，時間就係拿來咁用，一小步一小步咁梳通過去，走向未來^^ //選擇開刀的最重要原因，倒不在於它最有效（大家都知道開刀不是根治，會復發），而在於它最能讓患者和身邊人免去負責、「戅居」的壓力。

把事情交給醫生，就算「衰」了，頂多就是「醫療事故」，而不是自己做錯決定。

// 當涉及到身體健康甚至生死，要自己承擔責任，真係不能承受之重，尤其係「戅居」、「唔照顧好自己」或做錯決定的壓力，大到甚至可以本身也成為病因。

不過在網頁睇到，有些人選擇開刀割肌瘤，係因為嚴重經痛和／或嚴重血崩，呢兩個症狀都可以靠中醫舒緩和改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唔開刀，可能需要非一般的自信才得。

//畢竟，我沒有海菌的「胸懷」（爆）// 你沒有，我也沒有，哈哈！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選擇開刀的最重要原因，倒不在於它最有效（大家都知道開刀不是根治，會復發），而在於它最能讓患者和身邊人免去負責、「戅居」的壓力。

把事情交給醫生，就算「衰」了，頂多就是「醫療事故」，而不是自己做錯決定。

我想，這麼多人雖然知道醫療制度的種種缺陷，但仍然選擇把身體全權交託給醫生、醫院，就是這個原因。

// 講得真好呀(鼓掌中)！ 其實，打從第一次驗到體內有肌瘤那天，步出醫院那刻我就傾向不想動手術(起碼不是二話不說就想割掉她)。

因為，我知道這類病有機會割後復發，後來還知道，有些復發再生的肌瘤，比原先的還要大@@。

我正正是希望能夠根治(我情志上的問題)，才選擇不急於開刀🙂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喂你兩個響度胸我來胸我去！😀😀 雖然私下已經同阮歡說了，但是，仍然想在這裡再說一次：真係多謝妳寫了出來！終於寫了喇！ 我倆一直都想這個治瘤系列由我來寫，起碼是由我來開頭，可惜一直難以起手，原來係好難寫架！我只能夠於我那本小小的治瘤記事簿內作記錄，但就不想以日記形式放出來。

每次起念要寫了，要寫了，卻不知從何說起，腦中總是糊作一團－－那些遠遠近近既模糊又清晰的歷程……而那邊廂，每天的生活和自治又要顧著應付下去。

所謂糊作一團那些記憶中，不乏怪責自己的聲音。

但，我可不是想別人看我跟阮歡如何自怪，或交叉互怪啊(雖然我倆在一般人眼中的確是很怪:D)，因為事實上，隨著這個病帶來的，確實不只有負面的東東，也有很多正面、令人安慰、期待和新鮮有趣的東東隨之而來，這些能量甚至把歡菌推向更活的新境界，其中絕對包括「火山爆發」的能量啦，我爆起來，頭上對角和四隻腳都不是說笑的！🙂 感激個天送我良而非惡的瘤，是否瘤中藏「金」，還看我之後的造化了。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講得真好呀(鼓掌中)！// 嘻，因為我經歷過嘛～ //所謂糊作一團那些記憶中，不乏怪責自己的聲音。

// 係呀，知道有肌瘤之後，我都成日怪自己，好辛苦。

要慢慢work，先可以走番出來。

//感激個天送我良而非惡的瘤，是否瘤中藏「金」，還看我之後的造化了。

// 係呀，每次生病，都係我地學習的機會。

我個肌瘤都俾咗好多正面嘅嘢我。

我好感恩。

共勉～～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但是每次看診時她那掩飾不住的打呵欠和望電腦多過望我們的方式，令我們覺得自己很像兩塊無趣的肉。

』 最近陪老豆老媽睇醫生，個醫生都係需要經常望住個mon同打野，鵝諗醫地繫有好多野要打好多格要填，唔駛手寫就靠個keyboard擊咁打等print出泥，鯉地果個成日打喊鷺，睇泥佢自己都過勞。

唔知講咩，大概女就子宮肌瘤，男就前列腺戈D…… 鯉兩隻搬左出去市區個環境繫差左，容易積病，鵝覺得海菌繫郁動型o既，鯉果頭座山咁大，出去行多D啦！ 讚讚 回應 //最近陪老豆老媽睇醫生，個醫生都係需要經常望住個mon同打野// 我試過睇一個現代化中醫，佢對住個MON剔格仔開葯方，多過望我或幫我把脈。

唔只係時間上，而且係副心神都注入個電腦度，因為佢地個系統設計好完善，唔駛醫生打字寫字，全部係選擇題。

但好明顯，個醫生係好驚剔錯格，特別係劑量，所以見到佢係金睛火眼咁望住個MON。

科技進步的確幫到我地好多，但上述呢種「現代化」係本末倒置。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科技進步的確幫到我地好多，但上述呢種「現代化」係本末倒置。

// 呢種「現代化」只係西化。

讚Likedby1person 回應 //最近陪老豆老媽睇醫生，個醫生都係需要經常望住個mon同打野，鵝諗醫地繫有好多野要打好多格要填，唔駛手寫就靠個keyboard擊咁打等print出泥，鯉地果個成日打喊鷺，睇泥佢自己都過勞。

// 係呀，前排我去廣華睇另一個中醫師，佢無打喊怒，但就在把脈時睡著了！我覺得幾不可思議，有點同情佢，不過就無返去覆診。

E+睇緊的中醫都係望電腦多，但佢問診很仔細，感覺到佢係認真的，所以又梧桐。

//鯉兩隻搬左出去市區個環境繫差左，容易積病，鵝覺得海菌繫郁動型o既，鯉果頭座山咁大，出去行多D啦！// 阮歡都係郁動型來架，只係多年丘柴丘米，環境好些少又丘國丘民，個心一日到黑重dupdup，個身才重過座山咋。

鵝地家陣都日日出去夢步！ 讚Likedby2people 回應 //阮歡都係郁動型來架，只係多年丘柴丘米，環境好些少又丘國丘民，個心一日到黑重dupdup，個身才重過座山咋。

// 呵返～～丘之女（閃） 讚Likedby1person 回應 丘之女！哈哈！呵呵呵～ 讚讚 回應 我覺得人在寫字時，落下每一筆都有令人專注番自己既效果，望住電腦做選擇題，除左會用去比寫字更加多既精力去剔格仔之外，同時亦傷肝，傷肝又即傷眼傷筋……醫師都係人姐，唔過勞就奇。

讚讚 回應 話時話，我地睇過咁多個中醫，差不多有一半本身都有病，係經常病或愈來愈果種。

讚讚 回應 諗番咁耐以來我去傳統藥材舖睇過嘅老中醫（依家諗起三個，最後生嗰位大概60，另外兩個超過70），本身都係體壯力健。

係冷氣房入面睇中醫，我成日硬係覺得唔夾；掉轉諗，中醫一日到黑坐係冷氣房入面睇症，又要對電腦，對佢地自己嘅健康應該都有影響。

讚讚 回應 發表迴響取消回覆 在此輸入你的回應… 在下方填入你的資料或按右方圖示以社群網站登入： 電子郵件（必須填寫）（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名稱（必須填寫） 個人網站 您的留言將使用WordPress.com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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