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被害者》的生命心理學:除了用忙碌麻痺自己 - 女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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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Netflix 上檔的台劇《誰是被害者》,看似一部推理連續劇,但背後卻隱藏著許多讓人落淚的故事。

在這一篇文章裡,我將運用林仁廷諮商心理師提出 ... 逛逛WomanyShop 主題分類 特色專題 熱門單元 關注興趣 女力職場 自我成長 人際關係 生活風格 美妝保養 時尚精品 身體康健 女子旅行 女子理財 最新文章 更多服務 多元共融DEI 女人迷課程 你值得擁有 名家專欄 試用體驗 活動講座 性別駭客松 WomanyShop 熱烈討論 官方App 吾思品牌 女人迷香港 性別力 回家吧 臉紅紅 產品 DEI 女人迷 性別力 回家吧 臉紅紅 透可室 《誰是被害者》的生命心理學:除了用忙碌麻痺自己,還能如何安撫創傷 02 2022.06 星期四 宜繞繞 有些遠路是必須 迷失,找回自己,接觸黑暗的部分,否認,阻抗,逃避,轉身再愛回自己,本來就是一趟反反覆覆的過程。

有些遠路是必須的!接受挫折的負能量心理學 女人迷womany.net 2020/05/17 關係 《誰是被害者》的生命心理學:除了用忙碌麻痺自己,還能如何安撫創傷 by貓心—龔佑霖 2020/05/17   我們都會有情緒,但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將其表現出來,消化它。

有些人可能因此陷入憂鬱,有些人可能成為工作狂⋯⋯。

近日在Netflix上檔的台劇《誰是被害者》,看似一部推理連續劇,但背後卻隱藏著許多讓人落淚的故事。

在這一篇文章裡,我將運用林仁廷諮商心理師提出的「負面情緒短路徑」[1]與「認知重構」[2]兩個假說,來解析本劇主角方毅任和徐海茵這兩位搭檔,是如何在過去的生命中受了傷、如何透過工作來麻痺自己的情緒、又如何找到新的方法來愛他們所愛的人。

有著亞斯的鑑識員方毅任:我以為我離開,對大家都好在這部劇裡面,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便是方毅任這個角色了。

從劇情的一剛開始,就給了我一種不協調的冷漠感,他被社會孤立、排擠,但卻似乎毫無感覺。

你的邏輯和推理都很好沒有錯,可是你必須要去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方毅任的鑑識教授 事實上,我不覺得方毅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的感情,也許有一部分來自於他的亞斯伯格,但並不是只有亞斯伯格的人會不知道如何面對感情,在薩提爾溝通模式中的「超理智型」,也會展現出相似的溝通模式。

美國心理治療師維琴尼亞.薩提爾(VirginiaSatir)曾經提出五種人在溝通的時候會展現出來的模式,分別是指責型、討好型、超理智型、打岔型等四種不一致的溝通方式,以及第五種「一致型」的溝通方式。

前面四種溝通型態的人,在溝通時分別會展現出「忽略他人感受,只在意自己感受」、「討好對方,把對方的感受看得比自己重要」、「忽略感受與情緒,一切依照理性來談」、「不正視問題,透過顧左右而言他的方式轉移話題」來面對問題,只有一致型的人,會平等地看待彼此的感受,並將真實感受傳達給對方。

而其中的超理智型,便是像方毅任一樣的類型,他們面對外在事件時,總是會像電腦一樣分析人的資料與數據,卻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受。

方毅任也確實在劇中展現出了他的感情,只是他嶄露感情的方式,是一味地壓抑、爆發,可以看見他在案發現場發現失聯十年的女兒指紋時,臉部表情上展現出了非常強烈的情緒;在徐海茵威脅他要求合作時,他先是上了車,然後狂摔資料、狂撞方向盤,這都是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的情緒,因而展現出來的方式。

圖片|Netflix提供在林仁廷所提出的「負面情緒短路徑」[1]架構中,我們面對外在事件時,會先激起我們的情緒,尤其當外在事件的衝擊過於強大時,我們會呈現出「戰/逃/僵住(Fight/Flight/Freeze)」等三種模式之一,而之所以會讓我們開啟這些模式,勢必是因為這個事件,激起了我們無法面對的危機感,使得我們開啟了HPA軸線,讓全身進入備戰狀態。

一個事件,之所以會讓我們進入備戰狀態,除了先天演化上的可能之外,也有一些來自於過去經驗所形成的情緒按鈕(emotionalbutton,即我們日常所稱的「地雷」),長期因為先天亞斯伯格症與後天缺乏適當的訓練、治療,使得人際關係一直都不好的方毅任,在面對自己沒有關注女兒,而使得她意外被化學藥劑腐蝕左手時,第一時間激起了強烈的情緒反應,進而讓他呈現「僵住」的狀態。

林仁廷的架構中提到,面對這些負面情緒,接踵而來的便是「認知」,最後則是「行為」。

在那個當下,江若穎急著將曉孟送醫的同時,方毅任卻僵在那邊,而腦中充滿的聲音不外乎是「我果然是一個失敗的爸爸」、「我不適合組成家庭」、「我不適合與人交流」、「這個世界沒有我會更好」等等,源自過去被排擠、霸凌經驗所帶來的認知,進而讓他做出最後的行為:在曉孟和媽媽在醫院急救的時候,打包起了所有行李,留下離婚協議書而去。

延伸閱讀:寫在父親節快樂之前:多希望你真的是,一個快樂的父親就這樣,十年來,方毅任不知道妻子癌症過世,不知道曉孟的生活,他陷入了一種用工作麻痺自己的狀態,因為那是他存在世界上唯一的意義感來源:「透過破案來讓自己感受到自己還有一些活著的價值。

」不斷逃避童年創傷經驗的新聞記者徐海茵:為了挖到新聞、得到成就而不擇手段和方毅任一起追逐曉孟下落的,是一名記者徐海茵,在童年時期,她就失去了她的父親——父親因欠下巨額債務,因此帶著母親和女兒用汽車排氣管自殺。

在喪禮上,她將獻給父親的花束往地上一扔,直接離開喪禮現場。

妳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鬼地方?妳知不知道,我每一次、每一次回到這個家裡面,我都會想到他說要帶我們出去玩,結果是帶我們去死!——徐海茵 徐海茵在新聞界裡,是一個非常有工作能力的記者,她運用了各種方式要到情報,除了和小廖討情報之外,無論是偽裝成被害者家人、少年輔育院社工,或是跟車拍照、闖空門挖情報等等,只要能夠讓她挖出新聞的事情,她無所不用其極。

同場加映:不好意思,這不是給孩子看的青春劇:韓劇《Blackdog》揭校園露骨真相徐海茵之所以這麼努力的工作,除了家母缺錢之外,或許就是為了要麻痺自己,好忘記幼年創傷。

讀者在觀看這部戲的時候,或許會注意到,當她單獨一個人開車時,她從來不曾完全關上窗戶,總是會留下一個縫隙,這是因為她童年時期,曾經被父親帶去車內自殺,使得她一直身懷著恐懼;而她雖然工作能力強,卻不難發現,她不敢和其他人有著親近的情感連結,總是用情報交換的方式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許正是因為她相信著「只要我有信任的人,終究會有被對方拋開的一天,就像爸爸一樣」,因而總是獨來獨往,也從不輕易說出任何帶有情感的話。

在劇中,除了方毅任給人一種行蹤不定、沒有親密友伴的感覺之外,徐海茵也同樣呈現了這樣的感覺,整部戲看下來,她和母親一直因為父親的事情保持著隔閡,同時也沒有任何親近的朋友,和方毅任可以說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圖片|Netflix提供一起阻止曉孟的悲劇:人際連結,帶來情感的改變原本只是互相透過情報互相利用的方毅任與徐海茵,在他們發現彼此都站在同一條船上:「要阻止曉孟自殺」之後,他們兩個之間開始慢慢有了一些信任感。

儘管方毅任在醫院病床上,還是說著他不信任徐海茵,但卻可以看到,方毅任的行為其實很誠實,從他一直坐在徐海茵的後座,到後來卻跑到了前座、在方毅任要被捕的時候,他把阻止曉孟自殺的任務交給了徐海茵、最後在方毅任要去見曉孟的時候,他問了徐海茵:「如果妳是我,會怎麼讓曉孟開口?」而徐海茵對方毅任也建立起了很強的連結感,他看到了方毅任的悲劇,也想起了自己幼時的悲劇。

正因為彼此一起救了曉孟,徐海茵最後陪方毅任到感化院多次探望曉孟,她不希望曉孟自殺,希望曉孟能有一個安穩的未來,就像她所相信的,活下去的人比選擇死亡的人,還要有更大的勇氣,她想要給曉孟更大的勇氣。

但是你們要活下去才有力量,活下去才有改變、才有希望。

就像我爸他要活著才能看到我已經長成什麼樣子的大人了。

——徐海茵 而這邊的劇情,正是林仁廷所說的:「改變,要有『可依賴的關係』做後盾」[1],正因為兩個孤獨飄盪在世間的人,能夠重新找回與人的連結感,或者說「第一次」感受到與人的連結感,他們才能讓過去冰封的創傷融化,重新展現出不同的樣貌。

面對創傷,如何不再戰、逃、僵住?林仁廷在他的「認知重構」假說中提到了,要避免事件引發的情緒滾雪球般地引出後面自動化的認知與行為,最需要的就是要改變我們對於過去創傷的解讀[2]。

要做到這一點,第一步是我們必須要能「覺察是什麼『關鍵線索』引發自動連結」,就好像方毅任原先以為「我以為我離開,事情會變得更好,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這源自於他過去總是被人排擠、霸凌,所以他以為自己不要進入任何關係,才不會再對別人造成傷害,這就是引發他離開的「關鍵線索」。

在方毅任與曉孟在懸崖上對峙時,終於發現了他的「關鍵線索」之後,經歷了住院時期的療養,獲得充分的休息,使得他能夠「暫停——遠離情境」,進而走到第三步驟「平靜後觀察與反思」,儘管他嘴上還是說自己不信任徐海茵,但卻說出了一句深深打入徐海茵內心的話:「但他的確都知道,在目睹事件對於這個團體的意義後,再也沒有發過任何新聞。

她知道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

」這是劇中第一次,他對身旁的任何人,表達出一句充滿正向情感的話,開始能夠向別人表露自己的情感,不再把自己困在「無法與人連結」的過去中。

從後續的發展也可以看見,他開始能夠與人表達感謝之情,開始突破「自己不可能和人取得連結」的框架,試著用不同的方式,和這個社會取得一定程度的連結感。

而在觀護所中,墜海後重新和曉孟第一次的會面裡,方毅任更說出了「被害者,都期待著加害者的同理心。

我相信死不是重點,我們都害怕不被理解的死,我們都期待被理解。

妳有想過拉他們一把嗎?我想拉你一把。

你還活著,我們還有機會。

」更翻轉了自身長期作為一個社會中「受害者」的位置,轉而成為能夠同理自己的過去,也能夠同理那些自殺者的人,同時對他的女兒傳遞出了他真摯的情感,終於得以踏入第四步「認知重構——新認知、新情緒、新決定」,儘管被曉孟拒絕,但他不再逃避,而是一天又一天地到看護所外等待曉孟願意見自己的那一刻,並在往後的兩年內不斷探視曉孟,使得曉孟有機會重新感覺到父愛,也讓曉孟最終把自己手中的信任之傘交給父親,讓父親為她撐起遮風避雨的傘。

延伸閱讀:關係心理學:在感情中,要如何原諒傷害過我的人?而徐海茵也是如此。

在劇情最後,她覺察到了自己面對自殺時的恐懼與創傷,不再逃避,轉而想要去聽聽那些自殺遺族心中的話。

從停止報導到傾聽自殺遺族之間,她肯定經歷了「暫停——遠離情境」與「平靜後觀察與反思」這兩個階段,她知道自己無法挽回父親,但可以把自殺遺族的故事寫出來,讓更多人在自殺前得以想一想,得以「暫停——遠離情境」,最後再回過頭來「反思自身」,做出「認知重構」。

而徐海茵也對自身做了「認知重構」,雖然她還是沒有辦法和媽媽同住,但她理解爸爸在媽媽心中的地位,幫媽媽把房子買下來、陪媽媽去爸爸的墳前送花束。

而在劇情的最後,徐海茵要去載方毅任帶曉孟回家時,如果觀眾有發現的話,此時的她,雖然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到學校載方毅任的,但她的車窗卻是關上的,也象徵著她跨過被父親帶去自殺的那個坎,得以用不一樣的方式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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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貓心—龔佑霖 臉書粉專:貓心—龔佑霖心理作家。

台大心理系學士、國北教心理相關系所碩士。

寫作主題為「安全感」,藉由依附理論的實際應用,讓缺乏安全感的人,了解安全感構成的要素,進而找到具有安全感的對象,並學習建立具有安全感的對話。

我認為,獲得安全感的兩個關鍵在於… 看更多留言 如果你也相信文字的力量,邀請你以知識為支點,撐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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