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與幻覺或許可以預示死亡降至? - 紐約時報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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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姑息治療醫生凱瑞斯托弗·W·克爾(Christopher W. Kerr)博士一直在研究患者臨終的夢境和幻象有何治療作用。

他問梅傑斯:「你為什麼會 ... 國際中國商業與經濟鏡頭科技科學健康教育文化風尚旅遊房地產觀點與評論健康中文中中英雙語雙語英文英JANHOFFMAN2016年7月3日克爾博士握着患者麗貝卡·諾瓦克(RebeccaNowak)的手。

他說,有時候我們會給垂危的患者使用鎮靜劑,「這是在將他們與自己的死亡過程割裂開來。

」BrendanBannonforTheNewYorkTimes一個深秋的晚上,84歲的呂西安·梅傑斯(LucienMajors)坐在廚房的桌子旁,他的妻子簡(Jan)陪在他的身邊,聽他講述最近做的一個夢。

梅傑斯患有終末期膀胱癌,並發腎功能衰竭。

在他與美國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HospiceBuffalo)的醫生交談時,他顯得思維敏捷,說話卻含含糊糊。

他說,他夢見自己駕車出行,好朋友卡門(Carmen)和他同車,三個兒子還是十幾歲的樣子,在后座上又笑又鬧。

「我們沿着柯林頓街往前開,」梅傑斯說,一回想起那次夢中的旅行,他那水汪汪的淡藍色眼睛裡就充滿了喜悅。

廣告「我們在找大峽谷(GrandCanyon)。

」接着他們就看到了它。

「我們都說這太神奇了,因為它就在那兒——大峽谷居然就在柯林頓街的盡頭!」事實上,梅傑斯有20多年沒跟卡門說過話了。

他的兒子們也都已經60歲上下。

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姑息治療醫生凱瑞斯托弗·W·克爾(ChristopherW.Kerr)博士一直在研究患者臨終的夢境和幻象有何治療作用。

他問梅傑斯:「你為什麼會覺得你的兒子們也在車上?」梅傑斯回答說:「因為兒子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

」三周之後,梅傑斯離開了人世。

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姑息治療醫生凱瑞斯托弗·W·克爾,他一直在研究患者臨終夢境和幻象的治療作用。

BrendanBannonforTheNewYorkTimes千百年來,各種文化都為臨終前的夢境和幻象着迷,並賦予它們神聖的意義。

人類學家、神學家和社會學家都在研究這些「臨終現象」。

它們在中世紀的著述、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和莎士比亞的作品中都有出現,更成為了19世紀的美國和英國小說,尤其是狄更斯(Dickens)作品中的固定套路。

在電影《公民凱恩》(CitizenKane)中也有這樣的一個著名橋段——主角臨終前神秘地低語:「玫瑰花蕾!」甚至連法律也尊重垂死之人的遺言,容許它們作為傳聞證據禁用規則(hearsayrules)外的特例被接納為證據。

廣告在現代醫學界,心理學家、社會工作者和護士也都注意到了患者的此類體驗。

但醫生們傾向於拒之於千裡之外,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羅切斯特大學醫學中心(UniversityofRochesterMedicalCenter)的姑息醫療專家蒂莫西·E·奎爾(TimothyE.Quill)博士說。

有研究人員推測,由於害怕遭到嘲笑,患者和醫生們都不願意報告這些現象。

現在,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克爾博士(他也是一位擁有神經生物學博士學位的內科醫師)領導着一個由臨床醫生和研究人員組成的團隊,試圖破解這些神秘的經驗,了解它們在「善終」過程中對患者及其家屬的支持作用和重要意義。

這類經驗與重症監護病房患者回憶起來的「瀕死體驗」不是一碼事,該研究團隊的負責人佩·C·格朗(PeiC.Grant)說。

「這些人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而不是剛剛死裡逃生。

」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位於紐約州的奇克托瓦加(Cheektowaga),這裡每年可看護大約5000名患者,大部分情況下,中心會派醫護人員前往患者家庭和護理機構提供服務。

醫生、護士、社會工作者或牧師在問過患者「你睡得怎麼樣?」之後,往往會接着問:「你記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我躺在床上,人們慢慢從我身邊走過。

右邊的人我不認識,但他們都非常友善,在經過我旁邊的時候還摸摸我的胳膊和手。

左手邊的人是我認識的:我的父母和叔叔,只是他們早已不在人世了。

唯一的遺憾是,我丈夫和我家的狗不在那裡,不過我知道以後會見到他們的。

——75歲的珍妮·費伯(JeanneFaber)在因卵巢癌去世前幾個月做的夢。

JonathonRosen研究人員將其初步研究發表在《姑息醫學雜誌》(TheJournalofPalliativeMedicine)上。

在這項研究中,他們對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收治的59名絕症患者進行了多次訪談;這裡裝備了暖色調的木料,窗外可以看到噴泉、涼亭和花園。

幾乎所有的患者都報告自己曾經做過夢或出現過幻象。

他們稱大部分夢境都讓他們感到欣慰,約五分之一令他們痛苦,其餘的則不好不壞。

臨終的夢境和幻象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大類:與逝者的重聚;親人「在等待」;未竟的事業等等。

愛這個主題——不論是給予與還是不給予——以及對決意乃至寬恕的渴求,貫穿夢境。

患者往往在夢境中得到認可,被讚譽為出色的父母、子女和員工,並因此而感到寬慰。

在夢中,他們打點行裝,準備出行,而且,像梅傑斯一樣,往往有親密的夥伴同行嚮導。

雖然很多患者表示他們基本上記不住自己做過的夢,但諸如此類的夢他們卻不會忘懷。

廣告一位76歲的患者說自己夢見了早在自己童年時代就已經去世的母親。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聽到她那充滿慰藉的聲音說:「我愛你。

」一個年齡更大的老婦人躺在床上,姿勢如同懷抱着肉眼不可見的嬰兒(她的丈夫告訴研究人員,那個幻想中的嬰兒應該是他們胎死腹中的第一個孩子)。

一名54歲的婦女在去世前9天夢見了兒時的夥伴。

數十年前,他的早逝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這次在她的夢裡,他以一個老人的模樣出現,還對她說:「我很遺憾。

你是個好人。

」還說,「如果你需要幫助,只要呼喚我的名字就好。

」當然,這項研究尚處於起步階段。

調查人員、諮詢顧問和姑息治療醫生仍在試圖識別並描述該現象。

奎爾博士說,他相信,這些研究將會幫助持懷疑態度的醫生更好地了解患者的此類經驗。

「這項工作所面臨的巨大挑戰是,我們需要幫助患者在逐步走向死亡這種不尋常的歷程中感覺更正常,減輕他們的孤獨感,」他說。

「人在臨終時確實有着生動的夢境和幻象。

這一點我們傳達得越清楚,對患者的幫助就越大。

」其他的一些研究表明,夢境是對累積情緒的一種表達。

加拿大蒙特利爾大學(UniversityofMontreal)夢境與夢魘研究實驗室(DreamandNightmareLaboratory)主任、夢境神經系統科學研究員托雷·尼爾森(ToreNielsen)推測,人在走到生命盡頭時,用做夢宣洩情感的需求變得越發迫切。

患者通過噩夢來發泄過剩的精力。

不過,積極的夢境也可以起到類似的作用。

「患者之所以會做這種夢,出自他們的恐懼和不確定,」他說。

「實際上,他們是在通過做夢這種方式幫助自己走出困境。

」JonathonRosen這項研究中的患者在離世前幾周或幾天內做夢往往更加頻繁,且夢境中故去者要多於活着的人。

研究人員認為,這種現象甚至可能具有一定的預測價值。

「我是一個有進取心的醫生,我總是問自己:『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再做些什麼?』」克爾博士說道;他也是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首席醫療官。

「曾有一名患者,我認為他需要接受再水化治療,這樣可以讓他多活些時日。

」但是,一位熟悉患者夢境的護士告誡他說:「你不明白。

他夢見了自己死去的母親。

」「兩天後,那名患者去世了。

」他說。

廣告當然,有許多垂危的患者喪失了與人交流的能力,或者他們只能回憶起夢境中的細枝末節:侏儒抬着冰箱;鄰居把一隻雞和一隻猴子帶進患者的公寓什麼的。

還有患者沮喪地表示自己記不起做了什麼夢。

克爾博士最近在TEDxBuffalo就這項研究發表了演講,他說自己只是提倡醫務人員用開放式的問題來詢問患者的夢境,無需擔心會招致患者家屬和同事的指責。

「我們常常會給他們使用鎮靜劑,使他們走得平靜,」他說。

「我乾過這種事,感覺很糟糕。

患者們會說:『你們打擾了我——我本來正在夢中和妻子相會呢。

』」有一名患者在母親陪在她床邊的時候出現了幻象:她看到了她母親最好的朋友,多年前死於白血病的瑪麗在她母親的卧室擺弄着窗帘。

瑪麗的頭髮又長長了。

「我有一種感覺,她來是想對我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感到寬慰和幸福,再也不害怕了。

」——身患尤文氏肉瘤(一種骨癌)的13歲女孩傑西卡·斯通(JessicaStone)在去世幾個月前講述。

羅斯瑪麗·謝弗在因結腸癌去世幾個月前講述了蜘蛛變成瓢蟲的夢。

JonR.Hand臨終關懷中心的許多患者都患有譫妄(delirium),患病率在住院的臨終患者中可高達85%。

發熱、腫瘤的腦轉移或人體在垂危時的化學變化導致患者神志不清,這種狀態下他們的晝夜節律嚴重紊亂,因此很可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醒着還是在做夢,認知功能也受到了影響。

照顧絕症患者的人傾向於將臨終的夢境視作譫妄的表現。

但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研究人員表示,雖然參與研究的患者時不時地陷入譫妄,但依據定義來看,臨終的夢境並非這種狀態的產物。

神志不清的患者一般無法與他人互動或進行連貫的、有條理的陳述。

他們能描述出來的只有那些給他們帶來傷害和不適的幻覺,而舒適安逸的那類則不行。

廣告然而,問題是:這些患者「做白日夢」或出現「幻象」,「看到已故親友在天花板或角落徘徊」等這類異常現象,其根源究竟在哪裡。

唐娜·布倫南(DonnaBrennan)是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一名老護士了,她回憶起與一名92歲的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在沙發上聊天的情形:突然之間,患者朝門口看了一眼,喊道,「稍等一下,我在跟護士談話呢。

」在被告知那裡沒有人後,患者露出了微笑,說來者是詹妮斯阿姨(AuntJaniece,她已故的姊姊),還拍拍沙發坐墊,示意「訪客」坐下。

然後樂呵呵地轉回身來繼續跟布倫南談話。

布倫南在記錄中將此事稱為「幻覺(hallucination)」,這是譫妄的一個警示信號。

而當克爾博士和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神經學家、姑息治療醫生安妮·巴納斯(AnneBanas)聽到這段敘述時,他們更偏向於使用「幻象(vision)」一詞。

「這些幻象是別有意義還是雜亂無章?」巴納斯博士問道。

「如果它們別有意義,那是否需要深入探討?我們有責任進一步追問:它們是令人舒心還是苦惱?臨終的幻象可能充滿了情緒宣洩,患者通常需要有人和他們一同分擔。

要是我們不聞不問,我們恐怕會錯過什麼!」美國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SloanKetteringCancerCenter)的精神科主任威廉·布賴特巴特(WilliamBreitbart)博士曾經撰寫過關於譫妄和姑息治療的報告,他表示,醫護團隊在工作時必須將床邊照護者也考慮在內:「家屬們可能會將這些夢境和幻象解讀為一種安慰,將它們視作與祖先相聯繫的紐帶。

「但是,如果人們不相信這些,就可能因此而苦惱。

「我的母親產生了幻覺,老是看到死去的人。

快做點什麼來改變這種狀況!』」布賴特巴特博士訓練工作人員尊重家屬的觀念,並幫助他們了解譫妄的複雜性。

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醫學院(UniversityofMinnesotaMedicalSchool)的精神病學家、睡眠專家卡洛斯·H·申克(CarlosH.Schenck)博士說,某些夢發生在所謂的「混合睡眠」,也就是俗話說的半睡半醒狀態下。

身患尤文氏肉瘤的少女傑西卡·斯通生前曾經動情地講述她夢見了自己死去的愛犬——影子(Shadow)。

她還說,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它修長的深色身影就在她的床邊。

傑西卡·斯通(下)與她的母親凱瑞斯廷(Kristin)。

斯通小姐死於尤文氏肉瘤。

她生前曾經動情地講述自己夢見了死去的愛犬——影子。

JonR.Hand神經學家巴納斯博士更喜歡稱其為「臨終體驗」。

她說:「我試着讓患者的家屬視其為一種正常的現象,因為他們對此的看法可以令他們與患者的關係變得疏離或者親近。

」有一名患者,之前從未怎麼談及過戰爭。

但在他生命最後的夢境中,那些故事浮出了水面。

第一個夢裡,他夢見到處都是血淋淋的瀕死的士兵。

那是諾曼底的奧馬哈海灘,波濤拍岸。

當年才17歲的他是救援艇上的射擊手,他們拚命地想把傷員們搶救出來,送回得克薩斯號戰艦(U.S.S.Texas)上。

「我的周圍除了死亡和死去的大兵之外,一無所有,」他說。

在另一個夢裡,一名死去的士兵對他說:「他們下週會來接你。

」最後,他夢見自己拿到了退伍證書,他說這讓自己「鬆了一口氣」。

兩天後,患者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

——他的名字是約翰(John),88歲,患有淋巴瘤。

並非所有的臨終夢境都能給瀕死之人帶來撫慰。

研究人員發現,約20%的夢令人鬱悶。

通常情況下,曾經遭受過創傷的人很可能會在臨終的夢境中再度體會到那些傷痛。

有些人可以泰然處之,不會為之所困擾。

有些人則做不到。

醫生應該在何時採用抗精神病藥物或抗焦慮藥物等手段進行乾預,從而儘可能地令患者在平靜安詳中渡過人生的最後時光呢?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醫生們認為,這種決策應通過團隊評估來達成,包括患者家屬提供的信息。

克爾博士說:「兒女們發現父母處於異常的精神狀態下,會覺得他們是在痛苦地與死亡抗爭。

但如果這時你告訴他們:『她是在與故去的人交談,這很正常。

我敢打賭你能從中了解到很多關於她以及你的家庭的事情,』說不定家屬們就會慢慢平靜下來,還會做記錄。

」如果不能從患者的家人那裡獲得足夠的信息,團隊可能就無從解讀患者焦躁不安的根源。

有一名患者一直噩夢纏身。

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團隊約見了他的親屬,他不情願地透露,患者在少女時代曾遭受過性侵。

她在臨終之際又一次陷入了這些記憶,令她的家人驚駭不已。

獲得了這一信息,團隊選擇給患者使用抗焦慮藥物治療,而非單用抗精神病藥物。

這名患者放鬆了下來,也可以與牧師進行有效的交流了。

幾天後,她在平靜的睡眠中逝世。

去年秋天,護士布倫南照料一名終末期肺癌患者。

他以前是一名警官。

他告訴她,他在工作時「乾過壞事」,還說自己曾對妻子不忠,孩子們都疏遠他。

他的夢都不平靜,布倫南說道。

「他夢見自己被刀捅、被槍擊或者無法呼吸。

他向太太道歉,但她沒有理會他,反而提醒他是怎樣傷透了她的心。

他的靈魂備受煎熬。

」有些姑息治療提供者認為,此類夢境是患者精神體驗的核心內容,不應該被打擾。

奎爾博士不贊同這種觀點,稱這些人是「臨終關懷浪漫主義者」。

「我們應該用提問來打開患者的心門,但不可以強迫他們,」奎爾博士說。

「我們的工作就是見證、探索並減輕他們的孤獨。

如果夢境內容豐富且無害,就不用管它。

但如果它揭開了慘痛的舊傷疤,就需要有心理學家或牧師提供切實的幫助——因為我們這些普通醫生並不了解這個領域。

」在第一個夢裡,一隻長着小眼睛的黑蜘蛛爬近了她的臉。

然後,它變成了後掛一輛紅色平板拖車的黑色大卡車,朝她軋過來。

她嚇壞了,驚醒過來。

在另一個夢裡,她必須穿過洗衣房到廚房去。

她低頭一瞥,只見有大約50隻黑蜘蛛在地板上爬。

她害怕極了!但是,等她細看端詳,才發現那只是些瓢蟲。

她頓時又覺得慶幸不已!「瓢蟲還好,我知道它們不會傷害我,」她事後回憶道。

「所以,我順利地走進了廚房。

」——78歲的患者羅斯瑪麗·謝弗(RosemaryShaffer)在因結腸癌去世兩個月前的講述。

水牛城臨終關懷中心的研究人員發現,這些夢不僅撫慰了垂死之人,受益的還有為他們哀痛的人。

凱瑟琳·赫頓緊緊握着她的姊姊、曾經擔任小學教師和校長的謝弗的日記,她在日記裡一絲不苟地記錄下了自己的臨終夢境。

羅斯瑪麗·謝弗寫到了蜘蛛和卡車,然後還有瓢蟲。

在一個夢裡,她看到了殯儀館裡的鮮花,這讓她想起了女兒在手工圍巾上描繪的花朵,令她感到愛和歡悅。

「我很高興她能和臨終關懷中心的人說起自己做的夢,」赫頓說。

「她知道這是她的潛意識通過她的感受在起作用。

她變得平靜多了。

」在造訪臨終關懷中心的家庭休息室時,赫頓拿着這些日記,落下淚來,她說自己會好過一些。

幾個月前,護士布倫南坐在一名悲痛欲絕的丈夫身邊,他的妻子患了胰腺癌,已經擴散到肝臟。

她說自己一直夢見工作、上帝和過世的熟人。

布倫南說,患者認為自己會在天堂受到歡迎。

上帝告訴她,她是好妻子、也是好母親。

「她的丈夫卻很生上帝的氣,」布倫南說。

「於是我說:『但是安(Ann)的心中全無怨憤。

她的夢境一點也不令她感到恐懼。

它們都充滿了對她一生的認可。

』「他垂下頭,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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