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瘋魔,愛不成活by只願沈醉 - - 快樂星球- F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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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瘋魔,愛不成活by只願沈醉. 攻:前摄政王沈顾雍容端方面温心冷手狠受:八百年道行蛇妖墨聃妖孽靡艳冷血偏执痴情攻控,主线受生子,剧情全靠h ...
2018/10/28
情不瘋魔,愛不成活by只願沈醉
攻:前摄政王沈顾 雍容端方 面温心冷手狠受:八百年道行蛇妖墨聃 妖孽靡艳 冷血偏执痴情攻控,主线受生子,剧情全靠h推动,虐身不虐心无误会不矫情,he,口味清奇、略重,无节操 《主角攻受小传》[攻篇] 乱世涂炭,沈氏负天命承帝位,一清寰宇,使民得安。
天下承平千年有余,先昌宁帝早崩,少主孤幼,帝临终召弟至榻前,托以社稷。
弟固辞,于众朝臣前诺誓不登帝位,定当辅佐少主、鞠躬社稷,即更名顾,以示顾命辅政之决心,是为昌荣朝初摄政王沈顾。
沈顾者,先帝幼弟,今上皇叔,惊才绝艳,素有贤名,临朝辅政时年方十四。
十年来,摄政王沈顾壁清四野、修明吏治、昌荣民生,不负先帝所托。
昌荣十年,今上年十五,沈顾三请帝亲政,洒然挂印尽释权柄,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受篇] 天地精华,滋育生灵,草木虫兽得造化者修炼成精得以化形。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自为殊途互不干扰。
墨聃者,八百年道行之墨蛇妖,貌靡艳妖邪而性具蛇之冷血阴毒,匿行人间而悉人性世态,心诡手辣,然终不能免于情之一字。
情者,劫也,命也,沈顾也。
死去活来不能损,魂消骨灭不能忘,只愿,冥顽痴心所系人冷眼一顾。
第1章愛恨緣起——狠辣黑化受的作死之路 亂世塗炭,沈氏負天命承帝位,一清寰宇,使民得安。
天下承平千年有餘,先昌寧帝早崩,少主孤幼,帝臨終召弟至榻前,托以社稷。
弟固辭,於眾朝臣前諾誓不登帝位,定當輔佐少主、鞠躬社稷,即更名顧,以示顧命輔政之決心,是為昌榮朝初攝政王沈顧。
沈顧者,先帝幼弟,今上皇叔,驚才絕艷,素有賢名,臨朝輔政時年方十四。
十年來,攝政王沈顧壁清四野、修明吏治、昌榮民生,不負先帝所托。
昌榮十年,今上年十五,沈顧三請帝親政,灑然掛印盡釋權柄,雲遊四海不知所蹤。
天地精華,滋育生靈,草木蟲獸得造化者修煉成精得以化形。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自為殊途互不干擾。
墨聃者,八百年道行之墨蛇妖,貌靡艷妖邪而性具蛇之冷血陰毒,匿行人間而悉人性世態,心詭手辣,然終不能免於情之一字。
情者,劫也,命也,沈顧也。
死去活來不能損,魂消骨滅不能忘,只願,冥頑痴心所系人冷眼一顧。
主人攻・金手指蘇帝・樓主親媽偏心眼子・沈顧,瀟灑辭帝都後的雲遊途中,遇到關鍵劇情人物白月光受青青——一隻三百年道行很嫩的青蛇妖。
對沈顧一見鍾情的小青蛇純真可愛熱情奔放,傻白甜青青莫名戳中切開黑沈顧萌點,於是都沒什麼節操可言的一人一妖翻來覆去xxoo酣暢淋灕後青青順利結胎,蛇妖的特性讓青青一懷就是三胞胎。
蛇妖孕子艱難,青青三胎的肚腹巨碩非常人,懷孕過程甚為痛苦。
沈顧不忍愛人受折磨,但青青堅持要為他生下孩子,沈顧無限愛憐只能更用心照顧重孕的小青蛇。
主人公受・悲催・作者後媽重口摧殘下・墨聃,冷血冷性八百年,在見到沈顧的一瞬間才知心跳的感覺。
然而此時沈顧身邊已有青青,兩人的柔情蜜意扎在暗中窺伺的墨聃心上化作一片陰毒狠辣,青青高高隆起的肚子、日漸茁壯的沈顧血脈更是讓墨聃無法忍受。
終於,在青青足月之際,墨聃支開沈顧擄走青青並對其百般折磨,在毫無招架之力的青青的痛苦慘叫中發洩心中嫉恨。
沈顧找到青青時他只剩下意念吊著的一口氣,身下是一片漫開的血污,巨大的肚子被蹂躪變形,狼藉的腿間才開了三指的產穴隱約見到腹中孩子的胎發。
那總是帶笑的小臉已經青白,殘留的扭曲猙獰的表情可見他之前承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沈顧顫著手將青青抱入懷中,懷中嬌小的身體已經涼了,青青已模糊的眼裡無限情意痛憾,在愛人懷裡永遠絕了生息。
青青一屍四命,此生未遇敗績的前攝政王沈顧一時不察翻了大跟頭,遭此虐殺妻兒之大恨,將蛇妖墨聃剝皮拆骨也不能稍解。
帝裔沈氏負天命,蛇妖八百年道行也不能奈何,何況墨聃痴念成魔,甘願送上七寸也要靠近沈顧,生生上趕著來找虐。
於是就有了下面單方面虐蛇妖受墨聃的重口h正文。
作者有話說: 第2章第1章——三月春藥折磨,甘心囚禁在地牢里的美人蛇 海中茫茫,雲霧深處有異島,曲折幽深無人跡。
這是沈顧為墨聃準備的地獄。
島上亭台軒敞,草木精粹,沈顧一襲白衣墨發臨風,端得神仙姿態。
面上是世人熟知的雍容溫和,眼底卻冷冽如冰。
島上地牢里正關著讓他痛恨厭惡入骨的蛇妖。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沈顧自然不會真的是青史所載的端方君子,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的冷血狠辣沒有節操與墨聃可謂同類,墨聃其人其貌也甚符合他的胃口。
但是墨聃千不該萬不該將手伸到青青身上。
生死沈顧向來看得淡,即使與青青最情濃的時刻也沒想過不切實際的廝守終生,人生終有別,可墨聃施予青青那樣喪盡尊嚴的摧殘,讓青青在最憧憬幸福的時刻淒慘死去,沈顧絕對不會給墨聃一個痛快的了斷。
墨聃對青青做的,便千倍百倍來償。
* 地牢很深,不見天光,一片黑暗。
沈顧武力卓絕夜能視物,在這深深的地下依然自如。
黑暗中瀰漫著一股曖昧的麝香味,將地牢里的雄黃味都快壓住了。
越往深味道越濃,伴著斷斷續續滿含情慾的呻吟,那聲音音質冷冽,卻透出帶著鈎子似的媚人,若是常人在恐怕早被這攪得情慾翻湧,但沈顧置若未聞。
地牢深處的牢房裡,簡陋床鋪上一個身影輾轉顫抖。
「呃啊…啊……嗯啊……」墨聃閉著眼壓抑不住地呻吟,面色潮紅,墨發貼在濡濕的臉上,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歡娛,汗濕的單衣勾勒出的修長的兩條腿緊緊夾著磨蹭,摳著床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墨聃的呼吸越發短促,身子抖得更厲害,白玉般漂亮的手指用力地就像要斷掉,在他身子繃得最緊的時候叫出一個名字:「沈…顧…啊啊!」 隨著那聲像崩斷了的弦的尖叫是一股更濃烈的麝香味。
床上的蛇妖爛泥一般失神脫力。
沈顧冷眼看著,這蛇妖越來越不中用了麼。
囚禁這妖物的地牢自有不少花樣,這三月燃著未停各類混雜的情香不過是最簡單的了。
妖物不出所料果然是三月淫聲不斷,小小的牢房四處濺射著已乾涸的白濁,腥羶的氣味染滿了整個地牢。
這情香不僅是用來折磨淫蛇,也是試驗妖物對何種藥物反應最大,並隨著他反應最激烈難熬的調整加重。
不過墨聃再怎麼難耐卻始終不去觸及後方那處來紓解,哪怕前方被磨破出血情慾也消減不下。
不過墨聃確實道行高深,三個月情慾煎熬才讓他虛弱下來。
不像青青那個小傢伙,每次和自己做的時候都嬌嫩得討饒,去了三次便受不住暈過去了。
想到青青,沈顧眼裡一黯,也沒興致再待下去,轉身離開。
身後,消停了沒一會的呻吟又高高低低響了起來… * 蛇血冷,可墨聃卻感覺自己身體里沸騰著無休的火焰,將他燒的幾乎神魂飛滅。
蛇性本淫,體內酥癢與空虛的感覺已經逼瘋了他,發洩不出!填滿不了!啊啊!!! 地牢里厚重的雄黃讓他綿軟無力,連更大動作的自我撫慰都無法做到。
身下那根直挺挺竪著,原本粉嫩的顏色現在變成充血紫脹,手指虛弱地搭著撫弄卻也只讓那話更漲大幾分。
墨聃單薄的胸膛起伏著,痛苦難耐地喘息,緊咬的雙唇間溢出呻吟。
汗濕的單衣粘膩地貼在身上,雙腿間最為凌亂,後穴早已泛濫,透明的蜜汁汩汩滲湧,被浸得透明的褻褲下窄翹的臀部線條誘人。
縱然已經神志昏潰,墨聃也只肯磨蹭前方腿間陽物,後方那處,只有他才能觸碰…… 又是一陣顫慄的巔峰,墨聃失神地張著嘴,銀絲沿著嘴角滑落,更添淫糜。
徹底昏迷前,墨聃心裡依然想著那道風華無雙的身影,這三個月,是他們距離最近的時候…… 沈顧…… 作者有話說: 第3章第2章——用他的愛,要他的命,沈顧冷眼看著蛇妖墨聃的瘋狂 沈顧臨窗而坐,桌案上書冊堆積如山。
人妖殊途,他是和青青在一起後才有意收集資料揣摩蛇妖習性,又因為青青有孕而生生把自己培養得不輸產科大夫。
而越是瞭解男生子事宜,越是證明墨聃的話可行。
世間男子產子本就艱難,人妖之間血肉相異,相性有違天道,生產更是九死一生。
而諸妖之中又以蛇最陰寒體狹,最不適宜誕育骨血。
且蛇一嗣多子,若懷人之子,更是高產久孕,往往連胎兒發育都捱不過。
沈顧要讓墨聃承受世間最難熬的痛苦,也確實找不到比墨聃的提議更能讓人痛苦的折磨了——讓他以蛇之軀育人之子,讓青青死前所受的一切還施其身,讓那些無法生下來的孩子帶著他一起墮入地獄…… 沈顧知道,墨聃如此提議是激將。
沈顧也知道,墨聃愛著自己。
但這個提議確實不錯不是麼。
用他的愛,要他的命。
* 墨聃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地下不見天日不分晝夜,時間過得很慢又很快。
身體里還殘留著躁動,地牢里的曖昧氣味卻已經散去了。
又躺了半晌才攢了點力氣,墨聃吃力的坐起,緩緩扶著牆走進角落里的水池。
冷水浸身,讓畏寒的蛇妖不禁一抖,轉而又整個人埋進水里。
再抬起頭,讓人暈眩的情熱已經褪去,墨聃狹長上翹的眉眼雖還帶著紅,但卻又是那個冷血冷性的墨蛇了。
墨聃一寸寸細緻地清洗著自己,就像完全感覺不到水涼一樣。
他細長的手指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也不是因為虛弱,是因為興奮——他知道,沈顧該來了。
沈顧有哪裡好! 沈顧哪裡都好。
沈顧不愛他! 他愛沈顧。
沈顧想要的只有他的痛苦狼狽! 沈顧給的痛苦都值得他細細品味。
沈顧心裡想著的是那條沒用的青蛇! 他會抹去青蛇留下的印記,用精血,用骨肉,用命。
即使是恨,佔據沈顧情緒的也只會是他。
墨聃輕勾唇角,涼薄的臉上現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笑。
不,他需要眾生,甚至不需要自己。
他只要沈顧。
只緣盼君一回顧,思君朝與暮,化骨成塵,不空負。
* 沈顧來的時候墨聃正閒散地坐著,哪怕在陰暗斗室里也具一種孤凜艷絕的風流。
重疊的墨色羅衣鋪散如盛開的黑色大麗花,襯得他膚色更加冰雪一般。
墨聃在黑暗中視力不行,聽見沈顧的腳步,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輪廓。
可沈顧看得很清楚,墨聃的眼睛一直鎖著他來的方向,在他故意放出腳步聲的一瞬間亮了起來。
沈顧不疾不徐地走近,將墨聃看得清楚完全。
墨聃的相貌生的極好,精緻妖媚的五官組合起來卻奇異的呈現出一種涼薄冷刻,目光流轉、唇角微揚時卻另具一種靡艷絕魅。
原型是一條巨大墨蛇,人形卻膚色蒼白如雪,骨架瘦削清凜。
沈顧走到墨聃床鋪前,居高臨下看他。
墨聃仰起頭,尖尖的下巴與細細的脖頸呈出優美的弧度,寬大的衣襟敞露出精巧的鎖骨和單薄的胸膛。
沈顧站著沒有說話,墨聃只看得到模糊的輪廓卻已經要痴了。
他就在自己面前,那麼近,那麼近! 他彷彿等了一生那麼久,此刻再也按耐不住。
墨聃伸出手,寬大的衣袖滑到手肘,涼玉般的手臂環住沈顧的脖子,肌膚相觸的一瞬間心如擂鼓。
沈顧聽得清,墨聃的心跳的快極了。
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清涼滑膩,卻沒有讓人厭惡的感覺。
沈顧不避不讓,靜靜看著墨聃一點點靠近,在自己的下巴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墨聃的理智已經丟到九霄雲外了,第一次,第一次那麼親近他愛著的人!他觸到他了!他親到他了! 墨聃的唇輕輕落下,一落下就再也離不開,在沈顧的嘴角、臉上纏綿不去,卻始終輕輕淺淺,像怕驚醒一個美夢…… 沈顧垂眼靜靜看著面前小心翼翼貼在自己懷裡的墨聃,他閉著眼,長長的眼睫如同脆弱的蝴蝶,這個角度讓他顯得特別易碎的脆弱。
他削薄的唇在顫抖,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的唇是涼的,他隔著幾層衣料貼近的身體也是涼的。
他細瘦的手臂環著自己的脖子,他不敢用力,卻又像抓著救命的稻草。
就像,他的一切都在自己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沈顧攬住墨聃的腰。
作者有話說: 第4章第3章——冷血蛇妖的柔情,郎心似鐵攻的不動聲色 墨聃的腰比沈顧想像的更細,幾乎不盈一握,又似乎單薄得一折即斷,有著完全不同於他心性手段的柔弱。
在沈顧主動攬住墨聃的一瞬間,墨聃一下子就失了全部力氣,軟軟倒在沈顧懷裡。
「沈顧……」墨聃輕喃,眼神軟軟。
沈顧的手在墨聃腰背上游移,手下的這具清涼的身體也隨之輕顫。
當沈顧的手滑到墨聃臀上,輕揉那兩團柔韌軟肉時,墨聃的呼吸又變了一個調,腿更軟的站不住了。
沈顧順勢將墨聃放平在床上,側身其旁。
墨聃身上的重重羅衣已經散亂,沈顧閒閒挑開,溫熱的手掌貼上墨聃清涼的胸口,感受著手下的那顆心臟猛地一下頓住後又亂狂跳動起來。
「唔啊……」 墨聃低吟,身子也繃起來。
原來沈顧隨手撥弄到墨聃白玉胸膛上兩顆紅豆。
似乎是覺得他的反應有趣,沈顧對著那一點紅或捏或揉玩的饒有興致,沒兩下那柔嫩的一顆就硬的像小石子一樣了。
墨聃喘得不行,又是舒服又是難過,胸口作亂的那只手惡劣地只肯光顧一邊,另一邊完全不觸,吊的他格外難受。
「嗯啊……啊……」墨聃伸手攥住沈顧的袖子,細長的眼眸里水光朦朧。
沈顧低聲一笑,隨手一彈,又引得墨聃一聲吟喘。
墨聃早已情*動難抑,身下那小墨聃早就腫大,在重疊堆積的衣物間鼓起一包。
墨聃忍不住弓身貼向沈顧,口中含糊不清地低吟。
蛇性本淫,覬覦已久的意中人又在撥弄,墨聃哪還能有自制。
沈顧終於將手下滑,順著墨聃的腰線滑入起伏的股丘,探向墨聃雙腿間最幽深的那處。
那密處早已濕了,觸手濕熱滑膩。
懷中墨聃身子一緊,抓著沈顧的襟口更貼近他幾分,似乎由此汲取安全感。
沈顧另一隻手攬過墨聃的腰,將他抱入懷中,墨聃臉上綻出一個純然歡喜的笑,隨之在沈顧的懷裡放鬆下來,將自己最私密柔嫩的完完全全向他打開。
沈顧停留在墨聃幽處的那只手繼續,輕輕按壓菊穴的褶皺,引得懷裡的身軀又一陣戰慄。
手指緩緩探入禁閉的幽深,那裡雖因情動而泌出蜜汁,卻從未被進入過,緊窄得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探入。
墨聃有些難受地皺了眉,「唔呃……」 沈顧老練地揉揉墨聃的臀肉,撫弄其腿間敏感,又捲起一股眩暈熾熱,成功的讓墨聃那處更濕潤。
就著潤滑再次探入手指,指尖被柔嫩的軟肉密密包裹,微微一動便好像被眷戀地吸吮住。
沈顧轉動手指繼續深入,不時揉按緊致的內壁,弄得那裡更加濕熱。
墨聃全無招架之力,更不捨得稍微拉開丁點與沈顧的距離,只能迷亂地親著沈顧的下巴脖子,無處排解全身的情谷欠,攥著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而沈顧這時已經探入第二根手指並輕輕抽動,他的動作帶著電流,墨聃雙腿夾住沈顧的手腕整個人抖如篩糠。
「呃啊啊…沈啊…受不了……啊!!」 一聲拔高的吟叫,沈顧原本併攏插入的兩指在緊窄的幽徑里分開,想要更擴張一些。
墨聃這處生的極妙,卻也太過緊致,又是初次,連手指的擴張都不易更遑論沈顧親身上。
來日方長,沈顧並不準備伊始就血糊糊掃興。
在墨聃無助的劇烈喘息里,沈顧繼續深入第三指、第四指,一霎墨聃臉上的血色都褪了,嘴唇被咬出印子。
四指太過勉強了,小小的穴の口被繃得幾乎要裂開,體內的異物感難受極,小墨聃都精神不起來了。
沈顧擴張地已經盡量細緻耐心了,懷中人壓抑的嗚咽著實勾人,沈顧抽出手指,自己欺身而上。
墨聃還未來的及松口氣,就感覺一個灼熱抵在了自己那處,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湧出一股熱流,被擴張過的小穴一張一合顯得迫不及待。
沈顧往前略進,頂部就被熱乎乎的穴口含住,兩人同時一個吸氣。
身下壓著的墨聃身軀又抖了起來,卻緩緩堅定地擁住沈顧,將雙腿分得更開。
沈顧沈身挺進,利刃破開層層柔軟,楔入墨聃最脆弱的體內。
墨聃咽下幾乎無法壓抑的呻吟,死死摳著沈顧肩膀,眼睛睜得大大的,感受沈顧一點點進入他的身體,感受著幾乎讓他裂開的充實感。
在沈顧完全進入的一刻,在黑暗的遮蔽下,墨聃的眼淚無聲落下…… 沈顧看進墨聃的每一絲表情,平靜如舊,身下抽送起來。
一個大力深入,墨聃被頂地尖叫出聲「不…啊啊!啊哈……」內壁劇烈翕張,帶來更強烈的刺激。
「啊太深了……輕嗯……哈啊……嗚啊……」墨聃的呻吟被沈顧猛烈的送動撞的支離破碎,小穴被磨的越來越熱越來越濕,在沈顧的動作下甚至產生咕嘰咕嘰水聲。
墨聃從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歡愉的折磨。
他覺得再也承受不了分毫,卻又渴望著更多。
銷魂蝕骨。
只能緊緊抱住沈顧,任由他將自己淹沒…… 快感如浪潮堆積,前方小墨聃已經在沈顧的衝撞中去了兩次,仍不夠! 沈顧覺出墨聃花心異樣的顫動,火熱的花徑也在收縮,他知道墨聃快到了,好心配合著頂弄更深。
快感沒頂,墨聃幾乎無法呼吸,平坦的小腹抽搐,伴著一聲尖叫,花心噴出精華。
墨聃眼前仍是一片絢爛,在巔峰的余韻中久久不能回神。
黑暗無邊,情慾蔓延…… 作者有話說: 第5章第4章——珠胎暗結的蛇妖受,熾熱情愛揭開心知肚明蓄謀已久的冷酷報復序幕 這場歡好持續了很久,當沈顧終於盡興時蛇妖早已被做昏過去。
床榻凌亂,墨聃白玉般的軀體泛著粉,修長的雙腿合不攏而淫糜地大張,密處嫩肉外翻,灌鼓了小腹的白濁緩緩流出,即使人昏厥過去依然妖孽魅惑至極。
作為對方的第一次,做成這樣是太過了些。
不過既然是墨聃,便無妨了。
沈顧起身,整好衣衫,顯然並不準備在雲雨後與之共眠。
將一枚藥丸塞入蛇妖被使用過度仍未合上的後穴,高溫很快融化了藥丸,那些成分迅速被肉壁吸收,不留一點痕跡。
鋪開一條帛被,蓋住墨聃光裸的身體。
捻著指尖殘留的濕膩,沈顧踏出牢房,情熱過後依舊眼冷。
* 旬月不知幾何。
漆黑的地下斗室,墨聃又是一個人醒來。
不見天日,不知晝夜,他也不知又過了多久。
可是卻不覺枯燥厭煩,是沈顧讓這種等待充滿了盼頭。
沈顧在的時間並不多。
就連第一次的時候,那樣溫柔激烈的交纏後,幾乎讓他產生妄念,沈顧依然能水波不驚地抽身,都沒有流連哪怕一會。
沈顧總是隔一段時間出現,一來就直奔主題,撩撥得他軟成一灘水任他施為,然後是讓人狂亂迷醉的情潮、極樂的幻境。
他們相處時永遠是在做最親密的事,可是卻幾乎從未對話。
而這,已經比墨聃所敢想象的還要幸福了。
他愛著的人啊,他得以無數次將他擁入懷中。
他還在努力地孕育出孩子。
墨聃知道,沈顧要這個孩子是為了讓他痛苦而死。
蛇妖竊喜,這是他的提議,是他的私心。
男男之事,情炙得結珠胎。
孕育孩子,不僅證明著他們曾經那麼好那麼痴纏熱烈過,更是將他的骨血蘊化入自己的血肉。
只是想想,墨聃就滿足的彷彿得到了一切。
八百年已足夠長,能在沈顧身邊走完最後一程,夫復何求? * 蛇妖盼著懷上孩子的心情遠比沈顧更強烈。
卻是沈顧比墨聃更先發現孩子已經到來。
人妖結合,誕育子嗣並不容易,沈顧早有心理準備這個過程會很久,然而孩子卻來的很快。
大概是肖似他的無情,全不在意加速母體磨難的到來。
無微不至照料過青青整個孕期、又做好了完備的功課的沈顧自然比對蛇妖孕子全無經驗的墨聃更敏銳,幾乎立刻就察覺墨聃身上細微的變化。
他們之間的情事甚為頻繁,沈顧幾乎比墨聃更瞭解他的身體。
關在陰暗地牢的前三個月,雄黃加情香的疊加效果一點點剝除大妖的強悍,近幾月孜孜不倦的歡好開發,讓墨聃面對自己時本就極其敏感的身體更加沈淪情慾不能自拔。
而近來,墨聃的身體變得更易動情更敏感,每次交合都幾次承受不住地昏過去又被刺激到醒轉來,雖然有沈顧惡意玩弄的因素在,但墨聃的身體實實在在有所不同了。
* 依舊是黑暗無光的地牢,曖昧的氣息與情色的呻吟讓陰寒的地下溫度陡然火熱起來。
「啊啊太…太快了……呃啊……」 墨聃上身無力地趴在石桌上,衣物全部零落散亂堆在腳踝,身無寸縷,瑩白如玉。
勉力站立的雙腿不住顫抖,腿心的柔嫩正被凶猛侵犯著,隨著身後男人大力抽插的動作而滿溢的花液蜿蜒流淌濡濕腿彎。
「要啊壞了……輕啊……」沈顧一手掐著墨聃的腰,快速挺動著,更擠入他腿心強迫雙腿分得更開。
另一隻手墊在墨聃平坦的下腹,看似將被頂的往前衝的蛇妖拉回,實則護著肚子不撞上石桌邊沿。
後入的姿勢讓沈顧進的更深,一下下撞的墨聃的魂兒都要飛了,止不住聲聲哀叫。
一個深入間,滑過蛇妖體內一點,蛇妖尖叫著渾身一抖,早就酥軟的身體徒勞的掙動似要逃脫。
沈顧那裡會放過他,心知那裡會產生的要命極致,故意微微退出一些,繼而重重直撞上那一點。
這一撞可了不得,墨聃前後同時噴射而出,如遭電擊般渾身抽搐,狹目圓睜,生理性刺激的淚水滑落,竟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身下人被欺負成這副可憐的樣子,沈顧這才起了些憐惜,不再繼續動作,等待墨聃從極致的消魂中平復。
這番下來墨聃是真的站不住了,整個人化了水一樣直往下滑。
沈顧從背後抱起他,就著仍被他包裹住的姿勢兩人轉移到床上。
幾步路的走動帶動沈顧的堅硬在墨聃體內深深淺淺震動,墨聃水光朦朧的細眸又紅了眼圈,唇上被咬出淺淺的牙印,嗓子里模糊著嗚咽。
將蛇妖輕輕放到床上,本不打算再多折騰他,畢竟才初初懷上孩子。
正要退出,那花穴中層層嫩肉卻急忙緊緊吸著輓留。
兩根手指輕輕拉住沈顧的衣擺,於是,再度俯身而上,雲雨不休。
* 良久又良久,不知饜足的墨聃終於沈沈睡去,體內仍貪婪的含著沈顧,在兩人緊密連接貼合的姿態里。
這一次,沈顧並沒有立時起身離去。
他將手伸向墨聃的小腹,那裡依舊光滑平坦。
墨聃是蛇妖,身體肌膚都是涼涼低溫,除了歡好情熱時更是幽涼無汗。
可沈顧卻覺得自己手掌下隨呼吸微微起伏的小腹滲透著溫溫的觸感。
墨聃這一身冰肌雪骨冷血寒腸里,真的育化了他的骨肉。
沈顧可以想見,很快,這扁平的小腹就會鼓起、逐漸挺出巨碩的弧度,幼小的生命萌芽會瘋狂汲取著母體的能量、用孕夫的痛苦昭示自己的存在、用無盡煉獄煉化因果罪惡…… 但現在,沈顧要等墨聃自己來發現孩子的降臨…… 相信,那不會很久。
孩子,不會允許很久…… 作者有話說: 第6章第5章——蛇妖受揣包,孩子是催命符還是折磨的開始?但是和心心念念的攻的大肚h還會遠嗎 墨聃雖然一在沈顧身邊就沒有自制自覺自知可言,但自己的肚子里孕育了小生命的感覺畢竟不容忽視,雖然發現得比孩子另一個父親晚上不少,但墨聃可以確定,自己已經有了沈顧的孩子。
一瞬的巨大欣喜後,是悵然的失落。
墨聃是真的盼望有孕,並不是因為他多麼母性爆棚多麼愛孩子,他是冷血的蛇妖,血脈情感、憐憫慈悲這種東西是根本就沒有的。
就像他當初可以眼都不眨地享受著折磨死那條讓人厭惡的臨產小青蛇和他肚子里更令人不能容忍的,孩子。
墨聃盼望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因為孩子是沈顧和他的孩子。
孩子的概念對墨聃而言,是信物——證信沈顧和他之間有了人類所謂的夫妻之實,是工具——維繫著沈顧與他的聯繫、侵佔著塗抹掉青蛇留下的全無意義的痕跡。
他知道,肚裡的孩子是折磨的刑具是催命的惡魔,這些惡魔來自人妖天性的殊異、來自他們另一個父親對這個父親的恨與報復。
可是,如果不是這種途徑,他愛到發狂的沈顧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不會有這些日子以來那樣讓人迷醉狂亂消魂欲死的情愛。
所以,他是真真正正期待著孩子,真真正正的欣喜。
可是,孩子的到來也打破了這些時日恍如夢境的一切。
因果早知,孩子到來、成長,意味著一步步接近報復折磨償還的初衷。
沈顧,他還會一次次出現、絢爛他無盡的黑暗嗎? 從初見,便相思。
哪怕自己已經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了,依舊貪得,相思從來只增不減。
就讓他裝作不知孩子的到來。
就讓他繼續沈溺在沈顧的懷中。
就讓他土崩瓦解在抵死纏綿中沈眠地下天堂。
…… * 墨聃全身酥軟地蜷在沈顧懷裡,連伸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清晰的感覺到灌滿自己體內的粘稠液體隨著呼吸起伏從小口慢慢淌出。
墨聃努力收縮那處,想要更多更久地留住那些沈顧射入自己身體的東西,這番動作又帶來一串過電般的快感,讓他啓唇無聲呻吟,更加軟成一灘水。
沈顧的手一直撫在他的脊背上,划過他纖細的蝴蝶骨,安撫他漫長余韻里的戰慄。
慢慢的,沈顧的手滑到了墨聃的小腹。
彷彿一盆冰水從墨聃頭上澆下。
沈顧的手明明溫暖,可是被他碰到的地方卻涼的直到墨聃心裡…… 墨聃的小腹很柔軟,微微凸起小小的弧度,就像每次歡好被射了滿滿一肚子米青液後的樣子。
只用輕輕一按,那些液體便會湧出幾乎合不上的穴口,讓墨聃承受不住地蜷起腳趾頭。
可墨聃和沈顧都知道,現在的弧度並不只是那個原因。
沈顧的手依然溫柔的在墨聃的小肚子上輕撫。
他比墨聃更清楚這肚子的一切。
現在結胎還不到兩月,墨聃的肚子就已經顯出些弧度了,可見再往後的規模了。
青青當時身懷三子,墨聃現在肚子里有幾個呢? 不要緊,慢慢來,總會知道的。
墨聃一眼不捨得眨地盯著沈顧,他在黑暗中幾乎不能視物,再努力也不過只能抓住模糊的輪廓。
可是沈顧的一切一切早就刻進他的心裡了,他不用看也能在眼前完整畫出他的樣子神情。
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他的手覆上沈顧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沈顧的手心下跳動著他們的血脈,沈顧手背的溫度溫暖了他冰冷的手心。
墨聃感覺到溫熱的呼吸落在自己面上,隨之一個輕的像夢一樣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
「我們的孩子。
」 墨聃的淚落下,嘴角卻綻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
這麼長時間以來,沈顧第一次對他說話。
「是的,他們一定會長的很茁壯。
」 作者有話說: 第7章第6章——蛇妖墨聃的狠辣與柔弱、冷血與深情,只為沈顧一人故 孩子長的很快,才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剛剛三個月就已經顯懷得明顯了。
墨聃躺在黑暗裡,眼睛毫無焦點地望著一個方向,無意識地撫著像揣著小西瓜的肚子。
這一個月,沈顧沒有再來過了。
他很想他。
很想他。
想他。
在黑暗的地牢里別無他事,只想他。
肚子一天天鼓起來了,是孩子在長。
從未有過的身形的變化墨聃有些新奇,他會喜歡嗎?或許該再大些才好?那條死的都爛了的青蛇不就是用那種矯作的蠢樣子賴著沈顧嗎!墨聃有些惡毒地想。
他的肚子一定比死青蛇更大更圓更好看! * 墨聃有孕的樣子依然是好看的。
沈顧雖然沒有出現在墨聃眼前,但墨聃的情況他甚至比墨聃本人更清楚。
因為多胎,墨聃才三個多月的身孕,卻已經有正常人近五個月肚子那麼大了。
但本就是清瘦修長的身架,只有肚子鼓起來倒一點不顯得臃腫難看。
只是肚子乍然長得太快,身體一時還沒自我調整適應,又一個人無人問津,大了肚子的蛇妖便整日只縮著不動,精神厭厭。
前日開始墨聃又起了害喜的症狀,吐的昏天黑地,三餐水米幾日都未沾。
沈顧再次來的時候,墨聃正背對著門口側躺著,背影看腰線依舊纖細玲瓏。
「嘔!嘔……」 又一陣反胃,墨聃伏在床邊吐無可吐,只能不斷乾嘔,初孕的反應折騰的他幾乎無力撐起身子。
沈顧上前扶住他,墨聃驚喜地一把回握住沈顧的胳膊,「沈……」 此時墨聃面對著沈顧坐起,身前的肚子完整顯露出來,眼裡閃著光。
沈顧端過一旁的粥碗,剛熬好的粥香氣撲鼻令人胃口大開。
墨聃幾日未進食,這會見了沈顧心情如現天光,再聞到香濃的味道也頓覺胃口大開。
又有沈顧端著碗將一勺粥送到口邊,墨聃有些不可置信的歡喜,急忙咽下這一勺,又回以一個更燦然的笑容。
在墨聃看不到的黑暗裡,沈顧面容不動,落在粥碗里的眼神卻幽深…… * 儘管時日尚早,沈顧已經看出墨聃的懷相並不好,只怕肚子這一顯以後再沒有舒服日子了。
原本待他重孕後期再來還施彼身的最初計劃果斷被放棄。
時日長如許,這片海這座島就只有沈顧與墨聃,風景無奇,墨聃的肚子卻一天一個樣,蛇妖的痛苦折磨沈顧頗有些不捨錯過。
於是一個多月沒出現在墨聃面前後,沈顧又恢復了蛇妖有孕前到訪的節奏,雖然每次也只是一小會功夫。
墨聃臉上不顯心中卻高興,他本以為在臨產之前都不會見到沈顧了。
這一高興便連孕吐也不覺難過了,俯著身子哇哇胃都吐空了,卻只要沈顧輕輕拍幾下背就心裡滿滿歡欣。
歲月靜好。
沈顧從背後擁著墨聃,手撫摸他圓鼓鼓的肚子,那裡弧度已很可觀,觸感緊實。
蛇妖溫順地躺著他的懷裡,在他手偶爾略微停頓時主動挺挺肚子將那一團肉送往他掌心。
墨聃的身體始終是低溫微涼的,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塊軟玉,只有肚皮下那一團血肉帶著特殊的高溫,像蘊著一團火。
沈顧忍不住不斷撫摸墨聃的肚子,引得蛇妖發出舒服的哼哼。
突然墨聃身子一僵,連著幾下急促的深呼吸,沈顧知道他在強壓著反胃的感覺,不想從自己懷中動彈。
沈顧自覺善解人意地順了順墨聃的胸口,這下蛇妖再也壓抑不住,掙著撲到床邊對著盆盂一陣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忍住惡心,墨聃虛弱的倒在床邊,臉色發白,有些困難的大口喘氣。
「呃!」蛇妖捂住肚子,連番的孕吐驚擾到了小小的胎兒,肚子里一陣陣抽痛。
男人的手掌一如他溫暖的懷抱,安撫著作痛的肚子,也讓蛇妖軟軟的只想去依賴。
「睡吧。
」 面對蛇妖從來惜字如金的男人難得吐出的話彷彿具有魔力的指令,蛇妖倚在男人懷中,困意漸深,沈沈睡去。
* 蛇妖無意識地沈沈睡去,蜷在沈顧懷裡的姿態安心而依賴,臉上表情怡然靜謐。
沈顧的眼神緩緩掃遍墨聃全身。
沈顧清楚,這條墨蛇妖的警惕性有多強,哪怕十裡外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可是自被自己關入地牢以來,簡直就是被圈養馴化了一樣。
地牢陰寒黑暗,性涼懼寒夜不能視物的蛇妖哪怕日漸虛弱也安之若素。
明明性詭心重時刻緊繃,可是就算自己走到蛇妖床前也不會讓他警覺驚醒,甚至自己伸手抱他未醒的他都會無意識中更放鬆身體以便自己的親近。
蛇妖身體的感覺比人更清晰,妖之本性又習以自私掠奪,可是面對自己的時候他卻從來任所施為——交合時,自己需索無度又故意撩撥,蛇妖哪怕再疲憊再不堪承受射到精元耗盡叫到嘶啞失聲也只會努力迎合取悅直至昏迷;連有孕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緣故而甘心樂意。
沈顧的手掌滑過蛇妖胎腹的輪廓,在腹頂一彈。
真是讓人憐愛的小妖精啊。
作者有話說: 第8章第7章——無需沈顧下手虐就已經淒慘的痴情懷孕蛇妖,半夢半醒間的大肚h 蛇妖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膨起來,幾乎一天一個樣。
沈顧在他昏睡時給他把了脈、摸了腹,原來墨聃肚子里這一懷就是五個! 便是沈顧也有些愕然的。
要知道當日青青一胎三子胎腹規模已讓人心驚,真不知墨聃腹里揣了五個胎兒又會是各種情態。
不過沈顧也只是挑了挑眉,他和墨聃都覺得多多益善不是麼。
男男情事,情炙結胎。
情愈濃、欲愈熾,愈是易受孕,受孕更易多胎。
況且蛇妖本就一胎多產,沈顧每次與之歡好之後塞進蛇妖高溫小里的丸藥不僅能收縮緊致那處,更兼有益子、補胎、滋生羊水之效。
而那格外加了豐厚珍材的飲食之中,更有特意為孩子準備的成分,以確保胎兒在孕夫腹中營養發育茁壯、胎膜強韌五子得以待到足月以後。
種種情況下來,蛇妖這一胎真是讓人充滿期待。
而且,沈顧也很好奇,雄妖有身,肚腹能大到各種程度。
嗯,來日方長。
他會一直陪在墨聃身邊,看著他肚子大起來,再大起來…… * 有情人相伴不覺日長,時光易度。
墨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站起來時高高的腹頂遮得都看不到腳了。
身體四肢仍是纖細的,下巴似乎還更尖了,如果不看肚子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孕夫的樣子。
大概營養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們吸收了。
沈顧不在,墨聃靠著牆而坐,闔著眼眉心微皺,整個人安靜的就像一具屍體,除了碩大肚子還在起伏。
真的辛苦,孕夫有的一切難受症狀他都有,甚至因為體質關係加倍地嚴重。
孕吐直到現在還時不時發作,巨大的肚子挺在身前重得不行,壓迫著身體各處,更扯的腰疼痛不已。
在狹小的斗室里身子重行動不便倒是不算什麼,只是肚裡孩子顯然是些不心疼爹爹的,動彈不休,每日里地大鬧天宮,痛得墨聃面色蒼白。
「呃啊!呼……啊……」 原本閉目休息的蛇妖猛地一挺肚子,細瘦蒼白的手指攥緊了腹側的衣料,用力到發抖。
額角密密的汗一下浸出來。
好痛…… 隔著一層層衣物,也可以清晰看到墨聃巨大的肚子上不斷鼓起的一個個小包。
那是他肚子里的一個個小魔星又開始活動了。
太痛了,墨聃甚至都不敢伸手去安撫孩子們乖一些,只痛得無力支撐,沿著牆慢慢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痛吟。
「啊啊……別啊…別踢了……呃啊!」 墨聃痛得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重新被溫暖的氣息包圍,沈顧回來了,「好痛……沈……」墨聃軟弱的氣音。
沈顧的手熟練的在墨聃肚子上划著圈,力道不輕不重卻很好安撫了鬧得起勁的胎兒們,在墨聃肚子里混世魔王般的小崽子們在沈顧面前很快就老老實實不吭一氣了。
沈顧拍拍墨聃的背以示安撫。
墨聃真是疼狠了,背上都有了汗意。
要知道蛇妖除了里極樂時便只有極痛時才會出汗。
墨聃自顯懷以來就被種種有孕反應折磨個沒完,幾乎都沒好好休息過,方才又是一番胎動痛楚,整個人又疲憊又虛弱,眼下在沈顧懷裡再也撐不住地昏睡過去。
沈顧難得好心,就這麼面對面抱著墨聃安靜的躺著。
他知道,只有自己陪在身邊的時候大肚子蛇妖才會真正放鬆,他肚子里的胎兒才會不那麼氣燄囂張惡意作動,他才能真正稍微休息一下。
兩人面對面而躺,墨聃睡著時也抓著沈顧的一隻手放在胸前,很依賴很眷戀,也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沈顧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很畸形,明明是報復與承受的關係,卻因為載著墨蛇太多沈重的情愛而變得那麼親密交融。
墨聃全無保留地敞開自己,接受沈顧給予的一切歡愉與痛苦,有著被愛被呵護被疼惜的表象,可除了失去忍耐能力的無意識里,墨聃甚至不曾開口喚一句沈顧的名……他不敢……明明愛到不顧廉恥不惜一切,卻還是愛得小心翼翼…… * 沈顧擁著睡著的墨聃,蛇妖小山一樣的肚子凸著抵著沈顧,一大團緊實溫熱的肉傳遞過來微微的震動。
很奇異的感覺。
沈顧的手伸進外衣里,掌心貼著墨聃肚子上的皮膚,是熟悉的滑膩好手感,沈顧不禁在墨聃圓潤的胎腹上摩挲起來。
腹底承載著更多壓力,那處的皮膚明顯繃得更緊。
沈顧蘊著巧勁替墨聃按摩舒緩,慢慢的感受到手下的皮肉漸漸放鬆了些。
倦怠的蛇妖這時還睡著,睡夢中的呼吸卻明顯變重了,顴骨上也沁出兩抹嫣紅。
沈顧的手從胎腹腹底下滑了些,不出意外地碰到蛇妖火熱的挺立。
墨聃初次有孕,這些日子大著肚子太辛苦,整日的渾身難受,連稍輕鬆點的時間都沒多少,床笫之事上竟是兩人勾搭成奸以來少有的輕忽了。
本就荒了些辰日,有孕之身又格外敏感,大肚子淫蛇怕是忍得辛苦了。
偏偏每日只有沈顧來他才能松快些休息,沒一會就昏睡失神,這不就幾無機會求歡。
沈顧隨手揉了揉小墨聃,沈沈昏睡的蛇妖溢出一個模糊的呻吟,小墨聃也越發精神抖擻起來。
手繼續滑向真正的目的地——因為有孕的緣故,蛇妖原就挺翹的臀更豐潤了些,臀肉軟膩柔滑,沈顧略用些力揉了幾把,蛇妖又無意識地哼哼起來。
沈顧掰開墨聃的臀瓣,手探向他腿心的密處。
細密的褶皺緊縮著門戶珍重芳心,沈顧試探地伸入一指立時被緊緊吸住,而小穴裡面早已泛濫了一徑蜜液,手指一伸入就被熱乎乎濕淋淋的甜美津液裹住,那嫩#肉甚至急切地自行吸吮起來,盈滿的蜜汁從手指闖入的縫隙里漏溢而出,沒一會蛇妖的腿間就弄得濕淋淋了。
「嗯啊……」帶著渴望的低吟甜膩勾人,蛇妖眼簾輕顫似要醒來。
沈顧加快動作簡單擴張幾下,濕熱的那裡便急切地足以容納他。
挺身進入,換來蛇妖一聲悠長的泣囀。
墨聃還未從睡夢中清醒便又陷入一個個激狂的浪潮。
快感強烈地貫穿一切,墨聃被刺激的淚流滿面神志全無,迷亂地想要扭腰迎合沈顧更狂放的掠奪,卻因為巨大肚子的負擔顯得笨拙,難耐得啞聲亂叫喚。
沈顧將墨聃的雙腿分成m形打開,這個姿勢更利於深入,一下下深深楔入墨聃的柔軟,直撞的花心亂顫,花蜜橫流。
墨聃彷彿被狂潮亂卷,只有身上的男人是唯一的岸,他不顧碩圓胎腹的阻礙,一心只想貼的更近,與他永遠緊緊連在一起。
「沈郎…啊…沈郎……要我呃……嗯啊……」 情慾的極致漩渦中,墨聃終於喚出了心裡的稱呼。
沈顧微微一頓,落在蛇妖身上的眼神愈深。
「唔呃」墨聃的聲音里突然帶了些痛楚。
沈顧一打量便知,兩人動作都放浪了些,雖然沈顧有小心,但結合得深且大力時孕夫的肚子不免受到衝撞震動。
沈顧一手不斷安撫著墨聃躁動的胎腹,一邊又有技巧地撫上墨聃前方鼓漲的兩個囊袋,幾下夾擊,直讓蛇妖快魂飛魄散,最後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前後噴射出一股股精華,才翻著眼白休克過去。
沈顧握住已無知覺的墨聃右手,在手背印下淺淺一個吻。
「聃。
抱歉。
」 作者有話說: 第9章第8章——失禁崩潰的蛇妖高燒昏迷,h是個發汗好辦法 一月月過得極快又極慢,墨聃的肚子越挺越高、越脹越大,現在他早就沒法仰臥了,沈重巨大的肚子會壓迫著內臟和腰背讓他喘不上氣動彈不得。
然而其他姿勢也並不會舒服。
原本纖細的腰腹如今塞了五個壯實的胎兒,肚子長得巨大,肚皮幾乎要崩裂開。
膀胱被壓迫著,總是有尿意,然而辛苦地撐起身去更衣時又只解出幾滴就罷了。
長期在陰僻地下不見陽光,墨聃有孕以來身體越發虛涼,唯獨肚子里那一團血肉火熱充實,一冷一熱燒的墨聃更加難受。
側躺的墨聃怎麼輾轉怎麼難受,恨不能利爪抓開肚子來個痛快,索性撐著腰艱難地站起來,扶著牆緩緩走動,過大的肚子讓他雙腿不自覺分開,每一步都沈重。
黑色袍子很寬松,只在腰間以一根帶子系住,這形制只更顯得蛇妖的臃腫笨重。
墨聃早就不能抱住整個肚子了。
從側面看,墨聃的肚子奇圓肥碩,弧度飽滿可觀,簡直讓人心驚下一秒它會掉下來。
墨聃也只有扶著牆才能避免重心在前一頭栽下去。
沒走幾步路,墨聃就不堪負荷地喘起粗氣,腿也抖了起來。
正想轉身退回床上坐下,一陣急促的憋脹傳來,墨聃心裡一急,連忙伸手去扯腰間的衣帶,卻越急越扯不開,反倒帶的褻褲更勒緊下身。
下腹憋的顫抖,墨聃倒吸氣也止不住尿崩之意,急得快哭了 「不……別!」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感覺到下衣被溫熱的液體打濕,濁流順著自己的兩條腿蜿蜒而下,在腳邊匯成淺淺一灘…… 膀胱一輕,墨聃紅了眼圈。
他失禁了。
又失禁了。
他知道自己如今捧著肚子叉著腿的醜態有多不堪入目,他一直強忍著各種讓他失態狼狽的孕期症狀不敢讓沈顧看見。
沈顧不介意,可是他介意。
他介意自己與沈顧人妖相異,自己原形只是一條醜陋的墨蛇!他介意自己不夠好看不夠優雅,無從吸引沈顧的全部目光! 可是他忍不住了,憋不來了,這樣尿了自己一身的惡心樣子自己都作嘔,沈郎……他如果露出嫌惡的目光……他真是恨不如死了! 蛇妖失魂落魄地倚著牆,直到腹里胎兒重重踢了他一腳才喚醒他身體站不住。
冷下來的褻褲濕答答貼著腿,粘膩又有些惡心。
不能讓沈郎看見! 墨聃白著臉,挪向水池。
池水很涼,一踩到水蛇妖就是一個激靈。
可是卻一步步堅定地,挪進去。
水漫過腳踝、小腿、膝蓋…… 墨聃在冰涼的水里跪坐下,冷水一下漫到他胸口。
整個膨隆大腹都被冷冰冰的池水包圍下意識地一緊,肚子里嬌貴的魔星一個個不滿地鬧騰起來,蛇妖痛得險些抱著肚子栽進水里。
「呃啊!別…別啊鬧了……」 蛇妖恨不能昏厥,卻始終不理會胎兒的抗議,泡在水里,讓池水浸泡掉他下身的騷濁。
胎兒似乎終於知道折騰不會有回應,漸漸終於消停下來,在胎腹中重新蜷縮抱團。
而此時蛇妖已經牙齒打顫,唇色慘白。
半身沈在水里,浸濕的袍子密不透縫地貼在他身上,勾勒出消瘦的脊背和碩大圓潤的沈重胎肚…… 凌厲的淒艷美感——沈顧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 這天的後續是墨聃被沈顧強行從水里抱起來後發了燒。
天知道冷血的蛇還會發燒(>﹏<) 但墨聃確實發燒了,全身罕見的燃起溫度,燒的嘴唇乾裂出白色死皮。
明明體熱得摸著燙手,腦子燒的暈暈乎乎的墨聃卻一個勁打著寒戰,不停的叫冷。
沈顧把他濕透的衣服剝得乾淨然後擦乾他的身體,想了想,也鑽進被子里,從背後環抱住墨聃,盡可能多的讓自己的體溫傳遞給蛇妖,讓他暖和一些。
懷裡的蛇妖抖得可憐極了,沒剝光後顯得更加消瘦單薄,卻有著與身材比例全不相符的幾近畸形的孕肚。
被子被墨聃胎腹的輪廓頂起,小山一般,襯得蛇妖尖尖的小臉更加憔悴脆弱。
沈顧習慣性地將手落到墨聃圓潤的肚皮上。
他大概能知道墨聃如此模樣所謂何事,也知道墨聃表現在他面前的孕中艱難狼狽不足十一。
墨聃寧願強撐為難自己也不想讓他見到,他便只作不知。
雖然他並不覺得那樣的墨聃讓人厭煩。
平心而論,墨聃的肚子不醜,雖然大到過分,直讓人擔心下一瞬那渾圓會撐裂來。
沈顧一直以來給他進補得好,那孕肚吸收了營養越發養的形狀飽滿豐挺、手感柔滑細膩、雪白瑩潤,好看好摸讓他愛不釋手。
當然,蛇妖的這一胎也進補得太好了些。
常人一腹多胎難免胎兒都瘦小些,墨聃這一胎卻被兩人養的個個胎兒形如單胎肥大,是以才會每次胎兒鬧起來威力直賽常人臨盆之痛。
多胎常易早產,早就防著這個,沈顧老早一直就用藥調理墨聃身體,如今墨聃肚子里羊水豐沛得過度,胎膜更是堅韌結實,怕是就算五胎全部足月了,熟透了的瓜也不是那麼好落蒂的。
這也是墨聃肚子何以這麼大的原因。
沈顧的手從蛇妖緊繃的厚實下腹帶著些力道往上推拿,下腹是稍得了些舒緩,但又直將那因沈重而下墜的孕肚又推得更加聳立膨隆,擠的裡面的胎兒又是一陣踢打抱怨。
全程墨聃都沒有清醒過來意識,緊閉著眼擰著眉即使昏迷都很難受的樣子。
墨聃鼻腔噴出的氣息都滾燙,體溫也沒有降下來的兆頭。
沈顧蹙眉。
墨聃重孕在身,根本經不住這樣高燒。
只是有孕以來蛇妖就元氣耗損,體質虛弱疲憊,僅憑自身怕是難能免疫過去,還是得發了汗好好溫養才行。
可是蛇性寒涼,輕易無汗,現下發熱更是燒的幾乎肌膚乾裂。
雖在歡好極樂瀕死之境墨聃每每能淋灕汗透,但眼下他的身體狀況顯然不堪再承受那樣激烈的情事的,只怕真槍實彈來一場的話不等盡興這條大肚子墨蛇就真要被做死了。
略想了想,只好這次就由自己來為墨聃服務了。
沈顧熟門熟路地將手滑到蛇妖腿心,愛撫起密密的褶。
沈顧出身帝裔貴胄,從來是上位尊者,以往情事上雖不算粗暴魯莽,但也沒有他克制自己、單純為下方人服務的,頂多是前戲得溫存耐心些,那也不過是有意看對方難耐泣吟失去理智的樣子,加上自己也能搗弄得更得趣味。
但在與蛇妖的錯雜糾纏中,沈顧顯然不同以往。
——沈顧手指深入。
常理而言,有孕之身大多更敏感,那密處往往為了胎兒的產出也會更鬆軟。
但蛇妖有孕,卻偏偏異於常人,他那處雖然更易動情流淚了,卻比有身子之前來得更緊而狹,連一指的進去都箍得死死的。
這樣的身子,到時想是難以打開產道了,更無法想如何能夠打開到容納孩子。
作者有話說: 第10章第9章——虛弱蛇妖現原形(敏感的一碰就要高潮噴水,禁不住肏的蛇妖與意識不清里錯過的人妖play) 沈顧思緒一遠,轉瞬回神又是清淡若素,到底是冷心厲手的前攝政王,明明 大肚子蛇妖雙目緊閉容色慘淡虛弱地好似就剩一口氣了,眼下還是先降了溫要緊。
沈顧動動指尖,高燒的緣故,墨聃那內徑壁的軟膩也格外熾熱,層層疊疊咬得更緊。
輕攏慢捻抹復挑,沈顧太熟悉墨聃的身體,只幾下就撥弄得那處猶如開合的花朵沁吐著花蜜。
另一隻手也不放過墨聃早就起立的前端,順著爆起的青筋捋動,又快速撫慰鼓漲的兩團。
墨聃的胸腔劇烈起伏,顯然不是病中難受的緣故,而且沈顧更為熟悉的身體反應。
沈顧發現緊貼著的身體已經沁出汗意,於是更加揀著脆弱的地方重點關注起來。
這樣專注的服務下來,身子弱的只剩本能反應的蛇妖在昏迷中很快就一瀉千里,瀕死幻境來臨時抽搐著連聲音都發不出,熱汗沾得身體更加光溜。
沈顧拉高被子,將人捂得嚴實不透風,被子下的手動作不停。
墨聃前後兩處早就把被褥里浸濕了大片,沈顧及時內力烘乾免得冷下來更涼到如今孱弱的蛇妖。
只是沒想到墨聃實在太受不住,甚至沈顧只動作快一些重一點就痙攣著抽搐著丟了。
這不,前方依然激動得紫漲,後方卻因為去的太多而翕動得厲害,甚至微一碰就淌他一手水兒,激動的受不得更多刺激了。
如今汗出如雨的墨聃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墨發也貼在身上,黏黏糊糊。
沈顧也不嫌棄,只是忍不住緊了緊對墨聃的懷抱。
眼下他這樣一情動就停不下來的狀況顯然不好,瀉身太多就是他還康健時也有的受,何況現在這樣重負下的軀體?沈顧本意也只是借情熱來驅內寒,他心知這種時候絕對不是能瀉盡精元的時候。
墨聃的大腿已經打顫了,孕肚也一陣緊一陣松躁動起來,只怕這動情厲害都引起宮縮了。
摸到墨聃脈如疾弦氣已弱,不能這樣下去了! 沈顧從胸口攔抱住墨聃,另一手握住小墨聃、堵住那頂上吐著露珠急切要抖出另一股的小孔。
洶湧的快感無從宣洩,情潮出之無門倒湧回來,衝刷地墨聃癲狂欲死,喉嚨里發不出的尖叫只能卡卡作響。
沈顧緊緊抱住墨聃,以防他全無意識中傷到自己,抓緊安撫他那如鼓起潮水般起伏作動的胎腹。
蛇妖蒼白的臉上帶著未褪的潮紅,扭曲得近乎猙獰。
即使這麼難受了,他甚至還是沒有元氣醒不來。
就在這時,墨聃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原本蒼白冷玉般的肌膚上閃現出墨黑的堅硬鱗片,伸長的尖利獠牙刺出緊閉的薄唇…… * 墨黑的鱗片有著如玉的質感,冰冷,堅硬,一點點覆蓋墨聃修長的雙腿——他在現形! 沈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狀況,頓時不錯一目牢牢盯住墨聃的變化。
密密的鱗片一直蔓延到孕肚的肚臍下,襯著上半身依舊人形的玉白肌膚,鮮明的有些可怖。
被子之下一陣抖動,墨聃方才還磨蹭著自己的雙腿竟是化回蛇身,沈顧低頭看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墨聃上身仍是人形,從肚臍以下部分卻都回復了蛇身——一條巨大的墨蛇的半身! 蛇尾很長,直從被子里伸出去又無力地半垂到地上。
相處時日不短,但沈顧這是第一次直截了當地看到蛇妖這個身份的本質。
儘管他知道墨聃和青青都是蛇妖,但一直相處中卻始終視其與人無異,尤其是墨聃,明明看著最是冷漠陰寒,卻永遠在他掌中任他欺凌傷虐,還依舊用藏不住深情的眼神追隨他的方向。
八百年修行的道行,沈顧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這樣的大妖,卻能被沈顧弄成現在的模樣——沈顧細細看入蛇妖——墨聃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巨大的肚子一半被墨黑的鱗片包裹著、一半仍是柔軟的雪白皮膚,觸目驚心,腰下部分化作粗壯的蛇尾,本該鋼筋鐵骨的真身卻軟綿綿搭垂著,越發顯得那孕肚臃腫沈重到不堪負擔……一半極堅,一半極弱,極致的對比,驚心動魄。
沈顧有些遲疑,倒不是懼怕。
他意識到,只是這樣同床相擁的姿態,這樣人蛇迥異的形態,並不該存在於他與墨聃的關係之間。
他們之間,隔著青青的慘死,原本連談起芥蒂隔閡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之間,不過是共同煎熬著等待用骨血鑄成的刑具,來了結因果。
就連墨聃腹中這本該是情愛結晶的胎兒,也不過是百般折磨後要他命的報復工具。
目光無意識地滑到蛇妖肚腹處,巨腹高聳,胎動如鼓,那裡幾乎吸榨了蛇妖全部的生命力。
沈顧頓時明白,墨聃是在高燒,加上重孕的耗損,他是弱到不足以護住自己才現出了原型。
如果不想墨聃這會就早早死掉,現在根本不是糾結兩人之間距離的時候! 沈顧面容冷靜如常,重新抱緊墨聃,雙手捧住他的肚子,將全身的熱力一點點傳遞給他冰冷的軀體。
軟綿綿又質地堅硬的蛇尾無意識地纏繞上沈顧的雙腿。
一人一蛇的姿勢如此親近,彷彿他們天生合契。
* 墨聃一時身如火燒,一時身如冰沁,水深火熱里浮沈,頭腦暈暈乎乎,說不出的難受。
沈顧來將他從水中抱起、褪去濕衣服、擦身,他心裡歡喜愛人這樣溫存細緻的照料,也想開口和他說自己很好、不要擔心。
可眼皮卻沈的像千斤,口裡也發不出聲音。
身體好冷,可身體最深處又有著填不滿的欲壑,墨聃的靈魂都在戰慄,無聲地尖叫、哀求:「沈郎,抱我!把我嵌入你懷裡!沈郎!!」 一寸寸皮膚開裂般疼痛,體內澎湃著恐怖的浪潮,墨聃劇烈的扭動掙扎而無從擺脫龐雜的幾乎讓他化為齏粉的痛苦。
直到熟悉的、讓人眷戀的溫暖重新密密包裹住他,他聽到彷彿雲端傳來的天籟:「聃,我在,很快就會過去的,別怕……」 是沈顧,他的沈郎…… 無盡疲倦如海水襲來,墨聃抗拒不住地終於失去全部意識,耳邊輕輕的聲音讓他心安。
他的沈郎,叫他聃…… * 整整一天一夜,蛇妖的臉色才慢慢緩過來些,氣息也平穩下來。
墨聃在沈顧懷中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還來不及感動心上人的溫存就發現自己現了蛇尾,頓時臉色一白。
心跳狂鼓著重新化出人腿,懼怕得不行——沈顧有沒有看到他的原形?他會不會厭惡他? 沈顧在他身側合眼淺眠,感覺到動靜,沒清醒就極其自然地伸手撫揉墨聃膨隆的腹側,手法老到恰得好處,讓墨聃初醒仍疲乏的身子也輕快了些,顯然這一天一夜裡沒少這樣照顧。
墨聃轉頭注視沈顧那張好看到讓他心痛的臉。
他帶著僥倖想,沈郎一定沒有看到自己的蛇形吧,不然他怎麼會還這樣親密地擁著自己。
墨聃小心地把手搭在沈顧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背上,看上去就像兩人柔情地一同呵護著快出世的孩子,就像他們相愛、孕育著愛的結晶。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按錯V文,請不要點閱,也不要購買】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顧陪在墨聃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
墨聃心裡歡喜,也全然不覺得自己的狀況越來越差。
越到孕後期,之前的藥效與蛇妖孕子的艱難越是顯現,蛇妖現在很難離開人,沈顧也得以清楚驗收墨聃所受的摧折。
墨聃的肚子比前幾日又大了,那裡似乎很神奇的不斷突破極限,在你以為它大得要爆開的時候還能再大些。
托這孕肚的福,墨聃如今是真的沒法自己下床站立走動了,五個健壯胎兒加上一肚子羊水的體積重量實在可觀,他一站起便會有被肚子墜地栽下去的危險,自己一個人根本保持不了平衡,只怕沒走兩步便要摔著。
他如今的身子哪裡還經得起摔,為此沈顧更多的相伴著,以備墨聃有什麼需要時也可以半抱半扶撐著他。
此刻墨聃就正倚著沈顧的胸膛才半坐起來。
身子漸重後墨聃就不耐煩動彈了,費力又累,尤其沈顧不在的時候索性就整日地臥床。
但連臥床身上也是不舒坦的,腰背肚皮被扯的死緊,膀胱五臟被擠壓,胸悶,肚痛,憋尿,渾身虛軟,那羞處更是時時儲著一汪水兒空虛得難過。
沈顧知道孕夫越是身子重越是要多活動,不然孩子更難生。
原本他就打算著將孩子養的大大的不管蛇妖生產難易,如今胎腹孩子也確實比他想的來得更大了。
而蛇妖現下真真是想活動也沒有氣力活動,他早就太辛苦了,也只有在沈顧來的時候,墨聃才會拼著難受也不顧顯得精神些。
墨聃半倚在沈顧懷裡,咽下一聲痛吟。
改變了躺姿坐起,肚子一墜,肚皮又似海浪般鬧將起來。
墨聃咬著牙忍過這一陣痛楚,一口長氣舒出來的時候額角已經汗濕。
沈顧默默看著墨聃忍痛竭力平靜的面容。
有些茫然。
他下藥改變了墨聃的體質,讓他體感能力更加鮮明,普通的傷痛放在他身上都會放大若干倍,而他這一胎的鬧騰程度更不是常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兩相疊加,他早該痛到打滾昏厥才是。
可他卻在自己面前強忍到連痛呼聲都不溢出。
怎麼可以這麼蠢。
* 墨聃渾圓的孕肚挺出老遠,山一樣遮住墨聃的視線。
肚子實在太大,長腿早就合不攏了,倚坐著的時候墨聃的兩腿也被迫分得開開的,腹底墜在腿間。
兩腿伸開,大腹圓圓的樣子就像只肚皮朝天吃力喘氣的青蛙。
墨聃的呼吸很重,很吃力,肚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韻律的名字卻叫做煎熬。
「沈郎?」 沈顧回神,不知道墨聃剛才說了什麼,蛇妖從自己懷裡仰起頭看自己,尖尖的下巴,淡色的薄唇,秋水細眸,沈顧想自己一定是被蠱惑了,所以才會一低頭含住那張微啓的唇。
懷裡笨重的弱軀不可置信地僵住了,沈顧不喜歡這樣不專注的反應,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手指插進那一頭黑瀑長髮中,將人更壓向自己。
蛇妖的唇很薄,微涼,卻軟的不可思議。
沈顧含著他的唇輕輕吮吸,想要讓那染上紅潤的艷色。
墨聃顫抖著張開唇迎接這恩賜般的親密——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吻,沈顧主動吻了他! 墨聃才反應過來般激烈地回吻,舔舐著沈顧的唇,緊吸著他的舌,貪婪的吞咽著兩人親吻中融合的香津。
這個吻那麼細緻,那麼纏綿,那麼長。
墨聃的唇舌已經發麻,可他還是捨不得放開。
沈顧也吻的情動,手掌無意識地摩挲著墨聃扁平的胸口,直到察覺手下的呼吸起伏太促、蛇妖的重孕之身承受不住才陡然清明。
沈顧分開戀戀不捨的兩對唇舌,頭抵著墨聃的額頭調整呼吸。
墨聃掙扎著轉動身子,沈顧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了,連忙搭手扶他。
墨聃笨重地挪動,跪坐到床下,幾個簡單的動作又引起一陣吃力的喘息。
「聃……」 墨聃微涼的手靈活的解開沈顧的衣帶,不顧沈顧瞭然的推拒,將頭埋在沈顧的腿間,吻上方才便已動情的小沈顧。
沈顧仰頭嘆息,「聃……」墨聃的名字在他念來像吟誦一般。
墨聃一頭墨發如瀑鋪散,衣襟在方才的情生意動中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纖細的鎖骨、單薄的胸膛、圓潤飽滿到顫巍巍的胎腹,羸弱又魅惑。
臨產之身的蛇妖狹長的眉眼中滿滿的情意,他一目不錯地凝視著沈顧,薄唇間含吮著他的另一身。
沈顧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忘掉這個畫面,這個人了……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第11章——多胎延產蛇妖貪歡嗜慾,得沈顧伴苦亦如蜜 多胎孕夫往往胎兒懷不到足月就要早產,按這個正常標準,墨聃的肚子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這樣大的肚子,早就超過了能正常分娩的程度了,更別提再挨到足月。
可是沈顧知道,墨聃這一胎生不下來,現在生不下來,足月了,也依舊生不下來。
這一胎,就是墨聃自己選擇的,催命符。
* 墨聃在一邊側睡著,蒼白的臉上眼下有著深深的青影。
孕中沒有一刻輕鬆舒服的他很久都沒有踏實的充足睡眠了,即使好不容易睡著在睡夢里也逃不掉無盡的折磨。
但現在,他睡得很沈。
他太累了,即使是痛楚也無法阻攔睡去,即使睡眠並不能讓他好過一些。
他巨大的胎腹無規律地起伏作動,這是孕後期的日常了,胎兒們在不耐這層肚皮的束縛,卻不知自己的每一分動作都讓孕育他們的脆弱母體痛到發抖。
墨聃保持這個睡姿有一會了,沈顧半抱起他,盡量輕柔地幫他轉身調整睡姿。
沈重的肚腹讓蛇妖早就沒法自己轉身了,長時間一個姿勢又會半身麻痹甚至又引發痙攣動了胎氣。
* 可憐的蛇妖是被生生痛醒的。
「呃啊!痛……不要…啊啊啊」 肚子痛得他恨不能再昏過去,墨聃只有死死拽著腹側的衣料,兩條腿不住亂蹬。
他巨大的肚子顫巍巍,被胎兒踢打出不規則的形狀,雪白的肚皮幾乎要破開。
儘管肚腹已經被撐到了這種規模,每日都在長大的胎兒依舊不滿越來越逼狹的空間,他們掙動著想要出去,回應他們的只有母體可憐的哀嚎掙扎。
「沈…沈郎……啊啊…」 墨聃一手捂住肚子,一手伸向沈顧,想要從愛人那裡汲取力量忍受這非人的折磨。
沈顧握住墨聃瘦骨嶙峋的手,只一會他的手心已被汗濕,又冷又濕。
沈顧的手被緊緊攥著,透過墨聃失控的力道可以顯示他承受的痛苦。
沈顧知道,這越來越劇烈的胎動是胎兒們鬧著要出世的標誌。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就應該用催產藥助產了,不然只會延長孕夫的痛苦。
可是,蛇妖的情況,是連催產藥都用不得的。
催產藥主要是用來加劇宮縮、刺激胎兒活動。
可是墨聃胎腹中羊水充沛,包裹保護著胎兒,並且胎膜異常堅韌厚實,憑著胎兒的衝撞甚至難以掙開破出。
催產藥只能白白倍增墨聃的產痛,胎兒入不了產道,產穴不會打開,而胎兒依舊欲出無門。
一旦墨聃此時開始生產,那麼,根本生不下來的他只會在無盡的痛苦中被胎兒活活憋死…… * 於是,墨聃開始用保胎藥。
這藥只能在短暫的時間里緩解下苦楚,然後,繼續將折磨延長…… 一次次看著墨聃痛到渾身濕透,昏厥過去又醒過來,沈顧心想:青青那時經受的就是這樣痛吧。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滿意的,他沒有後悔親自一步步造成墨聃如今的模樣。
只是,看到墨聃痛極仍對自己露出蒼白的微笑的樣子,他,心中的感覺,大約是,憐惜? 沈顧清楚,只要讓蛇妖進入真正的產程,那麼,這場報復也不久就會收尾、達成,這條明明有著八百年道行、強大到沒有敵手能夠損傷他的墨蛇就會以最屈辱最折磨的姿態死去。
但因為那一點說不明的憐惜,他沒有往常那麼殺伐果決,他猶豫了。
然後,他阻止了蛇妖的產程。
雖然,更加劇了他的承受…… * 沈顧無法想象,將這種臨產劇痛拖延到足月是怎樣的感受。
哪怕他陪在墨聃身邊,看到墨聃汗出如漿、聲嘶力竭、氣若游絲,他也明白,他看到痛苦表現不過是蛇妖忍受的冰山一角。
而這每天一碗安胎藥下去,硬挺著竟然真的讓墨聃挺到了胎兒足月。
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
墨聃本就是清瘦的模樣,有孕以來胎兒瘋狂吸收著母體的養分,他又一直辛苦異常,也沒像正常孕夫一樣變得稍微豐腴些,只有肚子吹了氣一般與日俱增,小臉瘦的可憐。
最近一段時期來,墨聃更是瘦的厲害,幾乎形銷骨立只撐著個大肚子,原本合身的黑袍現在簡直是套在身上的布袋空空蕩蕩。
蛇妖的每一天,都是耗著道行耗著真元撐下來的。
蛇妖勉力的抵抗也一天天薄弱下來了。
「好痛…啊…痛……」 蛇妖臉上一片濕潤,分不出是汗是淚,發絲狼狽地貼在臉頰上,眼神渙散。
今天的痛苦似乎格外漫長,墨聃連掙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失神地大張著口艱難地呼吸。
沈顧從背後溫柔地擁住墨聃,胸膛貼著他嶙峋的脊背,手落在他的飽滿欲爆的肚皮上,隔著那一層皮膚沈顧幾乎可以摸索出胎兒不知疲倦的小手小腳。
墨聃單薄的身體一直在抖,是痛得。
沈顧愛憐地輕輕在他腹頂划圈。
墨聃的肚臍被圓潤的孕肚頂的外翻,突出的那一小塊在碩大瑩潤光潔的胎腹上顯得很是可愛,也很敏感。
沈顧的指尖只一撥弄肚臍,墨聃的臀肉就是一縮。
探手到孕夫臀間,果不其然又是一片粘膩濕滑,或者說是腿心一直儲著的一汪汁水更泛濫了。
蛇的本性,與孕夫身體的本能,讓墨聃哪怕無時無刻不處於要分娩的痛楚中,體內仍渴望著、空虛著。
沈顧揉揉蛇妖的臀肉,他身上如今也只有這處,因著要娩出胎兒的緣故而豐腴了些。
沈顧手指探入墨聃的褶心,憑著對他身體的瞭解盡量避開最讓墨聃激動瘋狂的妙處——雖然蛇妖這副天賦異稟的身體無一不妙、無一不敏感。
沈顧只能略幫他杯水車薪地緩解一些,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起再多了。
於是只一會,一待到花心兩個抽搐後,不顧花徑瘋一般緊吸的死命輓留,沈顧就抽出手。
汁液湍湍,白濁點點,蛇妖的腿間越發凌亂泥濘了。
麝香曖昧氣息里,還帶了一股異樣氣味。
沈顧瞭然地摸摸墨聃的下衣,果然,墨聃又失禁了,溫熱的液體沿著他的褲腿沁開。
墨聃初時還會因為這羞人事臊得雙眼水潤小臉通紅,現在大概是被腹痛折磨的感覺都遲鈍了,沈顧都覺出了他卻還不知。
墨聃的臉因失神而顯出一種茫然的神色,沈顧不禁落下一個吻。
蛇妖就算意識混沌仍本能地回吻,這讓沈顧牽起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多溫柔的微笑。
作者有話說:快被自己蠢哭了,貼了兩天都貼不上去死活找不到原因和解決辦法,結果剛才不抱希望的把篇末的一個表情圖刪了竟然就送出成功了! 第13章第12章——違天道雄蛇妖艱難懷胎,瓜熟蒂落墨聃痛苦臨產 「啊…沈郎……腰,腰好酸…胸好悶……嗯呃我想,我想站站…」 墨聃無助地尋求沈顧的幫助,一邊忍不住挺動大肚子,無意識的想要用力卻又不知道該往何處使勁。
沈顧扶著墨聃撐起身,蛇妖虛弱得根本撐不住沈重的身子,幾乎全由他的力量架著墨聃。
墨聃一站起來,肚子更受重力作用,沈甸甸一墜直墜地他險些跪下去,若是沒有沈顧幫忙托著他的腹底,只怕他站都站不起來。
然而躺著胸悶腰酸,站著未必就不辛苦。
墨聃的呼吸特別粗重,站著沒有片刻,身上冷汗出得更厲害了。
「沈郎……沈郎……」 墨聃捧著肚子,口裡不住喚著沈顧。
黑袍之下,他的肚子蠕動得厲害,彷彿要掉下來般驚心。
「哎呦啊…墜…要裂了啊啊!」墨聃的聲音里帶了哭腔。
沈顧連忙撫揉墨聃的巨腹,那裡硬的像石頭一樣,突突地墜著,沈顧手放在上面都能感覺到裡面的力道。
心知不好,沈顧用了些勻力,想揉開這團崩硬。
蛇妖也不躲避沈顧的觸碰,只是聲音哀哀叫地更慘了些。
好不容易蛇妖的大肚子才鬆軟下來,這時他已經差不多癱在沈顧懷裡了。
沈顧親親墨聃汗濕的鬢角,低聲問:「還受的住嗎?要不要躺下?」 墨聃白著一張小臉,輕輕搖搖頭,聲音有些啞:「我,我想要就這樣,被你抱著…好不好…呃啊……」 只是這樣被沈顧抱在懷裡,似乎那些痛苦都無所謂。
沈顧點頭,更小心地托著墨聃的巨腹,調整了下姿勢讓他倚得更舒服些。
墨聃肚子太大,沈甸甸硌在身前,雙腿被迫不自然地叉開,姿勢自然算不得雅觀。
在蛇妖巨腹的一陣陣緊繃震顫中,他的產勢漸漸變化。
原本高聳的渾圓肚腹漸漸墜下來,不復原本揣了球一樣的飽滿鼓脹,漸漸顯出梨形…… * 沈顧懷裡原本的蛇妖柔若無骨,只隨著肚子的一陣陣發緊也一陣陣繃緊身子痛吟兩聲。
突然,墨聃僵著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他的大肚子猛然向前一挺,如果不是被沈顧穩穩抱在懷中,想必會重重摔往前去。
沈顧低頭,看到墨聃的臉扭曲得不見原本的美貌,猙獰得堪稱可怖。
墨聃的呼吸幾乎窒住,彷彿痛叫都被死寂塞住喉嚨。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地牢里格外分明。
蛇妖,破水了。
在五個胎兒悍莽的不休衝撞下,在沈顧終於停止了下藥的幾個月後,蛇妖原本堅韌厚實的胎膜終於遲來的破裂出紋路,巨腹中的羊水滲瀉而下。
破水後的產痛比之前更加劇烈。
墨聃痛得幾乎意識模糊,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痛,每當他以為無法承受之時都能更痛上一個層次。
墨聃下意識地用力,每次用力卻讓他更痛到顫抖。
「啊!!!啊啊啊!」 墨聃細瘦的手指死死拽住沈顧的衣襟,整個肚子都在痛,他根本不敢稍碰。
墨聃克制不住想要扭動,徒勞地妄圖掙脫這痛苦,這下子便是有沈顧一力扶著也再站不住了。
沈顧皺眉,將墨聃打橫抱起。
被橫抱的姿勢變化導致蛇妖肚子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啊…痛!」 沈顧將他放到床上,墨聃身體一接觸到床就忍不住蜷縮起來——雖然他過於巨大的肚子阻礙著讓這一企圖根本做不到。
「啊啊……呃啊……呃嗯啊!」 蛇妖痛得不住絞著雙腿,可下行的胎腹硌在腿間讓他又被迫地分開腿,左右是怎麼都痛楚難耐。
沈顧站在床邊默默注視著床榻上臨產蛇妖的掙扎。
忽然,伸出手,按在蛇妖的眼角。
濕潤的。
是蛇妖痛出的生理性眼淚。
那麼能忍的傢伙,都流出淚了,是真的很痛吧。
男子產子,向來都是很痛的。
蛇妖孕產,非天道之常,更是艱辛困苦。
青青死前,也是很痛的。
也是這樣徒勞掙扎,痛呼無益。
世有因果,素行不悖。
墨聃戾行殺戮,又入沈顧情彀,注定一場萬劫不復。
* 墨聃徒勞地不斷向前挺動肚子,慘叫連連。
沈顧拂去因他扭動而糊在臉上的發絲,手被墨聃一把緊緊抓住,「沈郎!呃啊…沈郎!啊!!」蛇妖痛得聲音里都帶著哭腔,軟弱不堪只能渴求來自沈顧的依靠。
「你覺得如何?」沈顧問。
「呃嗯…腰…腰要斷了……啊啊……肚子墜…唔啊好痛…啊啊啊…」 墨聃巨大的胎腹就像一個飽漲的水球,此時就像被擠壓著一樣變形鼓動,翻江倒海。
那是肚子里的胎兒躁動著想要離開母體的拘束。
掙扎中,蛇妖已然無意識地大張開光著的雙腿,被羊水濡濕的褲子由沈顧幫著褪下了。
墨聃不曾瞭解過孕產有關事宜,他甚至都不知道怎樣生孩子、怎樣減少自己的痛苦,他只被本能驅動著不住胡亂用力,卻越是用力越是劇痛難忍。
沈顧不言語,看得明白,心裡門清。
蛇妖身下羊水依舊淅淅瀝瀝,瞅著他肚皮發緊的宮縮節奏,眼下已經是產勢猛烈的時候了。
然而,在墨聃被聳然巨腹遮住的視線之外,他身下的本應打開的產穴,依舊緊緊幽閉。
只有透明的胎水絲絲縷縷滲溢出來。
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進入臨盆產夫應有的狀態。
就連那墜得如同碩大水滴的胎腹,也只是在原本過於靠上聳挺的基礎上下行。
儘管墨聃已經受了許久臨盆百倍的痛楚,可他腹中胎兒,甚至都還未入盆…… 度秒如年,不過如此。
墨聃的痛苦似乎永無盡頭。
作者有話說: 第14章第13章——因果輪回狠辣受報應終至,蛇妖難產沈顧冷眼旁觀 墨聃肚子的變形程度肉眼可見,原本孕中的雪白圓潤隨著胎兒的踢打衝撞而撕扯成奇形怪狀,看著醜陋而恐怖。
蛇妖產夫的宮縮越來越密,強度也越來越大,孕肚一會發硬一會又松下來。
到後來更是整個肚子都硬的像塊石頭。
按說,這個時候該用些助產藥、撐著產夫走動走動,幫助墨聃快點打開產穴。
不然胎兒急於下行卻遲遲不入盆,產穴緊閉,產夫怕是只會活活痛死,生生憋死。
而沈顧並沒有任何干預。
他的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知道,所有墨聃真正需要的,都不是他應該做的。
他只能見證。
唯一能施予的溫柔,也不過是探手於蛇妖尖尖腹頂,揉開硬石一樣的胎腹。
而這,並沒有任何卵用…… 或許是這一絲溫柔給了蛇妖幻覺,墨聃扭曲的臉上努力綻出笑容,明明早就虛弱的意識混沌,眼神卻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像燃起了光。
墨聃痴痴望著沈顧,深情讓他蒼白的臉上重新煥發出當年艷光:「沈郎,聃一定為你生下孩子,我們的孩子。
」 沈顧默。
墨聃看著沈顧的眼神柔得像水,哪怕身體仍承受著無以復加的痛。
從前面對沈顧時他總是用冷酷、挑釁和沈默掩飾自己無法壓抑的感情,即使是後來孕晚期的無力軟弱里他也只敢在意識不清時放縱自己。
而此刻,或許是劇烈的產痛讓他再也無力去掩飾,或許是他貪望真正的放縱,他的眼神他的一切,毫無遮掩。
他愛他。
* 墨聃把腿分得更開,全不在意這樣姿勢的羞澀,碩大的肚子挺在細白的長腿間,墨聃攥緊了身下的帛被。
深呼吸,重重的用力。
慘叫被壓在胸腔化作劇烈的起伏,墨聃狹目圓睜,身體痛得發顫。
腳死死蹬著床板,腰、腿都繃成極度的線條。
而他瘋了一般,不理會疼痛,只一味蠻力死命使勁。
嘴唇都被咬爛。
在這樣的破釜沈舟下,一直只發緊不挪動的肚子也終於有了好的動靜,隨著他一下下用力開始慢慢往下走。
墨聃不清楚孩子該怎麼生,本能知道這會的動靜是應當的,便自覺找到了路子,即使每一次都痛得他想要魂飛魄散,也還是咬著牙繼續使勁。
只一會,他整個人就都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下身衣物已經褪盡,上身的素紗衣汗透了幾乎透明,貼在身上勾勒出單薄的胸膛。
肚皮處的遮擋早就被扯散開了,巨大的胎腹直接地敞露在空氣里。
細膩的肚皮上一片光亮,觸手膩滑,是早就汗濕了。
肚子里的胎兒一點點挪動,每一點挪動都彷彿撕扯著身體最柔軟處,肚皮被拉的繃緊,讓人擔心下一刻會裂開。
然而挪動了一小段後肚子里又沒了動靜,任墨聃再使力,胎兒彷彿就被堵在一處就是不肯動,尖銳的痛混雜著悶痛與下腹的憋脹, 墨聃幾乎要發瘋。
「動啊!動啊!!」 墨聃痛得發急,用力用得更混亂,只知胡亂蹬腿,一下下挺動肚子。
卻不知這樣更壞事。
再也耐不住,墨聃一髮狠,雙手一齊發力推向聳隆的大腹! 沈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不及阻攔,蛇妖的手就已經按進了脆弱的孕肚! 腹中炸裂驚痛,蛇妖上半身幾乎彈起,纖細的頸子後仰得幾乎就要斷掉,喉嚨里咔咔作響。
痛至深處無聲。
墨聃這樣的反應沈顧都有些嚇到。
卻很快回神及時抱住重新重重跌回床榻的蛇妖,他的身子還痛得發僵,卻又因那一串串炸裂的余痛抖得如同篩糠。
* 墨聃上腹癟了下去,胎兒被外力強迫著下行,下腹尤其鼓鼓囊囊。
蛇妖在除沈顧以外的一切面前從來夠狠,對自己更狠,這樣自損三千的笨法子但也讓他誤打誤撞,孕肚被如此粗暴對待之下,胎兒真就開始入盆了。
沈顧暼了眼他的肚子,目光轉回墨聃臉上,明明狼狽至斯,依舊有種驚心動魄的魅。
墨聃牙關打戰,身上汗出如漿。
沈顧輕喚他的名,低低的聲音彷彿溫柔關切。
墨聃顫抖的唇努力回應以微笑,「沈郎……啊呃…我…啊啊們的……我們的孩子……唔啊…痛…」 墨聃笨拙地試圖繼續用力,痛楚讓他聚不起力氣,他以為拼盡全力,實際上力氣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密集的痛苦下蛇妖幾乎無法呼吸。
「聃,吸氣,呼氣」 聲如天籟,墨聃本能遵從這道心上的聲音吩咐的一切,在呼吸之中竟也不自覺有節奏用力起來。
「呃啊……呼……啊啊啊……呼呼……哈啊……」蛇妖無意識痛苦的呻吟,腿無力地亂蹬。
作者有話說: 第15章第14章——產穴不開胎兒欲出無門,業債倍償於身蛇妖九死無悔 時間在蛇妖的掙扎痛吟聲里一點點過去。
地牢里不見天日,不知辰光,沈顧估量蛇妖這樣毫無效果的生產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了。
奇異的是,產夫的模樣狼狽又邋遢,身上身下臟污一片,室內氣味更是不佳,素來愛潔的沈顧竟也就始終待在這裡,半抱著渾身黏兮兮濕乎乎的蛇妖,聽著他的痛呼泣吟,看著他挺動掙扎。
全然不覺不耐煩。
墨聃的聲音漸漸弱了,力氣也在麻木機械地用力中一點點散去。
換作普通人早就熬不住了,也是他是蛇妖,到底強悍些才撐到現在。
只是撐到現在,他早已弱的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蛇妖意識昏昏沈沈,嘴唇微不可見地翕動。
沈顧附耳湊近,這才聽清蛇妖嘴裡一直叫著他的名字,斷斷續續說著要給他生孩子。
沈顧面容微動,「想要生下我的孩子,那你要努力好不好?」 蛇妖也不知聽沒聽到他的話,意識不清中依然本能的用力。
而那從臨盆開始就一直緊閉的產穴,終於在產夫近兩天的暴力掙動下,微微開啓了一指寬…… * 對於蛇妖這胎懷的是什麼情況、生產時會有什麼情況,沈顧最清楚不過了。
畢竟之所以會有這胎的原因,他們都清楚。
當日青青之苦是因,如今墨聃之痛是果。
沈顧原本的計劃里便是要墨聃倍嘗青青所受,然而一步步安排下來比預訂還要順利,他還未去凌虐,墨聃便已經淒慘不堪,還對他的一切甘之如飴。
沈顧心知墨聃的折磨逃無可逃,索性也不再多餘動作,甚至心思微動,不知墨聃自己會到哪一步。
而原本,因著墨聃自身體質的特殊,加上沈顧的用藥,這產穴當是始終不開,胎兒欲出無門,蛇妖生生熬著產痛直至憋死。
蛇妖孕後期懷相極差,每日胎動幾乎都是普通人臨盆的強度,沈顧不知怎麼便也停了藥,沒有下完最後的療程。
若是用完藥全部療程,那產穴便是徹底封死。
但雖沒走完最後一步,這產穴基本上也是不會開的。
眼下墨聃竟能掙得產穴開了一指,雖然這個寬度放在尋常產夫身上簡直噩耗,但於蛇妖已近乎奇跡。
儘管這種奇跡依然沒什麼卵用…… 沈顧有些好奇,他還能做到哪種地步呢。
* 長時間過去,羊水流的再慢也流了不少,蛇妖身下的褥子一按都能沁出水來。
羊水流出,蛇妖的胎腹小了些,也只是小了一點點。
被一肚子胎兒撐得薄薄的肚皮顯得更脆弱,肚皮下胎兒的輪廓益發清楚。
而羊水的潤滑減弱了,胎兒每一分動作都更讓產夫苦不堪言。
只憑著對生產之事一知半解都不及的蛇妖,顯然再也做不了什麼有用的了。
沈顧低頭,在墨聃唇上輕輕一吻,喚醒墨聃稀薄的神志。
「聃,孩子下不來,我們換個姿勢可好?」 墨聃柔順地任沈顧將自己扶起,「啊……啊……」的低聲痛呼里被調整成跪立的姿勢。
蛇妖被扶著上身直起,巨大的肚子墜地更厲害了,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撕扯著,腹里絞痛欲裂,肚裡那一團團血肉更是又開始衝撞。
墨聃根本跪不住,身子搖晃著要倒。
全賴沈顧在他身前半抱著他撐著他。
墨聃淚眼迷蒙,無力地攬著沈顧的脖子,喃喃「啊…啊……沈郎……啊…好痛……」 沈顧把墨聃的腿擺得更分開,將直不起身的墨聃扶得更穩。
蛇妖的肚子抵在沈顧身前,沈顧對他肚子里的動靜感受的清楚,不禁皺眉,繼而柔聲哄著:「聃,這樣孩子下來的快些,我們再用力好不好?」 慘兮兮的產夫無所不從,痛得要命也照做。
作者有話說: 第16章第15章——墨聃輾轉掙扎無計產子,沈顧微動容,娩痛中淫蛇偏燃情慾極樂催命 「啊!…啊啊!…不行了……啊哈……啊啊啊!」 墨聃額頭抵在沈顧肩上,身下不住用力,肚子隨著用力的節奏一挺一挺,儘管沈顧已經注意著拉開距離免得衝撞到此時受不住任何外力的產夫,但蛇妖的孕肚還是不免撞上他。
溫熱緊實的一團血肉,卻彷彿是曲曲柔腸里填滿的冰刀寒刺。
「沈郎!沈郎!嗚啊……」 沈顧感到肩頭的一片濕潤。
是蛇妖的眼淚,即使竭力隱忍還是無法不失控。
沈顧一邊穩著他的身子,一邊將手放到他肚子上,打圈撫慰。
直立起上身的姿勢確實有效,入盆後遲遲不肯再動彈的胎兒在重力運用下一點點滑向產道。
蛇妖哎喲慘叫不休,身體就像被撕開一樣。
涕淚糊了一臉,「嗚嗚……好痛…呃啊…我要死了……沈郎、沈郎幫我呀……啊!」 沈顧只有不斷喚著墨聃的名字以做安慰,玉雕般的手在產夫胎腹上摸索一周,然後便是用力,手掌直接陷入那一團渾圓柔軟的嬌弱血肉。
蛇妖一聲尖利的痛叫,便是有沈顧撐著也快架不住稀軟的沈重身子,他的肚子如今連碰都不敢碰,如何敢受這樣的待遇。
沈顧吻吻他的臉頰,解釋道:「順順胎,能讓孩子下得快些。
聃,再忍忍。
」可胎兒下得再快又有什麼用?沈顧心裡自嘲,他竟也陪著做這些無用功了。
可手卻沒停。
墨聃哀哀慘叫,「唔啊!沈、沈郎……你且用力些…啊啊……我、我受的住!我們的孩子……要出來……」 蛇妖又濕又冷的手搭在沈顧手背上,看著就像兩人一起捧著胎腹。
那麼痛,蛇妖卻能忍住本能的反應,不去躲開沈顧帶來更加痛苦的手。
突然墨聃猛一吸氣,肚子一陣抽動——胎兒滑進產道了…… 疼痛在蛇妖的肚子里繼續開闢新疆土,墨聃迷迷糊糊地想,原來疼還能有這麼多種…… 可是就算痛得快暈過去,墨聃心裡仍執念著要生下沈顧的孩子,他,得留下些什麼…… 於是就有了沈顧眼前看到的:在產痛中煎熬掙扎了好些時候的虛弱產夫,如同發了狂一般,滿是血絲的眼睛瞪得銅鈴大,鼻翼都翕張著粗重喘氣,緊咬的牙關卡卡響——這樣猙獰的樣子,他在瘋狂地用力,不是自己的身體似的力圖推動肚子里的胎兒擠出母體。
真的是,已瘋魔。
* 「啊哈!出不來…啊…好脹…呃啊啊!」蛇妖作死地努力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蒼白的臉上因為胎兒堵在產道里的憋脹而憋出兩頰潮紅。
沈顧探手入其腿間,一摸便知情況。
那處嬌嫩羞澀的小口在這般努力下也不過只是張了個小口,胎兒入了產道堵在產穴口又無通道出來,胎頭直將那整處頂出一個鼓包。
已然絕路。
但能拼到這樣已經極難得。
手指戳進那小小的穴口,稍入幾分便摸到了扎手的胎發和硬硬的胎頭…… 「聃,我摸到我們的孩子了。
」 蛇妖的眼裡亮起火熱的光,這句話給他的幸福感讓他幾乎忘記了痛。
墨聃眼波如水,情意無限,「沈郎,我們的孩子」 突如其來的勇氣,他痴痴地抬頭,吻上沈顧的唇。
彼此溫柔的吸吮里似乎帶著萬千憐愛與珍視,讓墨聃貪婪的不肯稍離。
他生產中沈重笨拙的身子本就在疲痛下虛弱無力,此刻更是酥軟得如同水,攀在沈顧身上都不住下滑。
沈顧的手指還插在粘膩的產穴口,墨聃這一滑竟生生將他的手指又吞進去不少,手指抵著的胎頭就這樣被硬生生推了回去! 「呃啊!!!」墨聃幾乎抽搐著彈起,淒哀慘嚎,眼淚橫飛。
沈顧連忙撤出手將墨聃小心抱入懷,安慰地親吻他汗濕的眉眼。
蛇妖還在可憐地抽搐著,連帶著巨大的肚子都晃晃顫顫。
沈顧只有不斷按揉他的孕肚,以期能稍稍舒緩。
蛇妖肌膚的手感一向很好,豐潤飽滿的肚子尤其柔膩,此刻浸滿了汗更是凝脂一般。
沈顧無意划過產夫的凸出的肚臍,引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嗯啊~」 沈顧挑眉,再往蛇妖下腹一摸,果然那秀挺的小墨聃翹得厲害,一抖一抖地吐著瑩亮露珠,因為肚子太大都直接貼著產夫的腹底,把下腹那一片淌得更加濕黏。
雖然孕夫一向欲念蓬勃,蛇妖之前也是一直情潮泛濫怎麼都不能饜足,但這產子過程實在痛苦非人,墨聃體力幾乎耗盡,方才親吻沈顧都已是強撐,哪裡還有力氣生出情慾貪戀來。
眼下明明氣力將盡,怎麼又如此了? 沈顧正疑惑,墨聃的呻吟聲卻更綿細起來,除了痛苦,更平添了以往幾個月以來床笫之間他所熟悉的情濃時的曖昧。
「嗚……不要……啊啊…那裡…不可以…別碰那裡呀!……啊哈!……唔呃…沈郎…」 本是嘶聲竭力產子的產夫此刻滿臉病態潮紅,眼若春水,不住地甩頭扭腰,巨大而累贅的肚子更讓他顯出詭異的魅惑。
小墨聃激動地流淚,眼看就要噴薄著高潮,產穴吐露出比羊水更滑膩的溫熱。
蛇妖這副樣子沈顧再熟悉不過了,眼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來是那被推回去的胎兒磨著蛇妖體內的敏感處了,偏偏產道緊胎頭硬,被推回去了就輕易難再多移動,只不上不下可著勁碾磨那一點,這麼要命的情慾折磨哪是一個難產了一天一夜的產夫受的住的,弄得墨聃要死不活哭喊不休。
「沈郎!沈郎!啊啊…我要死了!…受不住呀…嗯啊……沈郎……嗚啊……」 臨產產夫的身子本來就敏感,生產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此刻是真的受不了。
沈顧也不願蛇妖再多受折磨,乾脆按著他的腰幫忙順胎位,希望能改變胎兒那磨人的姿勢和位置。
「啊!啊啊!啊!」 腹里的胎兒每動一下,小墨聃就吐出一小股瑩亮,到最後幾乎是細細流出不絕的精液,產穴也春水潺潺。
蛇妖抱著肚子蜷在沈顧懷裡顫慄,嗓子里嗬嗬作響,發不出一點清楚的聲音,體內最要命的那處被殘酷對待著,他幾乎一直停在那極致的高潮頂端,靈魂里爆開漫天白光。
漫長的高潮里,墨聃失去了聲音。
余韻悠長,疼痛與疲憊如潮水,墨聃無力抵抗,在心愛的沈顧溫柔的目光里沈入黑暗。
作者有話說: 第17章第16章——現原形蛇妖難產生機將盡,眷溫柔深情無悔不忍死離 虛弱的蛇妖陷入了昏迷,呼吸淺的幾不可聞,肚子卻依然抽動。
沈顧細細地打量墨聃,他知道,這是墨聃最後的歡愉了,不過是飲鴆止渴的逃避。
蛇妖,熬不過去。
墨聃不清楚,沈顧清楚,他肚子里不是一個兩個孩子,是五個。
男身產子,多胎無疑是催命,五個更是人所未聞。
五個胎兒,就算最好的狀態、最用心的養護,順利分娩都是幾乎沒有可能,何況胎兒的兩個父親都是那樣摧殘著單薄的母體。
蛇妖是在精元耗盡內修有損的情況下懷的胎,身體本就沒在合適的狀態。
孕中不僅缺乏必要的靈氣補充,還日日耽於情事,更損了底子虧了元氣。
而這胎兒本就吸血般掠奪母體的一切養分,又被另一個父親刻意養的凶悍壯實,更是加倍剝奪著母體的生機並不斷予以暴虐摧殘。
若不是沈顧最後莫名停了手,墨聃只怕在孕中便不成了。
眼下熬到了分娩,可這胎兒注定是娩不下來的,不過是讓他更痛苦更淒慘罷了。
方才第一個胎兒誤打誤撞入了產道抵到了產穴口,再想這樣幸運卻是不能了。
畢竟五個孩子橫衝直撞著互不相讓,此刻胎位糟糕的一塌糊塗。
還未出世的五兄弟纏著扭著,這會兒就是一個胎兒小腳勾著另一個胎兒的頭,這樣一齊重新入了產道。
而其他的胎兒,橫胎的橫胎,臀位的臀位,胡亂翻滾踢打,便是他們可憐的蛇妖爹爹已然昏迷了也還是不肯安生。
沈顧趁墨聃尚無知覺,摸了摸胎位,又探了探產道。
果然,一切都按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而此刻,別無他法,只能等著,熬著。
沈顧早年在宮廷時,曾聽聞過剖腹取子之法。
大多用於產夫難產,父子俱有危險的緊急關頭,為了保全子嗣而犧牲產夫,得個利落。
然便是皇室重子嗣也大多避免使用此法,一是生生剖開產夫肚子這樣的劇痛有違人和,二是此道難以掌握不小心就損傷了腹內胎兒。
而被剖腹的產夫無一例外俱是悲慘死去。
首先身體被切開巨大創口以及大量失血就夠要命,而血肉扒開後的感染也無法避免,就算想救產夫,那創口也無法處理愈合,畢竟此時還沒有千年後的麻醉縫合消毒止血技術。
早在青青有孕時,慮其多胎難產,沈顧就曾想過是否能有便捷助孩子出世。
剖腹之法也是琢磨過的,畢竟蛇妖之身較人更為強悍,承受力亦強。
但對妖身稍有瞭解後沈顧徹底打消了這方面嘗試的念頭。
草木蟲獸修行而成妖,聚元而化人形。
其人身全靠本元的支持,若是人身受重損,損傷就直接作用在本元上,加倍傷於妖之根本。
輕則元氣不穩折損修為,重則靈元破散化為飛灰。
此刻若是以剖腹之法施予墨聃,怕是肚子一劃開墨聃就一命嗚呼了。
而妖物產子,尤其是與人結合,這人妖之子的胎身一旦不是正常娩出,元靈不附不固,便是剖出來也不能存活。
是以,這胎兒若是生不出來,便只能悶在母體肚子里,與產夫一同死去。
此刻胎兒們似乎感覺到了威脅,在衰弱的產夫肚子里越發垂死掙扎起來。
昏迷著的墨聃肚子都快被踢穿了。
* 蛇妖昏迷了很久,久到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漸漸沒了動靜,久得像是他再醒不過來。
不是昏迷中就覺不出痛了,而是身體實在撐不住讓他保持清醒。
沈顧摟著他小憩了一覺醒來時,墨聃雖無意識呻吟著卻還是沒有清醒來。
血腥氣很濃,蛇妖身下不知何時已經是一片血污,白玉般的雙腿染了血跡,腿間污濁凌亂…… 沈顧握住墨聃的手,很涼,像沒有生氣的冷玉一樣。
沈顧不禁將他抱入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環繞他單薄冰涼的身軀。
良久,墨聃眼睫微動,緩緩醒來。
第一件事就是眼神尋找沈顧所在。
沈顧緊了緊懷抱,低聲:「我在。
」 「沈郎,」墨聃虛弱地微笑,「我太不中用了是不是?」 「沒有,聃很堅強了」 墨聃凝望著沈顧,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有種罕見的靜美。
胎兒堵在產道口,肚子里撕扯纏絞,每一次呼吸都帶動全身的疼。
墨聃顫顫巍巍想抬手,可卻連舉起手的力氣都沒了。
沈顧連忙捉住他的手,順著墨聃的意放到那依舊高隆的肚子上。
「沈郎……我生不出來了……」 沈顧一窒,為了蛇妖話里的歉意與眷戀。
「沈郎……」墨聃喃喃喚著他,費力地抬頭似乎想更貼近他的懷裡,才一動作身下的血流的更洶湧了,沈顧似乎都感到那潮水般漫開的殷紅。
「聃……」 「沈郎…你抱抱我、親親我…好不好……呃嗯……」 沈顧將蛇妖冰冷的身子密密抱在懷中,溫熱的手掌捂著墨聃發冷的肚子,動作輕柔又讓人安心,如同他的吻。
「這樣好嗎?會不會冷?」 「被…沈郎抱著……好暖……」 蛇妖貪婪的呼吸著沈顧的氣息,眼裡隱隱有淚光。
他所剩無幾的真元在飛速流逝,身體越來越冷,可在沈顧懷裡卻還是覺得又暖又舒適…… 沈顧看到,墨聃的手背上閃現墨黑鱗片,繼而,從墨聃巨腹的臍下部分開始,直到佔滿血污的雙腿,一起蛻變成一條粗壯蜿蜒的墨黑蛇尾。
那麼粗壯的尾巴,僅觀其形貌也知本該有多麼強悍的殺傷力,現在也只是癱軟在床榻,下半截稍細的部分無力地耷拉到地上。
沈顧曾見過的黑亮的鱗片現在也黯淡著沒了光澤。
沈顧目力極好,看得清楚,在蛇妖人身與蛇尾交界處往下半尺距離的地方,有一條裂紋,微微張著僅幾指寬的小孔,小孔里還不斷縮張著流出暗紅的血,滲在一層層的墨黑鱗片間——這就是墨聃作為蛇身的產穴了。
沈顧知道,這次真的是連天都不肯留墨聃生路了。
墨聃化了蛇尾,挺著巨大的肚子就像竹籤上插了顆滾圓的葡萄,連幫著用力的雙腿都沒了。
而蛇身上產穴所在的位置換作身前腹下,更是不便用力,正常的體位完全娩不出孩子。
任他翻滾掙扎徒勞無功,最後,還是生不出來。
墨聃太虛弱了,似乎已經感覺不出尾巴現形了,他只是仰著頭,承受愛人清淺的親吻,沈溺在渴望了彷彿生生世世的懷抱里。
呼吸越來越困難。
身體越來越冷。
墨聃的眼淚終於沿著臉頰滾落,氣息飄渺欲斷,聲音幾不可聞。
「沈郎……讓我…在你懷裡…再久一點……一點點……好不好…」 「…不想…離…開…沈……」 「沈、沈郎……我…好愛……好……愛……你……」 「沈…」 …… 沈顧低頭在墨聃慘白的唇上印下一吻,「好。
」 * 一手攬住纖細的脖頸,一手輓過綿軟的蛇尾,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肩上,沈顧將半人半蛇的墨聃從布滿腥污的床上抱起。
軟軟的肚子靠在沈顧胸膛上,長長的尾巴尖還垂落在地上,血水混著胎液沿著尾巴滴落。
沈顧抱著他的大肚子墨蛇,一步步走得穩穩當當,堅韌的雙臂護著懷裡的妖精不教他受顛簸。
他抱著他,走出暗室,走上一層層的台階,身後蛇妖的精血一路滴淌出一條紅線,直到石門之前。
沈顧看了看懷裡墨聃尖尖的臉,伸手,推開石門—— 日光滿目。
墨聃費力睜開眼,燦爛的明亮里,他終於真切地看到沈顧那張刻在他心上的臉。
淚水在久違的強光下淌了滿臉,模糊的視線里沈顧溫柔的眼卻無比清晰。
沈郎。
我的沈郎。
作者有話說: 第18章第17章——須作一生拚,淹留惜君歡 沈顧是天之驕子,溫和沈穩的表象也往往讓人忽略了他有著足夠恣意霸道的資本,只是他從來不是什麼輕狂人,足夠清醒,也足夠堅毅。
清醒堅毅,讓他在這與墨聃幾乎朝夕相對的近一年里的不短時間里不曾忘記因果,不曾迷失放棄。
他算不得愛上墨聃,卻少見的付出寬憫,對一個不應該的對象。
然而就算這樣,面對墨聃那樣稀罕珍貴的痴情摯意,依然讓他走向注定的毀滅之道。
恣意霸道,於是一邊冷眼旁觀,一邊又放任了心頭那一絲憐惜,應許了陪伴蛇妖再久一點,讓他該完全踏進鬼門關的那只腳懸在那裡。
是了,那樣漫長淒慘的產子過程里,蛇妖墨聃本該早就命喪地下,但為了那眼淚,為了心頭微動,沈顧竟護他留住一絲元力,如諾讓他能在自己懷裡再久一點。
吊命。
* 海島如世外仙山,風和景明時更是美如畫。
日光入戶,照在綿軟溫厚的拔步床上,床上二人合臥,身量更為英挺修長的那個正是神仙樣貌、無邊風華,而被他溫柔擁著的那個卻讓人看了一驚。
他懷裡的人瘦的伶仃枯骨般,身前卻挺著一個巨大畸形的肚子,便是世上那些最飽滿的足月將產的胎肚也遠遠不能相提並論,實在駭人。
這正是沈顧擁著蛇妖墨聃。
蛇妖闔目偎在愛人懷裡,顯得柔弱依戀而滿足。
距那地牢慘烈生產已過去了半月,此時墨聃肚裡胎兒一個不少全悶在幾乎被撐破的大肚子里,而墨聃竟然還留有一口氣而未死。
這既賴於墨聃痴戀著沈顧撐著最後一口氣不捨離去,更賴於沈顧默許了幫他拖著他的命,其實不過只是讓他得以苟延殘喘多得些愛人的溫存。
沈顧心知墨聃已倍償了欠青青的因果,那日抱著墨聃從地牢中走出,也不過是希望在他最後的時間里能略略如願。
墨聃寧可延長那般非人折磨也要多與他在一起,那麼他便許他一段溫柔。
靈藥珍材異寶不要錢地往蛇妖身上用,勉強替蛇妖吊命,蛇妖命不去,腹中胎兒也得益暫且留了靈元,稍有力氣便又不放過一絲希望想要掙脫母體出世來,幾番險些又生生痛死命懸一線的產夫。
於是只能行延產之事安撫住胎兒,從產穴里重新往蛇妖肚裡灌注羊水,又每個時辰不間斷地用著安胎延產的藥湯。
這樣竟真的拖了小半月。
墨聃的肚子因為重新注入羊水的緣故越發膨隆,像個被撐到爆的水球,薄的幾乎透明的肚皮上縱橫著紫紅紋路。
而墨聃此前就已經瘦的不行了,現在更是瘦的皮包骨,巴掌大的小臉都有些脫相,臉色蠟黃透著死氣。
畢竟是強拖著不該存活於世的命。
沈顧抱著墨聃,墨聃的背貼著沈顧的胸膛,沈顧的手與墨聃的手十指相扣,陽光溫暖,錦被鬆軟,懷裡枯瘦的身軀卻是暖不熱的寒涼。
沈顧輕輕蹭蹭墨聃的臉,墨聃的皮膚黯淡鬆弛,一頭烏絲也乾枯如草。
他的呼吸沈重遲滯,身體里的血都流動地艱澀。
沈顧知道他這樣強撐著命其實來得更痛苦。
若他真的愛墨聃,那麼必定不會忍心他受這樣的折磨。
可是他只能憐惜墨聃,於是也只能隨著墨聃的心願,讓他和自己能夠相擁得更久一點。
* 這半月對墨聃而言幾乎是最甜美讓人迷醉的夢境。
沈顧每日都在他的身邊,給他拭汗,餵他湯藥,擁抱他,親吻他,眼睛里都是他。
墨聃幸福地快要死掉了,於是更加不肯就死,這樣的柔情蜜意,一旦嘗過如何捨得割捨。
延產的痛苦無疑是將生產的折磨延長,墨聃灌下的一碗碗藥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而不再那麼有效。
他看上去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只是虛弱地沒有力氣翻滾痛呼罷了。
墨聃越來越長的昏睡有多少次是痛暈過去的呢,沈顧每次擁著他總會發現他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濕了,而那碩大的肚子繼續著從顯懷以來的作風一刻不肯安生。
可是每夜墨聃低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喚著他的名。
沈顧知道墨聃的心思,他從自己這裡得到的太少太少,於是便待他更溫存細心一些。
沈顧不是什麼多情仁善的人,可是也不是狼心狗肺的傢伙。
對待一心愛戀自己的人,也不過只是點明現實不給人虛假的期待,也並不會刻意糟蹋真心。
如果不是青青之事在前,他對待墨聃不會如此狠辣。
如今墨聃如此可憐,他心裡也不是不動容。
也不過只能給他最後一場美夢罷了。
作者有話說: 第19章第18章——沈顧的溫柔,墨聃的留戀 夜深沈,萬籟靜。
沈顧只點了暈黃的一盞燈火,暗暗暖光下沈睡的墨聃臉色也顯得沒那麼難看。
沈顧解了墨聃身上的單衣,蛇妖傍晚時又是一陣要命的痛,煎熬出一身冷汗,方才用了藥昏沈睡下。
眼下沈顧便趁他不知覺替他清理清理。
其實墨聃這樣瀕危的情況原本不必講究太多,只是墨聃心裡介意,他的容顏虛損得不成了,只願在愛人面前保持起碼的潔淨,至少,不要有不好的味道…… 沈顧如今對他很是縱容,墨聃愛潔,他便不辭辛苦替他收拾。
解開衣衫,沈顧拿著沾濕的軟巾輕輕擦拭墨聃的每一寸身體,不只是墨聃擔心的清潔,更是想讓他身上輕便舒適些。
墨聃現在的身體堪稱醜陋,太瘦了,骨架嶙峋,皮膚鬆弛黯淡粗糙,又有些浮腫。
任誰也沒法昧心說好看。
可是沈顧竟然也沒什麼嫌棄厭惡的感覺。
更多的,還是憐惜。
沈顧細細擦過墨聃身體直到腳趾,這才給他重新換上單衫,攏好被子。
再躺到他身邊,抱著他,睡去。
這一覺睡得略長,只是沈顧醒來後墨聃依舊在昏睡。
他太虛弱了。
可是即使昏迷著肚子也鬧騰不休,產穴處也不斷滲出污濁的羊水。
沈顧嘴對嘴給他送進湯藥,墨聃也咽不下多少,大半灑在身上了。
沈顧無法,也只有繼續好好抱著他,以期他自醒來就能看到自己。
蛇妖的時間不多了。
這樣的身體情況,拖到一個月,已經是極限。
* 蛇妖是在半夜醒的。
說是醒,其實只是身體壓抑不住難受的反應。
不知怎的,意識都沒恢復墨聃就突然嘔了起來,他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側身吐都做不到,還是被沈顧摟著抬高上身順氣。
墨聃把飲的藥渣子湯湯水水全數嘔盡了,嘔到最後胃里都空了還止不住地打顫。
沈顧手忙腳亂地一邊給他拍背順氣,一邊抱好他不叫跌下去,一邊又防著他吐的不順堵了氣管。
等墨聃好不容易止了吐又昏過去,才發現許是吐得太厲害脫了力,墨聃二便失禁被子里一片污濁。
連忙又是一番收拾,墨聃身下淅淅瀝瀝總不乾淨,沈顧便一遍遍守著給他情理。
中間墨聃渾渾噩噩醒了幾回,也沒有力氣發出聲來,只能嘴唇微動,淚哀哀望著沈顧。
沈顧知道他身上難受,便吻著他的臉柔聲安慰。
墨聃撐不了多久便又昏過去。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後半場蛇妖的情況越發凶險,幾次呼吸都快斷了。
偏偏肚裡的孩子也來添亂,憑著最後的蠻力衝撞在產道口,肚皮洶湧起伏,產穴口也被撐得一突一突,幾乎引起蛇妖血崩。
沈顧答應過墨聃,只要他一息尚存,就絕不放棄他,於是也傾力救治,一直在他耳邊低語喚醒他的意識。
直到天亮,墨聃才嚶嚀一聲睜開眼。
墨聃甫一睜眼就忍不住擰著眉痛吟出聲,只是他如今也只能生受著,完全無法抵抗任何煎熬。
零碎的記憶片段裡閃現昏昏沈沈里沈顧的照料,一如此刻他的沈郎握著他的手輕輕按摩墜痛的肚子。
墨聃張口,想要叫叫沈顧的名字,卻只能吐出模模糊糊的痛聲。
沈顧如同知其所想一樣,「我在,別怕」。
是呀,他不怕痛,不怕苦,只怕愛人不在身邊、不要他。
愛人若在,他不怕。
他只怕不能陪在愛人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
* 蛇妖汗透衣衫一遍遍,臉色越發慘淡,疼痛的呻吟如同破風箱里的啞聲,折騰了好久,又失禁了兩回,好不容易終於止住了墨聃的出血,胎兒也疲倦地安靜下來。
墨聃乏力極了,又不肯閉上眼休息。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昏睡的卻太多了。
他不想最後能待在沈郎身邊的時間就這樣浪費過去。
所以,哪怕清醒著看沈顧收拾他的臟污讓他慌亂難堪得幾乎想鑽進地縫里,他還是不忍錯過看沈顧的每一眼。
他的沈郎,那麼好看。
沈郎的聲音,那麼好聽。
沈郎的一切,都那麼好。
他多麼三生有幸,才能有這樣一段時光,獨佔沈郎的視線,’獨享他的陪伴。
他多麼幸福,能像現在這樣,被沈郎擁入懷中。
墨聃不禁莞爾一笑,眼角眉梢真切的滿足讓他臉上幾乎煥發出神采。
「笑什麼?」 「好幸福」 「傻瓜」 傻瓜也是幸福的傻瓜。
可是,他是妖,福太薄。
蛇妖臉上的笑慢慢又染了淒然。
當他再度昏睡,沈顧看到的墨聃帶著入睡的表情,便是滿足到憂傷的微笑…… 作者有話說: 第20章第19章——蛇妖之死:昔人枉死,今人倍嘗,因果不爽,此生已罔。
人妖殊途,殊途即絕路? 落花如雨,日光如織。
玉笛橫吹,飛聲漫天。
沈郎在吹一支曲子,沈郎說,這支曲子的名字叫做《清平調》。
墨聃痴痴地看著,聽著,漫天韶光敵不過那一人,萬千歲月不如這一瞬。
墨聃微微笑,笑容是他從未有過的澄澈清新。
天地間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了。
如同初遇。
如同傾心。
多美。
沈顧一曲吹罷,回到墨聃床前,把他被風吹得有些散了的發絲輓到耳後。
墨聃今日的狀態難得極好,自醒來就沒有太明顯的劇烈難受,巨大的肚子終於沒有動靜,眼神都比前幾日亮的多,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連腮上都沁出一絲紅潤。
於是,沈顧也沒有煞風景地再去每個時辰地催他服藥。
顯然,墨聃這是回光返照。
終於還是拖無可拖。
* 氛圍太好,墨聃精神尚足,興致也好,孤漠又隱忍的蛇妖竟少見的絮絮叨叨起來,和沈顧說起他從未和人說起過的那八百年。
從懵懂初生山林,到摸索著修煉,到化形入世…… 沈顧很配合的遞著話頭,「哦?」「後來呢?」’「這樣啊」 墨聃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卻還是堅持敘說,一直說到南湖初見沈顧。
墨聃低弱下去的聲音待著異樣的溫柔:「沈郎,我這一生最慶幸的事,便是遇見你。
」 雖然相逢太晚。
雖然相守太難。
雖然不能求得相愛。
雖然轉瞬便是永別。
可是,能得你一回顧,能得你一注目,能得你懷中一剎,就已經是美好得超過想象。
我從不敢奢求你愛我。
我知道你是不言愛的,即使是青蛇,喜歡也未必就是愛。
可是,我終於還是不一樣的了,即使在越過你的底線之後。
還是在你心裡留下痕跡了。
雖然心裡狂呼著不夠,可是,這真的就夠了。
* 「沈郎……親親我……好不好……」 好。
吻落在額頭,落在眼睫,落在鼻頭,落在臉頰,落在嘴角,落在唇上。
細密輕柔,如少年的夢境。
探唇觸舌,吸吮中靈魂觸碰,舔舐里情意融濃。
繾綣難離。
墨聃已經沒了力氣,可還是想就這樣親吻著親吻著,如同被愛著,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良久,良久,直到身下笨重的軀體溫度一點點退去,沈顧終於分開貼在一起的兩張唇。
蛇妖已經去了。
臉上仍帶著柔情愛意,唇角是滿足的弧度。
可眼角卻有淚濕的痕跡。
* 沈顧依舊是容色清淡,沒有解脫的神情,也沒有失落的神色。
只是指尖捻著墨聃眼角冰涼的痕跡,有些沈吟。
昔人枉死,今人倍嘗,因果不爽,此生已罔。
他從來是個感情淡薄的人,對於青青,喜他天真爛漫的清澈模樣,更多是疼寵的心思。
對於墨聃,初時是與路邊花草木石一樣未曾入眼的存在,可墨蛇的狠絕讓他真正把他看進眼裡,從視若無物到存了憐惜…… 靜靜抱著蛇妖冷去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誰也不知道沈顧心裡轉過什麼念頭。
天重新亮起來的時候,沈顧懷中墨聃的身體幻化回了原形——一條巨大的墨蛇。
這次不再是半人半蛇的形態,而且完完整整的蛇身。
布著烏黑鱗片的蛇頭看不出人形時的靡艷容貌,粗壯的蛇軀上只有腹部突兀地聳隆著巨大的弧度,而折磨了蛇妖漫長時間的孕肚和胎兒終於隨著他的死去而徹底平靜下來。
巨大的蛇屍橫在拔步床上,旁邊一人摟著已經僵硬的蛇軀,畫面實在有夠詭異驚駭。
人妖殊途,至此再明不過。
* 殊途即絕路? 沈顧眉頭一皺,清淡的神色中透出凜然渺遠的威嚴,時光的洪流激蕩起漫天璀璨。
漠漠光陰里,他已無趣了太久。
塵世的煙雲繁華轉瞬而過,塵埃分毫無沾,走過不留痕跡。
但指尖還留著蛇妖那滴淚跡。
心裡還能憶起那微動喚作憐惜。
一彈指,指尖燦然落在冷透的蛇屍上,光華籠罩,灼灼不可直視。
待亮光散去,而原地的墨蛇屍身已消失無蹤…… 沈顧走出瓊宇,白衣乘風,眼簾微垂,盛滿無盡星海的眼眸斂上,如同收斂了時光。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第20章——重生或新生?情痴至死不悔,蛇妖絕處逢生 墨聃醒來的時候整條蛇是懵逼的。
他明明是死了的,死在與沈顧繾綣不捨的親吻中。
最後時刻生命的流逝他完全感覺到,身體的知覺散去,呼吸困難,視線模糊,然後,一片黑暗,無可救贖沒有未來的黑暗。
他知道,那就是死亡。
他帶著肚子里生不下來的孩子一起死在了愛人的懷裡。
可是,他為什麼還能醒來? 墨聃下意識去撫摸自己的肚子,平的……伴隨了他近一年的、存在感完全不容忽視的、折騰得他死去活來的鼓隆隆的肚子,沒有了。
他突然惶恐,不是因為所謂骨肉連心,不是擔心他所謂的孩子生死下落,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把他和沈顧聯繫在一起的信物,怎麼可以沒了呢?!他的沈郎呢?! 「自己活了,沈郎卻離開了」這個念頭比他死了再見不到沈顧還讓蛇妖崩潰。
墨聃幾乎從覺醒以來就沒有這麼慌亂過,如果他是旁觀者就一定能看到他現在就是他以前最嫌棄的那種蠢兮兮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大妖的邪魅凜冽。
半晌,墨聃才終於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這才發現了再顯而易見不過的情況——他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海島上時的狀態! 即使沈顧溫存得好像他是掌珠一般,墨聃也知道死之前自己是多麼形容枯槁不堪入目。
而現在,這副身體明明強悍極了,根本沒有任何懷過身孕、生產過的痕跡…… 墨聃隨手一揮,幻化出一面水鏡,果然,靈力充沛,修為飽滿。
再看鏡中,狹目修眉,面如冰雪,不正是他從前的模樣。
然而墨聃心裡並沒有什麼欣喜之情,只有一種無法掌控的隱約惶恐。
凝著心神打量現在所處,熟悉的山林,是他曾逗留過不短時間來閉關修煉的地方。
那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蛇妖足尖輕點,幾個跳躍,很快便出了深山,來到街市上。
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現在,竟是他死之前三十年前,算算時間,沈顧的兄長昌寧帝尚未登基還只在跟著太傅讀書,而沈顧更是還未出世! 墨聃一時都不知是驚是喜。
他是真的得到機會重來一次了嗎? * 真的能重來嗎?能在青蛇之前找到沈顧,能避開後來的無望痴纏,能有自己夢想的結局嗎? 墨聃只要一想到就忍不住雀躍,也刻意不去多想深思,刻意忽視那些明顯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到底是在海島上難產死去的那個他回到了三十年前,還是三十年前的自己有了後來的記憶…… 墨聃在人間游走時也曾在茶館聽過凡人杜撰的還魂、重生故事,當時不過一哂。
因為他知道,就算凡人能還魂,妖精卻是不能的。
凡人一世不過百歲,然有魂魄,魂魄入輪回而得新生,周而復始。
而不懈修行的妖精壽命達到千餘年也不算少見,而相對應的,壽元長久的妖精是沒有靈魂的。
妖精修的是元靈,元靈一旦散了,那便是塵歸塵土歸土,再沒有來世了。
而沒有靈魂的妖,又怎麼行人的還魂重生事? 可如若不是重生,他又怎麼會回到從前? 墨聃不敢想太多。
從遇到沈顧起,他就盲目、怯懦了,就像飛蛾撲火,因為那一瞬的擁抱。
他不去想以後,不去想壞的情況,因為他怕,因為他知道自己能抓住的就像鏡花水月。
此時,他也依然鴕鳥一樣選擇了逃避。
他不去想因果。
他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回溯了時間回到開始,那島上與他日夜相對的沈顧去了哪裡。
哪怕他明明能感覺出來,他此時的修為並不是三十年前應有的樣子…… * 墨聃強壓下心裡的不安,只告訴自己:既然上天讓他回到一切開始之前,那就一定是給他的機會。
他只要耐心等待,等待一切重新開始就好,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錯過沈郎了。
但是那怕再想在沈顧一出生就守在他身邊,不錯過沈顧生命的一分一秒,墨聃最終還是選擇了遠遠等待。
心裡莫名的忌憚告訴墨聃:保持原狀,不要過多的改變原本三十年的走向。
他是妖,他清楚對修行者來說因果有多嚴重。
所以世上的妖精雖有著超出人類的神通,但大多還是遵行著世間大道,少有胡做妄為沾染殺孽的。
而他從前恣性狂悖也大多針對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到底也沒越過天綱世理,除了弄死青蛇一事。
然而那時,他早就在絕望的深淵里忍受妒火的焚燒,除了沈顧他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要了,哪裡還理會什麼因果。
而後來,他如願終於佔據了沈顧的視線。
於是懷孕、產子的痛苦他便不在意了,畢竟若是能得沈顧一夕,他便用蛇身修為償了青蛇孽因又如何? 墨聃大概知道,自己身死時,與青蛇的因果當是了結了。
然而他卻回來了!這又會帶動什麼因果嗎? 墨聃不得不謹慎。
他怕他重來一回的機遇會造成些想象不到的後果,他怕這些後果會關於沈顧。
於是,就算他想念沈顧心如火燒,相思讓他備受煎熬,他還是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改變太多。
他的沈郎,在來到他身旁之前,是屬於江山社稷的攝政王,他有他要做的事。
而自己是妖,不該也不得涉足龍裔皇城。
他要等得,就是沈郎掛印辭離帝都後,他會趕在最好最早的時候,遇見他,屬於他,永遠不再離開他。
* 墨聃數著每分每秒等待,等待能去找沈顧的日子。
他沒有像從前一樣游走人世,他怕一旦他踏入世間便再也克制不住奔向沈顧身邊。
他是不管不顧的性子,心狠手辣,無所顧忌,可是事關沈顧,他怕一旦放出心中的野獸失了控制會傷及愛人…… 於是,蛇妖困守這無人深山,只能用修煉來打發時間。
整日,一遍遍思念,一遍遍回憶。
回憶海島上的一切,回憶地牢中曖昧繾綣的相擁,回憶每一次抵死的交纏,回憶沈顧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懷抱每一個親吻。
明明蛇妖能夠化形之後就不再受發情期本能控制,但墨聃每每想到與沈顧的親密,便幾乎壓抑不住連冷血都要沸騰起來,只能靠想念回憶度過的日子,每天都是發情期…… 「沈郎~」」 蛇妖睡夢中呢喃,喚聲甜膩帶著些難耐。
兩條細白的長腿絞得緊緊的,不自覺地磨蹭著,腿間那塊鼓鼓囊囊的已經把布料濡濕了。
在衣服下面,臀瓣中間的密處早已淌出滑溜的蜜液,那張嬌嫩的小口一張一合想要咬住虛空中的什麼,卻只是擠出更多的透明液體。
這樣的身體。
只是一個虛無的夢便猶如真的被撩撥擺弄了一樣,春潮泛濫,快感無法自抑。
這樣的反應已經不是蛇性本淫能解釋了的。
食髓知味,不能自拔。
分明是被肏熟了、開發得徹底、長期澆灌調教下才有的樣子。
而蛇妖口中仍不住叫喚的那個名字,顯然便是讓他的身體他的心痴迷、順從、貪婪、迷亂的主人……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第21章——回到相遇最初,我會在他之前找到你。
沈顧,你來了嗎? 相比妖類漫長的生命,二十多年的時間其實不算長。
只是等待著愛人,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二十年幾乎被從前的八百年都來得遲遲。
但好在,在每一日的幻夢回憶里,在思念情慾的煎熬中,時間還是一點點過去……轉眼,就該是沈顧出帝都的日子了…… 墨聃在水鏡前小心地整理儀容,對每根頭髮絲都一一挑剔過去,明明鏡子里的形容已經足夠完美,他還猶覺不足。
他本來一貫以強者自居,但在沈顧面前,若是能多得他一分青眼,他更願意以色侍人。
難抑激動,墨聃出了山。
他有意去到人多的地方,尖著耳朵想要聽到人們對攝政王的贊譽,那是他愛的人~ 然而攝政王還政帝王本該是舉國關注的大事,曾經他尚未識得沈顧時猶且聽聞過路議,但此時竟然無人提及?! 墨聃隱隱不安。
然而任他怎麼著意打聽,竟然都沒有沈顧的消息!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攝政王?哪有什麼攝政王?當朝不是太后垂簾,八大臣顧命嗎?」 「先帝幼弟?並不曾聽過有個顧王爺呀?」 「不曾聽聞……」 「…沒有的事……」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沈顧呢?沈顧呢? 心神大亂,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不會的!他不相信,是了,一定是窮鄉僻壤消息閉塞,就是說,皇族的消息怎麼會是尋常百姓能知道的。
去皇城,去皇城一定能找到沈郎! 墨聃立刻便奔赴帝都,全然不顧帝都皇城龍氣圍繞,根本不是妖類能進入的地方。
* 墨聃拼著八百年道行不同於小妖,忍著神魂承載的威壓與身體上被龍氣劈裂開的無數傷口的疼痛,一遍遍在皇城裡搜索,身上的血滴落的瞬間就被龍氣燒灼成灰消失不見痕跡。
沒有。
沒有。
沒有沈顧生活過的痕跡,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沒有任何與他相關的東西。
就像沈顧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怎麼會…… 墨聃遍體鱗傷之下終於扛不住皇城威壓,被驅逐出城外。
失魂落魄,狼狽極了。
如果沒有沈顧’,那他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墨聃心中大慟,然而終究不肯就這麼放棄。
墨聃憑著記憶里模糊的印象,循著從前沈顧辭京後的路線尋找,他想,總會有線索的。
然而一路找下來,兩年的時光倏忽而過,沈顧這個名字這個人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除了墨聃,無人再知。
尋找途中墨聃甚至遇見了青青。
那條青蛇依舊是死蠢討人厭的模樣。
墨聃一瞬間心生僥倖。
就算,沈顧在青蛇身邊,也是好的。
即使這次他依然不屬於自己,可他,只要存在在這世上,總是好的。
然而,還是失望了。
青蛇身邊也並沒有沈顧任何消息。
墨聃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離去之前,他動了殺心。
他厭惡青蛇,從從前到現在,便是受著報應難產身死之際也沒有後悔過折磨死青蛇這件事。
但墨聃終究沒有出手。
他知道,自己若是出手,便是又將青蛇與沈顧扯上了聯繫。
他不要!就讓青蛇繼續惡心地活著吧,活在與沈顧全無半分干系的地方。
沈顧只會是他的。
他一定會找到沈顧。
* 遍尋人間,無覓處。
墨聃一日日憔悴下來。
妖精並不會像人一樣受不住舟車勞頓之苦,蛇妖的憔悴,是因為心中的苦。
一次次尋找,一次次失落,絕望一點點侵佔,墨聃幾乎行屍走肉。
突然他想起兩人最後在一起的海島,隔離塵世,只有他們兩個的島。
眼裡爆出光。
是了,一定是那裡! 蛇妖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要找到那座島!然後,他一定就能找到沈郎! 墨聃於是出海,尋找那座神秘的海島。
然而這不比在陸地上的尋找來的輕鬆。
海上茫茫,方向難辨,小島錯落不知凡幾,而屬於他們的那座島即便他不清楚方位地址,也明白是十分隱蔽難尋的。
墨聃是陸生蛇,在海上漂蕩著著實並不舒服。
可是心心念念著愛人,便全然顧不得自身感覺了。
為了那僅剩的希望,墨聃翻遍一個個又一個個島嶼,穿過無數波濤浪湧。
終於,在穿過一場恐怖的大風暴、在船舶被暴浪撕扯成碎片、妖力都無法維持他在風暴中的平穩、死亡的威脅幾乎就在眼前的時候,墨聃被捲入一個漩渦。
當他在一片混亂中跌跌撞撞爬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上了岸。
而他登陸的這個地方,景物有著熟悉的相似…… 他找到了…… 蛇妖的視線不禁模糊了。
一別那麼久,他真的,回來了嗎?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第22章——白首為君顧 墨聃跌跌撞撞地走在島上。
其實從前他被沈顧帶來時也只待在兩個地方,對於其他地方甚至也未見過。
但他就是知道,是這裡了。
花樹扶疏,如幻如夢。
但蛇妖卻沒有對著景色有半分流連。
「沈郎!沈郎!」 墨聃不停喚著,期望下一秒沈顧熟悉的身影就出現眼前。
一路急切呼喚,漸入海島深處,瓊台玉宇,熟悉的樓閣出現。
墨聃驚喜地撲進去! 沒有人…… 室內陳設冷清,顯然是無人居住的樣子…… 墨聃臉色漸白。
失控地翻遍屋前屋後。
一無所獲。
島上樓宇都是建成有些年代的積蘊模樣,然而卻沒有煙火人息的痕跡,就像沒有主人的避世遺跡。
真的,再也沒有沈顧了嗎? 「噗」地一聲,大喜大悲之下墨聃吐出一口心頭血。
血跡沾在他消減的下巴上,映著蒼白如雪的膚色,絕望淒厲。
墨聃孤削的身子搖搖欲墜,最後的希望落空,他真的撐不下去了…… 失魂落魄地摸索到地牢入口,憑著記憶扣動幾下,果然石門打開。
呵,景物依舊。
昔人不在又有何用。
墨聃木然地踏下石階。
光線一點點暗下去,蛇妖的視力一點點褪去。
行屍走肉般的身體一腳踏空,從階上骨碌碌滾下去,傳來聽著就覺得疼的悶響。
身體的主人卻毫無聲息,像死了一樣。
墨聃狼狽地躺在漆黑的地下不動,眼睛睜著,卻早就失去了光亮。
半晌,他才慢慢地往地牢深處爬,爬到那間暗室。
石板、石桌、石床,依舊的冷冰冰硬生生的樣子。
墨聃卻覺得親切。
他在這裡近一年的時間,是他人生中最值得記住的時間,是他願意拿所有歡愉去換取的時間。
是有沈顧相伴的時間…… 蛇妖爬上石床,躺下,任憑冷意一點點浸透本就低溫的身體。
幾乎忍不住喟嘆,這才是他應該在的地方啊。
曾經在地下的日子簡直像夢一般,哪怕那時沈顧對他不苟言笑,哪怕那時他艱難孕子痛苦地幾乎要死去。
可那都是很好很好的。
如果,如果活下來的條件是失去那時的一切,他寧願當初死在愛人的懷裡。
既見君子,雲胡獨活。
眼角滑落一滴淚,落入鬢發。
墨聃哀傷的閉上眼,呼吸微弱,將臉更貼近冰冷堅硬的石質。
微咸苦澀的液體洇開一片,他的臉上一片冰涼。
淚不受控制地飛湧。
蛇妖是不流淚的。
他從未流過這樣多的淚。
墨聃臉上平靜,淚水的肆意縱橫顯出一種詭異的絕望。
在暗色的掩護下,蛇妖一頭墨黑如瀑的長髮一點點染上霜華。
無人的沈寂中,墨聃一瞬間白髮如雪。
* 墨聃不知道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了多久。
身體冰涼,無聲無息,就像已然死去。
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但胸膛里的心卻已隨著沈顧的消失而死去。
生不如死。
不如就在這曾有過他最美好的回憶的地方結束吧。
他的歡愉,原來那麼短。
…… …… 墨聃木然沈眠地下,五感斷絕。
可就算這樣,竟仍有聲音不絕如縷入耳來—— 是笛聲。
墨聃猛然睜開眼,長時間一動不動喪失心魂讓他現在身體僵硬頭腦混沌。
他費力地捕捉每一個音節。
清平調!!! 乾涸的胸膛似乎重新注入了空氣,焚焚烈火在他心中燃燒,是,沈顧嗎? 明明一次次絕望後已經不再抱有希望,可心中還是再生妄念。
是沈顧啊,如果真的是他呢?他無法放過一絲希望,哪怕之後會更絕望。
僵硬的身體不聽使喚,墨聃想起身卻跌下床,奮力掙扎著努力爬出去,他要去找那笛聲! 蛇妖狼狽地一階階爬上去,焦急讓他的眼角都泛了紅。
好不容易爬到石門,他扶著牆,竭力運行靈力,撐著自己站起來。
他不可以那麼狼狽的出現…… 墨聃姿勢僵硬地踏出門,不顧久不見天日眼睛的刺痛,他循著音樂的方向,蹣跚跌撞地奔過去。
簾外水潺潺,風吹玉闌乾。
白衣映雪落,玉人橫吹笛。
遠處的白衣仙人聽到動靜回轉身來,墨聃努力睜大眼睛,不願錯過一分一毫,然而本以為早就乾枯的雙眼裡不知何時又儲滿了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你來了。
」 蛇妖夢牽魂縈的聲音響起。
墨聃下意識想走的更近一點,不聽使喚的腿卻重重絆倒讓他跌在地上。
他驚惶地抬頭,怕這一跌跌醒了美夢,怕愛人再度消失。
墨聃想要喊沈顧的名字,出口的卻是嗚咽。
淚水糊了一臉,狼狽極了。
「傻子。
」 嘆息聲在耳邊響起。
那白衣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邊。
蛇妖慌亂的抱住沈顧的腿,「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了!求求你……」 沈顧蹲下身子,抱住墨聃不住顫抖的身軀,手指滑過墨蛇妖雪白的發絲,神光內斂的臉上露出悲憫的表情。
「為何如此執著呢?」那些痛苦,你不懼嗎。
墨聃抖得說不出話來,心頭激蕩地厲害,完全穩不住,竟一口口不停嘔起血來,襯得臉色越發白。
只是他的手,還是死死抓住沈顧的衣角,眼神如同脆弱的小獸。
沈顧不禁嘆息。
似乎遇到墨聃之後他就總是嘆息。
嘆息著嘆息著便入了心、生了意。
「允你重做選擇,你卻還是回到這裡。
既如此,今後去留後悔便都由不得你了。
」 如果經歷過那樣的冷漠疼痛死亡仍不改變當初的選擇,那麼,這次,自己便不會再放開你了,聃。
墨聃終於從嘶啞的嗓子里擠出心胸太過激動兒不成句的話:「我只要留在你身邊!哪怕是死…也讓我死在你身邊……求你!別不要我……」 「傻子,從今往後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去不了了。
」 沈顧終於眼露柔意,將魔法完完整整擁入懷中。
墨聃痴痴凝望,唇邊綻出絕美的笑,眼淚也簌簌落下。
天可憐見,終於不再是他一人無望的追逐。
曾在人間聽聞這樣一句話:不瘋魔,不成活。
終究,蛇妖瘋狂孤注一擲不惜自毀的單方面痴情,在浸透了血淚汗水的不悔後,給了相愛一線生機。
本隔天塹,紅塵阻遏,斬斷因果,渡盡死生,終於還是:情不瘋魔,愛不成活。
【完結】 作者有話說:快一個星期無法打開海棠網頁,還以為要被迫坑掉了 為防再有這種情況,還是抓緊貼完好了,強迫症不能忍 第24章番外1——隱藏金手指,he的原因,沈顧的身份 墨聃大概是怕狠了,抱著沈顧不肯撒手,沈顧稍微動下他就驚弓之鳥一般惶惶。
自家小受自家疼,沈顧見他如此,知他太缺安全感,便也只是順著他。
墨聃的瘦削讓沈顧不禁皺眉,只覺得他太過單薄了。
想起什麼,一揮手,島上裝飾一新,便成了舒服宜居的樣子。
沈顧抱著墨聃躺進搖椅,拉過毯子給他蓋上。
蛇妖乖巧地伏在他胸口,暗地裡手卻緊緊拽著他的衣襟不松。
沈顧撫著墨聃一頭白髮,嘆:「你何必如此自苦。
」他並沒想到,蛇妖竟會心痛到白頭。
然而也正是蛇妖痴戀至此,才讓他們之間有了可能。
他們之間,縱然紅塵相遇,原本也隔著天塹。
與墨聃相遇這一世,他的名字叫沈顧,是昌榮朝攝政王。
但他本身,卻是沒有名字的。
他與此方大陸共同化生,億萬斯年遺世獨立,沒有同伴,沒有對手。
閒極無趣點化出的第一批得道羽化的仙子精靈敬畏地稱他為「神君」,於是這樣一代代傳下去知道他存在的靈類便都知道神君這個稱謂,也無人敢好奇神君是何姓名來歷。
他的生命永無盡頭,連被他點化的仙靈都紛紛隕落之後,他更覺得漫漫生命的無趣。
於是,封了神智,藏盡神光,投入塵世輪回,在一次次從空白開始到華彩錦簇的短暫人生里打發時間。
一世終了,又是下一世,雖然總是沒什麼挑戰性,但也不乏些樂趣。
只是,塵世中來回,從來因果不沾身,經歷過,也沒什麼能留下,或是值得他帶走。
直到墨聃。
或許直到現在,他都不算愛蛇妖。
可他沒有愛過任何人任何事,對墨聃的憐惜,已經是他僅有的在心上留下痕跡的情感。
所以,他想給他們一次機會,或許此後的漫長歲月便不再是他一人獨來獨往不生不滅。
於是,當墨聃經過那漫長的難產終於身死魂滅,他從喚作沈顧的這一世里覺醒,神念一轉,生死異數。
只是他依舊願意給墨聃一個機會,讓墨聃經歷了一切以後能夠自己選擇。
所以,他修復了墨聃殘破的身體、還原了損盡的修為,把他送回從前沒有沈顧的世界。
他想,經歷了那樣的痛苦,要不要重蹈覆轍,蛇妖應該會重新考量,而沒有沈顧的存在便也不存在干擾了,或許蛇妖會有另一種選擇? 然而說到底,故作大方,他實際上只是想再看看蛇妖對自己的在意與執著。
神君眼察三界無所遁形,墨聃的心意他再清楚不過,卻還是故意考驗。
但看到墨聃尋不見他幾乎斷絕生意只求一死,還是心疼了。
從此,他便只作墨聃的沈郎了。
牽起了手,便不再放開。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番外2——天上明月入我懷,墨聃和沈顧的心情 「不!」 墨聃從夢中驚醒,臉色煞白,汗意涔涔。
「是夢,都是假的,不怕不怕。
」沈顧將驚坐起的蛇妖抱回懷裡。
他知道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來歷,墨蛇似乎更添了一種不安。
沒關係,他們時間很長,他總會讓伴侶安下心來的。
墨聃回過神,急切地把唇貼上來,愛人的親近才能驅散他的患得患失。
沈顧不禁一嘆,在一起以來他們兩人之間需索得厲害,胡天胡地沒日沒夜墨聃已經吃不消了,他本顧憐著蛇妖的身子想容他緩緩,偏蛇妖又這樣纏人。
感覺到蛇妖微涼的手指滑到自己小腹處痴迷地摩挲,沈顧眸色漸暗,送到嘴邊的愛侶不吃,非人也。
一把按倒不住往自己身上貼的蛇妖,沈顧低頭,在墨聃冰雪般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個吻痕。
那玲瓏的乳尖早就被吸吮得紅腫,現在只是一碰就能讓蛇妖一個激靈。
雪膚白髮,光裸著的墨聃整個人冰雕雪塑一般,此時卻在沈顧身下軟成一汪春水,從孤寒冷漠轉為糜亂淫魅。
沈顧有些愛不釋手地在墨聃身體上撫摸,雖沒怎麼刻意挑動,墨聃敏感的身體就已經激動難抑了。
「沈郎~嗯啊~好難受~」 沈顧勾唇一笑。
墨聃總是習慣隱忍,在床上也總是不肯放聲,咬唇悶吞下那些好聽的叫聲卻又壓不住的模樣甚是勾人,只有在被弄得實在受不住地時候才失控般哀求愛語起來。
沈顧近來便最喜歡看墨聃越來越忍不住媚聲的樣子。
逗了半天,眼看蛇妖眼裡的迷蒙快化成淚水溢出來,哀求聲里帶了嗚咽,沈顧才柔聲安撫:「阿聃乖,給你好不好」 手指熟門熟路擠進蛇妖腿間,柔膩的腿跟之間早就春潮泛濫,那可憐兮兮的小嘴急切的張合著,沈顧才剛探入指尖就被咬的緊緊的。
「嗚……」蛇妖清冷的音質透出軟媚,難耐的催促。
蛇妖的身子妙極,儲滿汁水的花穴簡直發燙,穴肉軟嫩滑膩,明明已經那麼緊了卻還不停地收縮著吸吮著。
才入了指尖的深度遠遠不夠,墨聃擰著身子渴望更多。
「啊!」墨聃睜大眼,淚珠掛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看得沈顧湊近在他被親腫的殷紅唇上又咬了一口,而方方整根沒入的手指更不留情地抽動起來。
沈顧不放過墨聃的唇,也將蛇妖的呻吟盡數吞下,被蛇妖夾住的手掌更加凶猛地進進出出,直插的汁水飛濺。
蛇妖瘋狂地擺著頭,身下毫不留情的快感讓他快要瘋了,「沈…沈…郎…哈啊…慢啊……嗚……不行了啊~」 卻不知沈顧最愛他這樣迷亂失控的樣子,看了心頭一熱,靈敏的手指在那火熱的嬌嫩里找到要命的那一點,重重碾下去—— 「啊啊啊!!!」 墨聃瞬間被推上了高潮,秀挺的玉莖再度噴射出稀薄的濁液,極致的快感讓他戰慄尖叫,從頭髮絲酥麻到腳趾。
沈顧猶覺不足,蛇妖尚在高潮中顫抖,他卻再次狠狠磨上那脆弱的一點。
軟穴驟然擠壓顫抖,柔膩深處滾燙的愛液噴湧而出淋在沈顧手上,蛇妖如被電擊地劇烈彈落挺動,再也發不出聲音,眼白一翻,終於昏厥過去。
墨聃泛粉的周身滲出密密的汗,滑溜膩手,昏迷後猶在微微發顫。
沈顧從他仍緊緊輓留的密處抽出手指,輕輕揉揉他發抖的腿跟。
理順蛇妖那散亂的如雪白髮,在他唇上印上一個不帶情慾的溫柔淺吻。
蠢蛇,一根手指就做暈你,還敢亂撩。
調整出一個讓墨聃舒服的姿勢,重新抱住他,攏好被子。
好好休息吧,我在。
我的蠢蛇。
作者有話說: 第26章番外3——活色生香的世外生活 沈顧和墨聃在島上待了很久。
沈顧對於一切都是耐得住的,面對不變的風景無事的日常很能詩性。
倒是蛇妖這麼安於清淡很難得,畢竟據沈顧所知,從前的八百年里墨聃幾乎不曾在哪裡耐心停留過。
但想想墨聃的痴,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了。
況且,島上的日子也不是那麼清淡…… 沈顧打量著眼波欲滴的蛇妖,玩味地輕笑。
蛇妖隨了他,著一身白紗質地的單衣,霜雪肌膚加上一頭如雪白髮,莫名也頗有飄渺出塵之氣。
此刻應著他的要求,一同打坐端坐。
嗯,如果忽略掉墨聃微微的顫抖和額角的濕潤的話。
「聃……」沈顧低沈的聲音讓人心生癢意,墨聃緊緊閉了閉眼,睫毛似乎都沾了濕意’,蒼白麵孔上兩頰的潮紅愈發明顯。
「還有兩個時辰,要堅持住哦~」 墨聃咬著唇,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沈顧。
盤坐著的腿漸漸絞緊,大腿內側的軟肉痙攣,半懸著並不著實地的臀繃著,不時一顫。
如果掀開墨聃的衣服就能看到,在他的臀瓣中間,微微露著一截非木非玉的圓柱狀器物。
那器物深入墨聃體內,只露出這麼一小截端頭,這露出來的一部分還能看出正劇烈抖動著。
只看墨聃小腹抽搐的程度便知,那器物在他體內也是大逞威風。
「嗚……別!」墨聃撐不住腰一軟背一彎,那東西戳得更深,震動的柱身摩擦著體內最柔嫩的脆弱,讓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沈顧看得頗有興致,那會動的器物是他不知從哪個時空界面里淘換來的,今日想起了便用在蛇妖身上。
看著墨聃明明身子軟的撐不住打坐姿勢,還記著他的要求死活堅持,沈顧眼神更柔軟。
兩個時辰終於過去,期間熱汗涔涔的墨聃射了六次,加上腿心汩汩流出的粘膩,整個下身一片狼藉。
墨聃現在是只憑著毅力撐著姿勢,眼神早就散了。
沈顧將他抱入懷裡,抽去他體內仍震動的器物,又帶出一片濕潤。
懷裡的身子激靈靈打顫,實在是被刺激狠了,碰都碰不得。
貼著沈顧胸膛的墨聃殷紅臉上,受不住的淚水不一會濕了一片,偏偏墨聃熱乎乎的唇還茫然的親著。
沈顧這下心更軟了。
沈顧再清楚不過,雖然攻受異勢,但墨聃絕不是那類柔弱嬌嬌的。
他心性上足夠堅毅執拗,體質上更有著大妖的強悍。
之所以每每被沈顧欺負成這麼可憐的模樣,一個是因為沈顧實力的碾壓性優勢,另一個是因為他蛇妖的身體敏感過頭,尋常人得到的感受在他這裡就被放大了數倍。
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墨聃對沈顧的情意實在太瘋魔,沈顧對他所做的每一分動作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給他心理上極致的滿足,生理上的極樂疊加著心理上的極樂,也無怪乎墨聃身為大妖在情事耐受力上卻顯得比常人還不如。
微微一笑,既然阿聃喜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海島生活,那便陪著他在這裡。
想必有自己繾綣相伴,墨聃必是食髓知味自在滿意。
世外生活,合該活色生香。
作者有話說: 第27章番外4——姍姍來遲的真正人蛇(神妖)play 墨聃還是想要生下沈顧的孩子,沈顧過了不短的時間才明白。
還是墨聃纏著他誘著他做那些事做的太過了仍不足,沈顧發現異樣細問之下才知道的。
蛇妖之身想要懷孕並不容易,墨聃對具體如何得子不太清楚,便只有不斷求歡,想著次數多了希望也大些。
卻不知沈顧憐惜他孕子危險痛苦,也用了些手段避子。
直到他纏著沈顧索求得太過身體吃不消了,兩人這才互相道明瞭心思。
皆是愕嘆。
「笨蛋,苦頭還嫌不夠嗎?」沈顧並不贊成要孩子。
「可是,是你和我的孩子~」墨聃一想到自己能孕化沈顧的骨血,心都快化了,那些歷歷體驗過的痛楚也渾然不在意。
沈顧也明白墨聃所思所想,「你也多顧惜顧惜自己呀」,別滿心滿眼只裝的下我。
架不住蛇妖殷殷眼神切切求告,最後兩人達成妥協,墨聃不刻意求子,沈顧不有意阻攔,隨緣,若得子便把他們留下來。
只是沈顧多少還是有些怪墨聃不心疼自己身體,親密之時便故意吊著蛇妖不肯親身上,羞人花樣倒開闢得越發多,蛇妖的身子也更加一刻都離不得他了,海島上幾乎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顛鸞倒鳳的痕跡。
此刻墨聃便被沈顧按在池塘里的大青石上,衣衫盡褪,雪膚紅透。
「沈郎~啊哈~別……哎啊!…不行了嗚~」 墨聃無助地甩頭,呻吟聲歡愉又痛苦。
他不住地挺起胸膛,那上面的兩顆紅玉濕潤潤如紅果,早就腫起來了。
偏偏沈顧還在用牙齒咬著往外拉,蝕骨的滋味讓蛇妖渾身發顫。
身下秀氣的玉莖紫脹多時,頂端不斷吐著濁白的露珠,激動難抑,根部卻被絲帶緊緊系住,顯然是不許他痛快宣洩。
再往下,沈顧正楔在他腿間,火熱的那裡抵著墨聃軟爛的穴口,磨磨蹭蹭就是不肯深入。
沈顧都沒有真的要他,蛇妖已經被弄得高潮不止,下面濕得不成,前面也憋的要爆了。
可是偏偏身體壓根沒得到滿足,無盡的快感讓墨聃瘋狂,但最飢渴最迫切的那一處卻被無情吊著,難過地蛇妖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啊~沈郎~求你啊啊~給我~嗯啊~受不住呀~呃哈啊……」 蛇妖雪白的雙腿軟的纏不住沈顧的腰,滑落下來大張成羞恥的姿勢。
他光裸的身子也快化成水一樣,半身泡在池水里。
腿纏不住沈顧,下身一滑便觸了清涼的池水。
火熱的花穴正急切張合著吮吸小沈顧,這下子直接灌了涼水進入,一冷一熱墨聃瞬間尖叫起來,攀著沈顧的背,渾身哆嗦地不行。
「啊呀呀!不!啊……」 看著蛇妖眼淚都出來了,慘兮兮嗚咽的樣子,沈顧才終於高抬貴手,微微抬起墨聃軟嫩的臀,手指探入濕滑的腿心,將池水導出來。
然後也不急著抽出手,只流連地揉按著花穴柔膩細嫩的肉兒,任那裡春潮洶湧,深處的腸肉都抽搐著絞緊。
「聃可應我?嗯?」 曖昧低沈的尾音讓蛇妖又是一個激靈,下身又吐出一股熱液。
「我們都如此親密無間了,聃還不肯讓我看看你的真身嗎?為夫好傷心呢~」沈顧溫熱的氣息灑在墨聃脖子上,濕熱的唇舌舔舐著墨聃細白的脖頸,墨聃呼吸更加急促,胸膛劇烈起伏。
而在身下,沈顧另一隻手滑到墨聃顫抖的玉莖上,摁著光滑的頂端,一下下摩擦。
脆弱的那處哪裡經受得住,蛇妖幾乎立時慘叫起來。
全身最敏感的地方都被蹂躪著,快感堆積得太多,超出身體承受能力的極樂幾乎就變成痛苦了。
蛇妖滿臉淚水,口水也從嘴角滑落,徒勞地掙動,又在一波波極致的快感里仿若痙攣的紅蝦子。
「應我,可好?娘子?」 幾乎那句「娘子」話音剛落,墨聃就崩潰著哭喊道:「應!應!我應!啊……」 下一刻,墨聃光潔的一雙腿便化作墨黑粗壯的一條蛇尾,尾梢還在亂擺著,激蕩起池水。
遍布鱗片的蛇身上,對應花穴的位置裂開一道細縫。
沈顧伸手探探,那細縫便露出裡面粉嫩的嬌肉來,滑膩的汁水一會就沾濕了一大片墨鱗。
沈顧指尖更深入,立刻便被嫩生生滑溜溜的穴肉死死咬住。
正感受指尖傳來的觸感,察覺到蛇妖身體的微震,一看,蛇妖正掩著面無聲地流淚。
墨聃哭的厲害,眼淚像水柱一樣,偏偏死咬著不發出聲,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沈顧一心疼,也不故意逗弄他了,拉下他的手就去吻他緊閉著的眼,啜吻下他流出的淚,還不住輕哄:「哦哦乖,阿聃不哭了不哭了」 墨聃本就被愛人撩撥得不行,心底又自卑自己的原形,一時間又是難受又是恐懼,沈顧一摸他的蛇穴,便再也忍不住哭起來。
現下被愛人柔聲一哄,越發嬌起來,更是嗚嗚咽咽停都停不下來。
沈顧知道墨聃心病,此番折騰他也是有意借此機會解開芥蒂。
他完全不在意墨聃蛇妖的身份,既然對他動了心,那便無論他是何模樣都喜愛著。
況且在墨聃不知道的情況下,從前墨聃難產身死之後徹底化歸原形,沈顧抱著那條大墨蛇照樣同床許久。
眼見蛇妖都快便水妖,眼淚怎麼都不停,沈顧索性直接上殺手鐧,握著墨聃柔韌窄腰,一挺身,深入蛇身上緊致的穴心。
「啊!」墨聃帶著哭腔一聲驚叫,轉瞬這驚叫就化作嬌媚的呻吟。
沈顧一下子又深又重,直將滾燙的溫度楔進墨聃的靈魂。
墨聃不住叫喚,眼色迷離,蛇尾亂甩起水濤。
沈顧也沒有多的動作,只一味取悅蛇身上的花穴,給墨聃帶來一個個歡愉的狂潮。
墨聃的嗓子都喊啞了,眼淚仍無意識地流著,卻是因為快樂。
良久良久。
天色暗了下去,池塘里這一對終於安靜下來。
墨聃趴在沈顧胸膛上,沈顧保持著停留在墨聃體內的姿勢,溫柔懷抱著墨聃,一下下撫摸著墨聃汗濕的光滑脊背,耐心待他平息余韻。
墨飯粗壯的蛇尾徹底軟趴趴的了,搭在水里連尾巴尖都懶得動一下。
兩人下身相連的地方狼藉一片,墨黑的鱗片上處處白濁格外明顯。
激烈而漫長的情事後,墨聃有些恍惚昏昏。
沈顧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聃,你美極了。
」 「所以,不要怕。
」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 墨聃抬頭,明明流了那麼多淚了,卻還有淚意。
「謝謝你,沈郎。
」 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謝謝你明白我的愛與怕。
謝謝你願意同我一起走下去。
「我好愛你呀,相公~」 作者有話說:姍姍來遲,點到為止,其實並沒有很h對吧 第28章番外5——他是他的 晨光熹微,沈顧在客棧的床上醒來。
墨聃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側臉枕著他的胸膛,依舊沈沈睡著,兩個人還保持著睡前相連無間的姿勢,光裸的肌膚彼此相親。
住在客棧里,隔壁住著陌生人,房間的隔音效果完全擋不住大點的動靜,這樣的環境別有一番刺激,於是沈顧與墨聃就做的狠了點,天快亮了才停了下來。
沈顧是不需要睡眠的,墨聃卻是累著了,一方面這種近似大庭廣眾下的歡好讓身體更加興奮敏感,一方面還要強忍著不發出克制不住的呻吟,當然他並不知道沈顧一進房間就下了結界,以沈顧如今對他的在意哪裡會允許讓他受辱的可能在。
沈顧按摩著墨聃的腰肢,有些懊惱昨夜太過。
這是他們在島上待了挺久之後重新回到陸上,島上風景看遍了,沈顧想同墨聃一起去看其他的風景。
他們的時間還有很長,可以看遍世間風景。
墨聃的歲月才不過剛開始,不必困守在那一方海島。
蛇妖太痴,愛得太小心翼翼愛得太不顧自己,沈顧總想給他更好的。
睡夢中的蛇妖模糊呢喃,那處被肏弄了一夜的小穴穴口又紅又腫卻還貪婪的緊緊包裹著沈顧,裡面又濕又熱,爛軟膩人得很,腸肉隨著他夢中的呢喃一下下吸著,又分泌出更多汁液。
沈顧整個深埋在墨聃身體里,像被水包圍著一樣很是舒爽。
墨聃身子太敏感,沈顧憐惜他這樣太辛苦,偏偏墨聃卻最喜歡的便是這樣的姿勢入睡。
於是也便由他。
蛇妖的身子如今一刻也離不得沈顧,沈顧心想,既是自己將他變成這樣,那便一刻也不離開他便是。
縱谷欠騁情,他總能好好護著他伴著他的。
沈顧臉上帶著溫柔笑意,知道哪怕是睡夢中,兩人這樣親密的姿勢也磨的墨聃又動了情。
按摩他腰肢的手不停,身下輕輕挺動,換來蛇妖迷迷蒙蒙的低吟。
不忍擾了他睡意,沈顧熟稔地解了淫蛇體內的麻癢便不再過多動作,讓墨聃在沈沈倦意里繼續安眠。
墨聃再醒來已經是午後,迷迷糊糊未清醒的樣子看得沈顧一個按耐不住把人親的喘不上氣來。
兩人這樣親親抱抱黏黏糊糊好一會兒,才整理好衣服準備出門。
若不是惦記著之前計劃的游湖,怕是情生意動又勾勾纏纏一天耗在床上了。
午後陽光燦爛湖水瀲灧,沈顧一揮手,一隻佈置得舒舒服服的小船就出現在岸邊。
拉著墨聃上了船,小船無槳自動駛向湖心。
船頭並肩而立一雙白衣玉人,若不是午後湖邊遊人少,船又離岸邊太遠看不真切,怕是他們這樣出眾的容貌、親密的姿態會引得旁人關注。
沈顧攬著墨聃的肩,含笑注視自己的伴侶。
墨聃原形墨蛇,從前一直都是一身黑衣黑袍,在一起後卻隨著沈顧換上了白衣,冰雪肌膚孤冷模樣襯著不沾塵埃的白衣,越發像是冰雕雪塑的玉人。
只有沈顧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永遠是蕩漾春水。
輕輕撫著墨聃一頭白髮,溫聲:「阿聃可喜歡?」 墨聃回以灧灧眼波。
自然是喜歡的。
可是……垂下的羽睫里有著晦暗的陰影。
「啊呀呀呀小心小心啊啊啊!!!」 一串嫩脆脆的尖叫打破兩人獨處的靜謐,隨之而來是一隻疾速衝撞來的舸船,船中站著的綠衣少年搖搖晃晃狼狽笨拙。
墨聃瞳孔一縮。
眼見那舸船就要撞上他們的這只小船,墨聃卻只是僵住了般木愣在原地。
沈顧彈指,綠衣少年的舸船便在距離他們還有三米處像撞上什麼看不見的牆壁一般,船身巨晃,少年驚叫著跌落湖水中,驚惶地撲騰尖叫:「救命!救命!啊啊我不會水呀!!!」 是啊,他是不會水的,作為一隻能化形的蛇妖能被水淹死真是夠蠢的。
可是,墨聃卻覺得如墜冰洞。
果然,注定麼? 眼見那少年已經在不斷嗆水了,沈顧微微抬手,彷彿有無形的手掌拉起少年將他托回船上。
此刻正扒著船舷噗噗吐水的綠衣少年身量尚纖小,肌膚瑩白如藕,粉嘟嘟的嘴唇總是討喜得帶著笑意,烏溜溜的眼珠時常透著狡黠,神態中有種自然流露的天真。
這是沈顧曾經熟悉的模樣,他曾嘰嘰喳喳纏著沈顧不許他只讀書不理自己,他曾緊緊勾著沈顧的腰嬌嬌吟哦又受不住地討饒,他曾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往沈顧懷裡拱愛嬌地要他給自己揉肚,他曾僵冷了身體帶著卡在產穴里的孩子慘死在沈顧懷裡。
青青…… 熟悉的場景,是沈顧與青青初遇的場景。
然而此時他們的糾葛還未開始。
此刻他身邊的,是墨聃。
沈顧心頭微嘆,身旁墨聃僵硬得厲害,他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墨聃是用怎樣的心情和他說想看這裡的湖景呢?想來墨聃痛苦懼怕了很久了吧,他卻沒真正明白墨聃依舊患得患失的不安。
那邊青青拍拍胸脯緩了過來,燦爛笑著看過來:「謝謝你們救了我呀!這個船有點不聽話。
」他本來不會划水也不會用槳,偏偏又饞湖心銀魚,於是就用妖力駕船,結果笨手笨腳自己落水不說還差點連累別人,邊說著邊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過對面船上的顯然也不是普通人,青青有點好奇,烏溜溜黑水晶一般的眼睛落在沈顧身上,就移不開了,心口傳來陌生的悸動。
青青眼神一點都捨不得移開,無意識按住自己胸口,那裡面的那刻心臟跳的好厲害,他好像生病了…… 「你、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青蛇濕淋淋的衣服裹著身體,有種讓人憐惜的純稚明亮,他歪著頭捂著心口的模樣,是墨聃沒有的天然嬌憨。
墨聃臉色蒼白,連削薄的嘴唇都失了血色,眼睛中的光亮一點點破碎。
好痛…… 他後悔了…… 是的,是他知道青蛇酷愛湖心銀魚,每年正當季的這個時候都會來此吃魚,曾經青蛇與沈顧的相遇就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他明知道,可為什麼還提出要和沈郎一起來這裡?為了證實這個世間再無青青?還是為了別的什麼?還是,就這樣見證他們注定的相遇,然後,沈郎的眼中再也沒有他? 墨聃狠狠咬住嘴唇,被咬破的疼痛不及心頭萬一,他不要,不要失去沈郎…… 沈顧一直注意著墨聃的反應,哪怕乍見青青明白墨聃的故意有些生惱,可見墨聃這樣幾乎搖搖欲墜的模樣又哪裡捨得。
眼見墨聃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沈顧攬著墨聃的腰將他緊緊貼在自己懷裡,低頭吻上他的唇,無限輕柔地舔舐著他的傷口,將血滴吮入自己口中。
墨聃彷彿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激烈地索吻。
綿長的一個深吻後,墨聃眼光迷離地軟在沈顧懷裡,急促的喘息。
沈顧輕撫著墨聃單薄的脊背,扭頭對目瞪口呆難掩失魂落魄的青青道:「我的愛人不喜人多,告辭了。
」 語罷,小船披離水波,穩穩駛遠。
曾經的青青正是這樣,熱情活潑,天真生動,對沈顧初見傾心後的痴纏也透著直率討喜。
沈顧波瀾不驚的一顆心從不妄動,習慣了青青嬌嬌俏俏嘰嘰喳喳伴在身邊,對青青雖沒有那份鐘情摯愛,但也是喜愛的,與他在一起後更極盡呵護。
然而從前因果已了,此時他與青青之間尚是空白。
如今他心中已經有了墨聃,便不願再有一絲一毫辜負。
於是,也不能再由著青青深陷。
無人察覺的,沈顧對著青青的方向捏了個手印,予他神之祝福,從此百歲無憂。
他也只有這樣表示對青青的歉意。
他只是,已經有了愛人了。
沈顧攬緊懷中軟軟的墨聃。
墨聃拽著沈顧的衣襟,腦海裡只有沈顧那句「我的愛人」,情不自禁咧出傻兮兮的笑,他簡直像在夢里一樣。
他知道沈顧一旦做了選擇便起手無悔,而自己,終於成了他的選擇。
沈顧拉著墨聃的手,還是有點涼,心知他方才的驚懼絕望,更添一層心疼。
與他額頭蹭額頭,笑道:「這下可放心了?」 墨聃含笑帶淚:「那你再也不能反悔了!」 「我只要這一個小傻子就夠了。
他又傻又痴,想要的偏不肯老實說,膽子那麼小卻偏愛做些死撐著的事,又磨人,又讓人心疼,有他一個便費了全部的心思了。
」 「可你卻就喜歡我。
」 「是呀~所以只好細細疼著,好好寵著,長長久久伴著、愛著……阿聃,我愛你。
」 「相公,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 湖光天際,只船雙影,水波蕩漾,春情滿載。
作者有話說:此處省略船戲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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